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元朝征库页岛,这是一场被忽视的战争,却将库页岛纳入到版图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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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9-14 02: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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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页岛究竟是在何时被纳入中国的版图的?如果我们一味地说“自古以来”,这种说法恐怕有些过于牵强。虽然在谭其骧的地图上,库页岛被标注为辽金的领土一部分,但关于这个主张,几乎缺乏确凿的证据。根据大量历史文献的记载,库页岛真正被纳入中国版图,是从元朝开始的,然而这一段历史往往被“自古以来”的说法所掩盖,真相并未被充分重视。

在古代文献中,库页岛被称为“窟说”、“屈设”、“莫曳皆”、“骨嵬”、“苦夷”、“苦兀”、“库叶”、“库野”等名字,这些都是“库页”的不同发音或写法。而“库页”一词,源自满洲语言,意味着“黑河口岛”,也就是指黑龙江口的一个岛屿。如果将这一名称意译成现代汉语,它的意思更接近于“黑龙岛”。

关于“骨嵬”人的身份,历史学者们存在不少争议。吉林省社会科学院的前学者、著名著作《东北史》作者丛佩远在经过仔细考证后认为,“骨嵬”人并非是后来出现在历史舞台上的女真人,而是阿伊努人。他们拥有浓密的胡须和头发,唐朝时期的文献中曾记载,骨嵬人的胡须长达四尺。更为特别的是,骨嵬女性在年轻时会用针刺穿嘴唇,并涂上烟煤,这一习俗至今仍在阿伊努人中流传。他们性格彪悍,出门总是携带武器,现代的阿伊努男女还习惯在腰间佩带名为Makiri的小刀。骨嵬男子留有一种特有的发型——顶部头发直立,肩膀以下的部分则被剪去,这与阿伊努人的传统形象十分相似。相比之下,女真人则以辫发为特色,两者在发型上的差异可见一斑。

元朝之前,库页岛与中原王朝之间主要通过朝贡、贸易等方式保持联系,但双方并未有过过多的政治或军事互动。直到1919年,日本学者鸟居龙藏在库页岛上发现了两座古代城池遗址,一处位于岛屿的中部,出土了“靺鞨人的遗物”;另一处位于库页岛南端的西能吕登半岛,遗址名为“卡拉霍通”,其中“卡拉”即为女真常见的姓氏“哈拉”,“霍通”则意味着“城池”。这些遗址的发现为库页岛的历史增添了许多谜团,尤其是考古学家推测,金国可能曾对岛屿有所统治,尽管目前的证据仍然不足以完全确认这一点。

库页岛的居民以阿伊努人为主,但岛屿上所发现的女真色彩的城市遗址或许暗示着金朝曾对岛屿有所控制,然而这一推测依然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支持。随着蒙古帝国的崛起,征服土地的欲望日益强烈,库页岛也逐渐进入了忽必烈的视野。根据《元史》记载,当吉里迷部投降元朝后,向元朝报告东边的骨嵬与亦里部落频繁侵扰自己,于是元朝决定出兵征讨。

吉里迷部是金国所管辖的最东部落,位于黑龙江口附近,还有一部分人曾生活在库页岛上。根据《金史》的记载:“金之疆域东至吉里迷,北至蒲与路的三千余里”,而吉里迷人自称为“尼夫赫”,意思是“本地人”。“吉里迷”这一词本意指“采用特殊技巧划大船的人”,他们常常穿梭于鞑靼海峡之间,历史上曾在黑龙江下游的石刻上发现过类似的船只图像。

吉里迷人并非女真人,而是与女真族群有较大差异的民族。随着明朝女真势力的崛起,吉里迷人迁徙到西伯利亚,至于他们的后代属于哪个民族,已经难以考证。

为了征服库页岛,忽必烈特别在黑龙江入海口的奴儿干城设立了征东元帅府。奴儿干城最早由渤海国建设,后来辽国、金国也曾在此建立过防线。根据《大元大一统志》的记载,奴儿干城是渤海、辽、金三朝交替使用的军事重地。1264年,忽必烈决定亲自出征库页岛,最初选择在冬季进军,借助鞑靼海峡的冰封为优势,蒙古骑兵得以顺利通过海峡。然而,这次征讨并未轻易让库页岛的居民屈服。岛屿寒冷的气候、复杂的地形,以及不适宜耕种的环境,令蒙古军队面临不小的挑战。岛上的阿伊努人性格彪悍、习惯带刀,这使得蒙古人想要迅速征服库页岛更加困难重重。

元朝随后经历了阿里不哥之争、海都之乱等重大内乱,导致忽必烈无法继续征讨库页岛。直到1284年,元朝终于派遣大规模军队再次远征库页岛,并取得了一定的军事成效。随后,元朝在岛上驻军。然而,1287年元朝爆发“乃颜之乱”,军队撤回大陆,《高丽史》记载:“东真骨嵬国万户帖木儿,领蛮军一千人,罢戍还元。”此后,岛上的土著居民不断穿越海峡骚扰中原王朝的势力,尽管元朝加大了防范力度,库页岛的土著仍未轻易放弃。

在1308年,元朝进行了第三次远征,最终库页岛的土著人臣服于元朝,并同意每年向奴儿干城进贡。尽管元朝的控制力不如中原其他地区那般强大,但元朝首次在库页岛驻军,标志着中原王朝对该岛的初步掌控。明朝继承了元朝的疆域,设置了“奴儿干都司”来管理黑龙江流域,而对库页岛的控制则由元朝的影响所延续。尽管明朝最终因岛屿的蛮荒而放弃了控制,库页岛直到清朝的崛起才重新回到了中国的统治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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