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石林教授提出恢复“民跪官制”的建议,这个言论令人不禁思考:他是在讽刺现状,还是出于某种真情流露,感叹官员与百姓之间的距离呢?他说:“其实我非常愿意见到民众下跪,这样可以让官员更具威严、更有仪态、更显官气,所谓的君君臣臣、官官民民、上下有序嘛。所有的官员内心都渴望民众能跪下,这样一来,官员就没有了责任感。不能称官员为父母官,官员便无法像父母般关爱百姓,也不会成为百姓的楷模。所以,我强烈建议恢复民跪官制。”
从我的角度来看,“跪”的行为可以分为精神和行为两种层面。有些人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行为上都不会跪;有些人精神上不愿跪,但行为上却跪了;还有一些人则是精神上已经跪了,行为上却保持着矜持;至于有些人,他们无论是精神还是行为上,都早已下跪。
对于那些精神上已经跪了的人来说,行为上是否跪下其实并不重要。他们之所以没有实际跪下,可能只是因为看到身边有很多不知时宜的人仍然站立着,使得他们自己想跪却不敢跪。其实,他们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不识时务的人,这让他们和那些喜欢看民众跪下的官员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老实说,我并不确定在普遍实施“跪官”礼仪后,官员们会不会因此更加像父母一般关爱百姓。虽然我没有去查阅古代封建王朝时期的文献,探究那些享受数千年“跪拜仪式”的官员们是否真的如子民一般仁爱,但我明白,父母对我深沉的爱并非源自我跪下时的虔诚。我理解的是,因为父母的无私之爱,我才会自愿屈膝,而不是因为我的屈膝,父母才开始爱我。
我也不清楚,当这种“跪拜仪式”广泛实施时,官员们会作何感受。但我清晰地记得,在计划经济时代,去供销社购物时,售货员们常常表现出一种傲慢的姿态。那时的情景令我深刻感受到权力对人心的腐蚀与影响。
因此,我想特别强调“权力意识”和“服务意识”两个概念。一旦一个人有了强烈的权力意识,他很可能会被权力所左右,最终陷入官僚主义的泥潭。只有保持服务意识,权力才能成为服务人民的工具,而不会失去其应有的本质。
在我的看法中,“权力”就像“砒霜”。适量的砒霜可作为良药,治疗绝症;但如果剂量过大,它就变成致命的毒药。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无法改变砒霜的本质,也无需去改造每个人的体质使其适应砒霜。我们能做的,就是科学地使用它,确保其适量,并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我认为,权力的运用也应该保持类似的认识。绝对的权力必然导致绝对的腐败。权力就是权力,我们无法改变它的本质。而人类终究是凡人,我们不能指望每个人都能成为圣贤。我们能做的,是设计科学的制度,合理配置权力的“剂量”,确保它服务于人民,同时限制它对人性的腐蚀。
所以,若我们要探讨“民跪官制”的本质,首先要问:你跪拜的对象究竟是什么?是那些真正关爱你的人,还是单纯的权力?如果你跪拜的是爱你的人,什么样的制度都不重要,你愿意跪就跪吧。
然而,如果你跪拜的是权力,你是否真以为权力会因此回报你以爱呢?如果这种逻辑成立,世界将会变得多么美好!但事实是,世界上的争斗和战争不会因跪拜而消失。实际上,很多人已经被训练成认为“跪”是最强大的手段,就像我家的狗狗,它一定觉得只要对我摇尾巴或吭几声,就能得到更多的宠爱。换个角度看,这样的想法是不是也没错呢?
PS:我曾为这篇文章想过多个标题,但最终觉得无法全面表达我在第一次看到专家这一强烈建议时的荒诞感。于是,我想到了“时光倒流”这一标题,希望能更好地反映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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