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北洋水师被彻底打败的第二年,中国海军悄然展开了一次秘密反击。令人震惊的并非清朝政权的失败是多么的沉重,而是它在惨败之后竟然还能振作起来,并且在隐秘的筹备中成功地重建了一支新的海军力量。
李鸿章在马关签订屈辱条约时,跪地低头,北洋水师的舰队已经几乎全军覆没,海军的存在似乎成为了一个空洞的谈话主题,连海军的墓碑都未曾立起,便被冠上了“民族耻辱”四个字。曾经被誉为“亚洲第一”的北洋水师,败得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问题并不在于舰船数量不足,而是即使拥有舰船,这些舰船也无法投入战斗。
北洋水师在建立初期确实风光无限,拥有由英国制造的“定远”号和“镇远”号铁甲舰,这些舰船每艘的吨位超过7000吨,火力足以压制当时的俄国和日本海军。然而,实际情况却是,船只一旦驶出黄海,便成了摆设。指挥体系极为混乱,舰长们不听从总督命令,总督又缺乏对军事战略的了解;补给线经常中断,军舰用弹耗尽,炮火连续发射几轮就会沉寂下来。真正的灾难,来自于朝廷内部的软弱无能。在甲午战争爆发前,朝廷居然下令北洋水师“不得越界挑衅”,即使日军越界,他们也要“以交涉为主”。
北洋水师的根本问题,并不是缺少舰船,而是缺乏采取有效行动的能力。1894年9月,黄海海战爆发,北洋舰队决定主动迎战,但最终全线崩溃。“定远”号被重创,“致远”和“经远”号被击沉,邓世昌和他的战舰一同沉入海底。在短短五小时内,曾经积累的力量完全被摧毁。李鸿章的颜面尽失,定远号铁甲舰的铁壳尚未冷却,便有提议:“废除海军,免得继续浪费国家财富。”
甲午战争后,清朝政府直接废除了北洋海军的编制。舰船不再修理,海军将士被调往陆军,海军学校也被关闭,曾在英德留学的学生被召回并改为文职。全国仅剩下几艘巡江的小艇,偶尔进行升旗敬礼等形式化的仪式,若真正面临战斗,甚至连自保都难以做到。朝廷中没有人再敢提海军,甚至在奏折中都不敢再出现“水师”两个字。北洋水师的消亡标志着中国海军的彻底丧失,剩下的只是沉默。
然而,更加令人意外的是,几年后,海军竟悄然复苏。复建并非公开进行,而是在南洋地区秘密展开重新训练。这一次的主导者不再是李鸿章,而是张之洞和刘冠雄。
张之洞虽然并非海军出身,但他深知:“没有海军,国家不仅会遭受屈辱,甚至连生存的命运都无法保障。”1901年辛丑条约签订后,八国联军撤出中国,尽管西北地区依然动荡不安,但东南地区得到了暂时的恢复稳定。张之洞趁机调拨湖北的资源,开始设厂修建军舰。表面上,官方宣称这些举措是为了防御倭寇和镇压匪寇,但张之洞背后的真正意图则是另有深意。南洋水师开始逐步恢复训练,尽管舰船不足,只能用木质训练艇替代,炮弹也缺乏,只能回收旧炮进行改造装备。
刘冠雄,曾是北洋水师的军官,在黄海海战时未能参战,后来被调往南京。尽管他在多年里被边缘化,但始终保留着完整的海军文献和资料。他开始召集一些北洋水师的残部、福州船政、江南制造局的骨干力量,集中在南京,目标明确:让南洋水师恢复战斗能力。
第一批复训舰船包括“海龙”和“飞鹰”号,尽管它们的吨位不足千吨,舰船老旧,但它们依然能够航行并投入战斗。南洋水师开始进行夜间航行和实弹射击训练,训练强度甚至超过北洋海军的两倍。由于清朝政府几乎没有提供财政支持,重建工作完全依赖地方筹集资金。刘冠雄在信中写道:“不能依赖朝廷,海防的紧迫性需要我们自救。”
1905年,日本战胜俄罗斯,震动了整个中国。朝廷派遣了几十名学生前往日本观摩海战,但刘冠雄坚决拒绝了:“我们要学习的是战术,而不是奴性。”这一年,江南制造局在极简陋的条件下修复了两艘清朝末期的残舰,使其成功复航,虽然船体老旧,但动力系统已完全本地化,修复工作完全由本地完成。
海军的重建并非是清朝政府安排的复兴计划,而是几位不甘心的人的坚持和努力。1906年,南洋水师首次整编,舰队以“海龙”号为先锋,接着是“飞鹰”“福安”“建威”等舰船,组成了江南防线。
尽管外界几乎不了解这支舰队,但在刘冠雄的眼中,未来的挑战不仅仅在于黄海和南海,甚至可能波及到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