在古代,周朝的建立并非一蹴而就,而是经历了长时间的动荡与斗争。最初,周人一直处于商朝的统治之下,直到周文王晚年自封为王,公开反叛商朝。但让人不解的是,商纣王为何不立即出兵镇压这场叛乱?天无二日,国无二君的道理,纣王为何能够容忍姬昌(即周文王)称王?周文王去世两年后,周武王姬发率兵伐纣,至古渡孟津时,得到了一项重要情报,于是撤军返回周国,这一事件被称为孟津观兵。姬发为何突然撤兵一直是个谜,但他对商朝的伐志却非常明显。更让人费解的是,当时周人已经几乎逼近商朝的核心,纣王却调兵去攻打东夷,而没有专门加强对周国的防备。两年后,周武王再次发动进攻,结果商朝的朝歌城空虚,纣王只能用奴隶和战俘来组织防线,最终被周武王一举击败。《史记》中的解释认为,这一系列疑问的背后,可能是周人仁义和纣王昏聩两种因素共同作用。然而,从甲骨文的记载来看,商纣王时期的局势其实类似于明朝末年,商朝同时面临东夷的威胁,周武王抓住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从而成功推翻了商朝。 商朝末期,周人主要控制的是陕西的部分地区,综合实力与商朝无法相比。那么,周文王为何敢于称王反叛呢?其中的原因,实际上与商朝面临的外部威胁密切相关——东夷。现代考古发现,在石家庄一带有大量先商遗址,这些遗址揭示了殷商起源于北方,东夷是从更北方的地区向南扩展的强大势力。东夷的历史悠久、实力雄厚,甚至在夏朝的末期,它们的部落联盟就曾使得夏朝的太康失国。根据资料,东夷的势力不仅强大,还造成了商朝和周朝的紧张关系。最初,商朝与东夷采取了较为和缓的态度,商朝并未大规模征伐东夷,甲骨文也显示,商朝在初期主要通过招抚政策与东夷进行互动。不过,在武丁时期,商朝逐渐展开了对东夷的征伐,甚至亲自出征,显示出商朝对东夷的逐渐警惕。
商朝的武乙时期,东夷势力日益强大,特别是位于淮河流域的夷方国,成为了商朝的主要对手。纣王时期,商朝与东夷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战争的起因可能是东夷的叛乱。甲骨文的记录显示,商纣王曾在黎国阅兵时,东夷爆发了大规模的叛乱,随后商朝集中力量讨伐夷方国。在公元前1066年左右,商纣王发动了针对东夷的大战,战果辉煌,俘虏了三万多人,战死的东夷人更是无数。商纣王在这场战争中亲临前线,战事持续多年,消耗了大量国力,商朝的综合实力大幅度下降。 然而,长时间的商夷战争虽然带来了些许胜利,但对商朝的内部局势却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首先,商纣王穷兵黩武,过度征伐东夷,造成了大量商朝贵族和普通百姓的不满,这就像隋炀帝攻打高句丽一样,最终会引发国内的动荡。笔者认为,商朝的贵族,比干等人对纣王的反感,很可能与他们的利益受到损害有关。其次,东夷的叛乱消耗了商朝的主力,这让周朝有了进一步壮大的机会。没有了商朝的压制,周文王和周武王得以自由地扩展自己的势力,甚至敢于挑战商朝的盟友。正如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商朝与东夷的战争,实际上让周国从中渔利,获得了发展壮大的机会。 因此,商朝的内忧外患使得纣王对周国的态度变得较为宽容。由于商朝无力在两线作战的情况下维持压力,纣王只能采取一种绥靖政策。他对姬昌的囚而不杀、最后的释放,乃至对姬昌自称王的行为采取了默认态度,实际上是因为商朝实在没有能力承受来自周国的进一步挑战。而当姬发在孟津观兵,表现出强烈的伐商意图时,纣王并未采取有效的措施进行防御,反而将注意力转移到东夷身上,可能是由于东夷距离朝歌较近,如果此时周国进攻,纣王的主力会难以及时回防,反而能够有效应对东夷的威胁。但姬发在孟津集结大军后,突然退兵的原因至今未能完全解释。有学者认为,这可能是因为纣王通过间谍获悉了这一消息,迅速调兵回援,使得姬发不敢继续冒险。而在姬发第二次发动伐商战争时,纣王的主力仍然未能及时回防,姬发利用这一机会成功突破商朝防线,最终攻陷了朝歌。可以推测,纣王的战略是攘周必先灭夷,他计划先彻底征服东夷,再集中精力对付周人。然而,由于商朝内外困境交织,姬发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最终推翻了商朝。 商朝末年的局势,某种程度上与明朝末年相似,东夷如同李自成等起义军,周国则像虎视眈眈的后金。面对东西两个方向的威胁,纣王选择优先解决东夷问题,这虽然在当时看似合理,但由于内外交困,最终却导致了周国的胜利。而在历史的记载中,史书更多地强调了纣王的昏庸与周文王、周武王的仁义,却很少提及东夷对商朝的威胁,以及东夷长期消耗商朝国力的事实,这也为我们今天对这段历史的理解留下了许多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