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1862年6月1日，约翰·C·蒂德鲍尔上尉（Captain John C. Tidball）与第二美国炮兵A连的军官们在弗吉尼亚州费尔奥克斯（Fair Oaks）的合影。（从左至右：罗伯特·克拉克中尉、蒂德鲍尔、威廉·N·丹尼森中尉、小亚历山大·C·M·彭宁顿中尉。）/ 图片来源：国会图书馆（Library of Congress），Wikimedia Commons

没有什么比亲手触摸、穿戴或使用某个时代的实物更能让人感受到那个时代的生命力了。

作者：迈克尔·P·穆西克（Michael P. Musick）亚伯拉罕·林肯研究所（Abraham Lincoln Institute, Inc.）董事会成员

华盛顿特区的公民爱德华·D·蒂佩特（Edward D. Tippett）认为进步是注定的。它只需要一个工具，而他已被选中。也许他的第五次尝试会成功。蒂佩特是1812年战争的老兵，绝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1861年5月11日，他向一位未具名的高级政府官员抱怨道：“我已经四次向您提及我的导航气球，但您却毫无反应。”在一番详细阐述了他略显模糊的政治观点（理论上支持奴隶制，但反对实际中的奴隶制）后，这位发明家要求政府支付他自1816年以来为其努力所欠下的四千美元。有了政府对战争气球的支持，所有敌方防御工事都将被摧毁，无数生命将得以保全。

“这是一个奇迹的时代，”蒂佩特宣布，“伟大的战斗就在我们面前。”他在附言中补充道：“啊，是的，先生，我可以在任何地方驱散叛军。这项发明必将结束这场冲突，这是上帝的旨意。”蒂佩特并不满足于让事情顺其自然，两周后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认为如果自由黑人不能参军，就应该让他们挖战壕或为白人士兵做其他有用的工作。“您会看到，”他说道，“E.D.T.绝不是一个傻瓜。”

图片：联邦军气球“无畏号”（Intrepid）在费尔奥克斯战役中由气体发生器充气。/ 图片来源：国会图书馆，公共领域

无论蒂佩特是否是个傻瓜，他在1861年表达了一种普遍存在的观点。进步将使战争过时。美国的工业和创造力必将缩短战争时间并拯救生命。在遥远的佛罗里达州彭萨科拉（Pensacola）附近，第九密西西比步兵团D连的士兵伊沙姆·沃克（Isham Walker）虽然比蒂佩特年轻得多，也不那么古怪，但在1861年6月4日向南方联盟战争部长勒罗伊·P·沃克（Leroy P. Walker）表达了几乎相同的想法。

“随信附上我的计划草图，用于从气球上轰炸皮肯斯堡（Fort Pickens）和（联邦）舰队。气球由四根铜线固定，高度为两英里，投下毒气弹到堡垒和舰队中，这将比我们所有的炮台都更有效。这次行动是可行的、安全的，并且不会危及南方联盟军队的任何生命。”

没有证据表明战争部长感到有必要回应这一提议，尽管整个项目预计仅需1200美元。

战争气球、用于链弹的双管大炮、后装式连发枪、轮式铁甲炮台、保证带来空前死亡和破坏的新型炮弹：所有这些以及更多的东西都被提交给了北美对立共和国的官员们，并保存在接收部门的记录中。它们代表了一个充满可能性的世界，当局必须从中选择能够赢得战争的东西。一些发明，如七发斯宾塞卡宾枪（Spencer carbine），被采用并在战斗中证明了其价值。而其他发明，如蒂佩特和沃克的提议，则注定只能被归档。这些“可能”的发明令人着迷，正如哈里·特特尔达夫（Harry Turtledove）的科幻小说《南方的枪》（The Guns of the South，1992年）所展示的那样。对奇迹武器的思考增强了我们的意识，即熟悉的历史进程并非必然，而通过筛选被遗忘的文件，这种意识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然而，今天大多数人对战争工具的兴趣集中在实际使用的东西上。

没有什么比亲手触摸、穿戴或使用某个时代的实物更能让人感受到那个时代的生命力了，尽管我们可能会对这些物品曾经的用途感到遗憾。成千上万的人通过扣动1861年斯普林菲尔德线膛步枪的扳机、穿上羊毛夹克或感受骑兵军刀的重量，陷入了对过去的迷恋。除了重演者，无数的收藏家和博物馆参观者也被弹痕累累的战旗、生锈的水壶或锯齿状的炮弹碎片所启发。

图片：斯普林菲尔德1861型“柯尔特特别版”线膛步枪。/ 图片来源：美国国家历史博物馆（National Museum of American History），Wikimedia Commons

档案馆，尤其是国家档案馆（National Archives），并不是直接接触这些物品的地方。史密森尼学会（Smithsonian Institution）、南方联盟博物馆（Museum of the Confederacy）、国家公园管理局（National Park Service）的战场公园以及遍布全国的许多州和地方博物馆，提供了观看与1860年代斗争相关的物品的机会。看到这些纪念品时，人们很容易想到：“如果这些东西能说话，它们会讲述怎样的故事！”档案馆的作用是提供背景资料，让这些遗物“开口说话”。

档案馆首先通过提供与特定物品相关的人物的传记信息来实现这一点。然后，记录可能会解释该物品是如何被创造的、它的发明者是谁、哪些公司制造了它、制造了多少件，等等，提供照亮整个物质文化范围的答案。

曾经有一段时间，某些文物可以与记录一起找到。其中最著名的是军队的战旗。联邦志愿部队的旗帜被安置在各州议会大厦，而正规军和非州属部队的旗帜通常被送往纽约西点军校（U.S. Military Academy at West Point）。未投降的南方联盟旗帜由幸存者保存，直到最终公开展示。演说家们经常提到“档案馆”中存放的旗帜。特别突出的是被俘的“叛军”旗帜，它们在华盛顿特区的战争部办公室展出。

这些旗帜本身就是一种记录。每面旗帜通常在发放后不久就被显著地标记上它所象征的部队的番号。然后，旗帜的织物上会绘制出该部队参与的光荣战役的名称。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这一习俗都被遵循。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老兵们在看到这些神圣的遗物时都会感动得流泪，旗帜上闪耀着“奇克莫加”（Chickamauga）、“钱斯勒斯维尔”（Chancellorsville）或“葛底斯堡”（Gettysburg）等字样，还有许多只有他们记得的鲜为人知的战场。

战争部中被俘的旗帜上还有一个额外的标记，一个与登记册条目对应的编号，登记册中记录了部队名称、俘获者姓名以及丢失的情况。该登记册现保存在国家档案馆，编号为第178号条目，属于第94号记录组（Record Group 94），即1780年代至1917年的副官长办公室记录（Records of the Adjutant General’s Office）。除了这本没有插图的卷册外，国家档案馆中没有按部队分类的双方旗帜照片或绘画系列。

被俘的旗帜是勇敢和奉献精神的有形证据，因此它们继续成为争夺的对象。它们在华盛顿的存在被许多曾在其下行军的人视为一种持续的侮辱，同时也被视为对其俘获者勇气的持久致敬。1887年，总统格罗弗·克利夫兰（Grover Cleveland）善意地试图将这些旗帜归还给南方各州，却引发了一场激烈的谴责风暴。直到1905年，在西奥多·罗斯福（Theodore Roosevelt）的领导下，阻力才足以减弱，允许这一国家和解的姿态得以实现。

图片：杰斐逊·戴维斯手枪。/ 图片来源：NRA博物馆

另一种与战争部记录相关的南方联盟文物也引发了争议，尽管没有旗帜之争那么激烈。1865年5月10日，南方联盟总统杰斐逊·戴维斯（Jefferson Davis）在佐治亚州欧文维尔（Irwinville）附近被俘时，他的个人物品落入了联邦手中。除了私人文件外，联邦军队还缴获了戴维斯穿过的斗篷、披肩和马刺、三把手枪、一个子弹模具、两把牙刷、一块烟草以及其他杂物。这些物品中的大部分在1874年至1880年间被归还给戴维斯。1914年，手枪被前南方联盟总统的后代获得。直到1961年，斗篷、披肩和马刺才由国家档案馆赠予科罗拉多州科罗拉多斯普林斯（Colorado Springs）的杰斐逊·海斯-戴维斯（Jefferson Hayes-Davis）先生。这些物品现在安放在戴维斯战后在密西西比海湾沿岸的隐居地“博沃瓦尔”（Beauvoir）。

当文物被发现与国家档案馆的文本记录一起归档时，它们通常会被移除。1979年，一些此类物品被转移到史密森尼学会的美国历史博物馆（Museum of American History）。其中包括一面在1846年至1848年美墨战争期间由北卡罗来纳州部队携带的美国国旗，这面旗帜被一位北卡罗来纳州的联邦主义者隐藏，直到1865年联邦军队占领该州。其他物品包括一把南方联盟的黄铜密码钥匙和一系列由州政府或地方指挥官颁发的勋章，以表彰在冲突期间的服务。几枚荣誉勋章（Medals of Honor）因无法投递或其他原因被退回战争部，也穿过宪法大道（Constitution Avenue），由那些更习惯于处理三维记录的人保管。

经验表明，那些容易被文物吸引的人与那些倾向于钻研书面记录的人之间可能存在一条分界线。那些愿意在烈日下花数小时筛选碎片，或千里迢迢在爱好展会上为枪支和刀剑讨价还价的人，似乎与那些愿意安静地坐在档案馆或图书馆阅览室中，从褪色的文件中挖掘事实的人有着根本不同的气质。尽管如此，一些多才多艺的人成功地跨越了这两个世界，他们的努力成果值得关注。

一些结合档案研究文物及其背景的书籍可能会有所帮助。有几本学术性的广泛领域调查，如卡尔·L·戴维斯（Carl L. Davis）的《武装联邦：内战中的小型武器》（Arming the Union: Small Arms in the Civil War，1973年），讲述了联邦军械生产的故事；理查德·D·戈夫（Richard D. Goff）的《南方联盟的供应》（Confederate Supply，1969年），概述了这一具有挑战性主题的各个方面；或厄娜·里施（Erna Risch）的杰作《军队的军需支持：军需部队的历史，1775-1939年》（Quartermaster Support of the Army: A History of the Corps, 1775 – 1939，1962年；1989年重印），这是一部官方历史。

然而，这一领域的大多数著作都非常专业化，许多时候仅基于某位收藏家兼作者所拥有的样本。在此无法列出所有相关出版物的标题，但几个例子可以作为这一引人入胜领域的入门，在这个领域中，诸如士兵中软帽或军便帽的普及程度等问题，会被以类似于中世纪神学的热情进行辩论。

基于州和国家层面的档案研究，对物质文化的最佳概述是《美国军事装备，1851-1872年：对美国士兵、水手和海军陆战队员在这些年中所穿戴和携带物品的描述》（American Military Equipage, 1851 – 1872: A Description by Word and Picture of What the American Soldier, Sailor, and Marine of Those Years Wore and Carried, with Emphasis on the Civil War，1974年），由弗雷德里克·P·托德（Frederick P. Todd）与乔治·伍德布里奇（George Woodbridge）、李·A·华莱士（Lee A. Wallace, Jr.）和迈克尔·J·麦卡菲（Michael J. McAfee）合作编写，配有大量插图。

另一本更近期的调查，配有华丽的彩色摄影，但遗憾的是没有脚注或档案来源列表，是《荣耀的回响：南方联盟的武器与装备》（Echoes of Glory: Arms and Equipment of the Confederacy）和《荣耀的回响：联邦的武器与装备》（Echoes of Glory: Arms and Equipment of the Union，均于1991年出版），由几位权威人士撰写文本，亨利·伍德黑德（Henry Woodhead）编辑。第三个广泛的来源是弗朗西斯·A·洛德（Francis A. Lord）的四卷本《内战收藏家百科全书：联邦与南方联盟的武器、制服与装备》（Civil War Collector’s Encyclopedia: Arms, Uniforms, and Equipment of the Union and Confederacy，第1卷，1963年；后续卷1975-1984年），附有参考书目，但也受到标题所暗示的限制。

图片：艾伦与惠洛克（Allen and Wheelock）边缘发火左轮手枪。/ 图片来源：Millermpls2，Wikimedia Commons

美国人对枪支的痴迷催生了一系列相关著作，其中一些涵盖了国家历史的整个跨度，另一些则专注于特定时期、特定类型或特定品牌的武器。由于篇幅有限，无法对这些著作进行哪怕是部分的列举，但可以在已引用作品的参考书目中找到相当数量的相关文献。除了枪支以外，还有许多其他主题的研究也部分或全部基于档案资料，以下仅举几例。

理查德·A·索尔斯的两卷本著作《前进的旗帜！宾夕法尼亚州的内战战旗》（1987 年、1991 年）和 H·迈克尔·马达斯的《田纳西军的战旗》（1976 年）分别关注了一个北方州和一个南方军的旗帜。斯坦利·S·菲利普斯的《内战军徽与同期的勋章、徽章及其他相关奖章》（1982 年）以及弗朗西斯·A·洛德的《内战军需官及其物资》（1969 年）为多年来吸引研究者关注的众多主题中的两个提供了极具价值的数据。

除了专著以外，还有其他一些已出版的资料，也是内战物质文化研究者应当熟悉的。例如，军械局在 1850 年和 1862 年（后者被复制在国家档案馆缩微胶片出版物 T1117 上）5 发布的手册，通常会提供描述性文本和插图，介绍士兵们使用的工具。最后，尽管不是按照重要性来排序，国会系列集也包含了大量对研究武器和装备有用的信息。

例如，行政文件第 99 号公布了一份自 1861 年 4 月 13 日以来军械局 “购买火炮、军械、弹药和小型武器” 的长长的清单。6 在第 37 届国会众议院特别委员会关于政府合同的报告中，约 2600 页的内容中包含了关于采购程序的精彩证词。7 可以在肯尼斯·W·蒙登和亨利·普特尼·比尔斯编写的内战记录指南中找到更多的参考文献，这些指南通常在 “合同” 下进行索引。

在解决了这些开胃菜之后，我们可以进入正餐，即与武器和装备相关的未出版的战争部记录。获取这些资源必然要大量依赖于两个记录组的初步清单：记录组 156，军械局局长办公室记录（针对陆军）；记录组 92，军需局长办公室记录。不幸的是，这些清单存在一个障碍：记录组 156（两卷，NM-26 和 NM-59）和记录组 92（两卷，NM-81 和 NM-85）的清单仅用于内部工作人员，而不是作为国家档案馆的出版物发行。因此，这些清单的副本无法分发，但可以在国家档案馆查阅。每个记录组的第一卷描述了在华盛顿特区总部创建和维护的记录（实际上记录了全国各地的活动），第二卷描述了野外设施的记录。

军械的野外设施记录涉及兵工厂和军械库，军需活动的野外设施记录涉及军械库和斯库尔基尔 “兵工厂”（实际上是一个服装和装备生产设施）。这些野外设施的大部分记录已被送往服务于相关地理区域的国家档案馆的地区档案设施。

因此，弗吉尼亚州汉普顿堡兵工厂的记录（记录组 156，条目 1201 至 1232），以前保存在华盛顿特区市中心的档案大楼中，现已运往宾夕法尼亚州费城，这里是所谓的中大西洋地区档案馆所在地，服务于宾夕法尼亚州、特拉华州、马里兰州、弗吉尼亚州和西弗吉尼亚州。这种 “地区化” 虽然让许多研究者感到烦恼，但主要是由于华盛顿国家档案馆大楼缺乏存储空间而实施的。

M1857 型 12 磅 “拿破仑” 炮，位于葛底斯堡国家军事公园。/ 图片来自维基共享资源

尽管记录被转移到了地区档案馆，但记录组 156 的华盛顿总部记录，即军械局局长办公室记录，为那些研究小型武器、野战和攻城火炮生产、马具以及其他由军械官员供应的物品的人提供了一个肥沃的领域。使用这些记录的第一步是像军械办公室那样看待主题。研究者应仔细注意军械办公室划分的十个 “类别”。

了解军械类别对于许多研究者相当感兴趣的一个问题，即各种武器分配给部队的情况，是一个有用的背景。

记录组 156 的条目 109 至 112 显示了每个军械物品的类别在每个团和炮兵连中的数量，按季度（即每年的每三个月，1 月至 3 月为第一季度）列出，直至连队级别。不幸的是，这些记录没有涵盖 1861 年。

这些极为庞大且笨重的卷宗已被缩微为国家档案馆缩微胶片出版物 M1281，即 1862-1867 年、1870-1876 年正规军和志愿军组织持有的军械和军械物资的季度回报总结声明。未被缩微的类似报告包括 1862-1864 年的要塞和炮兵连报告（条目 100），以及 1862-1863 年的军械库、兵工厂和军械库报告（条目 101）。另一卷显示了 1862 年 9 月 30 日要塞中的军械和军械物资（条目 102），还有三卷提供了 1864 年军械库的每周报告（条目 103）。专注于重型军械的人可能还想查阅 1861-1865 年要塞和炮兵连的火炮和炮架登记册（条目 113）。

需要指出的是，上述提到的记录中没有一条显示了单个士兵的名字，也没有为特定的军械物品提供序列号或其他识别号码。无法使用这些记录将特定的遗物与个人或地点匹配，实际上，使用国家档案馆的记录几乎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尽管关于如何偶尔完成这样的壮举，请参阅 “枪支系谱学”）。

如果了解军械分类对于了解武器分配很有用，那么对于更深入的搜索来说，它是至关重要的。假设你的兴趣领域是斯塔尔卡宾枪，例如。这是一种口径为 0.54 英寸、单发、后膛装填的武器，类似于夏普斯，但不太成功。你会发现这些属于 “第六类，小型武器”，包括卡宾枪，以及手枪、滑膛枪、步枪、军刀、剑和长矛。所有类别的丰富资料通常会在清单的 “发明” 标题下出现。有一个 1812-1870 年的登记册（记录组 156 的条目 192），但信件和报告本身在条目 994 中，按类别排列，然后按日期排列。

这一系列中包括许多图纸，展示了向联邦当局提出的许多想法，每张图纸都是一个热切幻想家的骄傲。然而，在斯塔尔卡宾枪的情况下，“发明” 文件提供的内容除了 1864 年 10 月 19 日的一封信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内容，这封信是陆军助理部长查尔斯·A·达纳指示对这种武器进行测试（第六类，#596）。

对于我们的假想的斯塔尔学生（或任何其他军械装备的学生）来说，下一个潜在的资料来源是 “实验” 系列。这些记录的登记册，涵盖 1812-1870 年（条目 199），是进入这些记录的关键。登记册记录了存放在条目 200、201 和 1001 中的文件。条目 200，涵盖 1820-1837 年和 1846-1861 年，结果包括了一个 1854 年的委员会报告，该委员会评估了斯塔尔卡宾枪，发现存在气体泄漏和有缺陷的部件，这导致了进一步试验的暂停。条目 201，“实验报告”，1862-1871 年，在第六类下，提供了不少于七份关于伊本·T·斯塔尔武器的报告，包括 1864 年 9 月 23 日少校 A·B·达耶的背书，声明 “这种武器明显劣于本部门提供的其他后膛装填武器，而且比其中一些更昂贵”（第 8 卷，Ex-6-458）。

该系列中的其他报告包括斯塔尔卡宾枪的照片、测试中发射的弹药数量、使用的火药量、与目标的距离以及关于耐用性和效率的观察。泥浆溅到后膛上据说导致斯塔尔卡宾枪失败。一位军官评论道： “从我所看到的这种卡宾枪来看，我不相信它在没有重大改进的情况下会适用于骑兵服务。零件数量过多，共有 61 个，而且其中一些很容易损坏。” 达耶少校和他的同事们在说服他们特定弹药的价值方面远非易与之辈。他们的评论以及许多其他人的评论也大量出现在条目 1001 中，这是另一个 “实验” 系列，但斯塔尔并不在该系列中众多武器之列。

约斯林、斯塔尔、林德纳、华纳、梅纳德和梅里尔卡宾枪。/ 图片由斯普林菲尔德军械库国家历史遗址提供，维基共享资源

在记录联邦军备情况时，下一个重要的记录类别常常被忽视，那就是记录组 156 中的主要通信系列。这些文件没有总体的名称或主题索引，研究者通常不愿意付出挖掘它们所需的精力，但这种努力几乎总是值得的。

主要的信件、背书和通函发送系列（条目 3，也称为 “杂项信件”）包含了除发给军械官员、军需仓库管理员、1861 年 9 月之前的国家军械库以及战争部长（这些分别在条目 5、6、8、9 和 10 中）之外的所有外发通信的清晰副本。其他例外情况微不足道。主要的信件发送系列通常会按时间顺序给出在冲突期间发明、提供、供应、修改或改进军械装备的公司和个人的重要通信文本。1861-1865 年共有十八卷，每卷前面都有一个名称索引。在 “斯塔尔武器公司” 下有许多条目。

例如，1864 年 5 月 4 日，乔治·D·拉姆齐将军告知公司总裁亨利·H·沃尔科特，第一纽约老兵骑兵团已经使用斯塔尔武器有一段时间了， “这些卡宾枪完全缺乏信心……几枪就会使它们无法使用。”

这种通信的另一半可以在收到的信件（条目 21）中找到。这些信件的登记册（战争年份的十二卷，条目 20）是进入这些信件的关键。正如预期的那样，记录了许多来自斯塔尔武器公司的通信，按 “S” 字母顺序排列。1864 年的文件 S-586 在登记册中被描述为 5 月 6 日的回信， “关于纽约老兵骑兵手中的卡宾枪”。信件本身已归档，信纸精美，信头印有一幅雕刻，展示了纽约扬克斯的斯塔尔军械库，周围环绕着其产品示例。在信中，沃尔科特总裁解释说，他立即派人前往西弗吉尼亚州马丁斯堡的第一纽约老兵骑兵团调查投诉，并且以往的经验表明，使用了错误类型的弹药。

其他报告，例如 1865 年 4 月 4 日的报告，显示斯塔尔卡宾枪工作良好，后来在小比格霍恩臭名昭著的马库斯·A·雷诺少校宣称他的第十二宾夕法尼亚骑兵团发现它们优于七发斯宾塞步枪。在外国制造的武器的情况下，寻找通信和其他文档可能非常困难，因为这些武器通常是由代理商而不是直接从制造商那里获得的。还应该指出的是，军械局局长收到的信件包括许多用于回报的传阅信件，尽管回报本身已不复存在，这一特点与军需总监收到的信件（记录组 192）共享。

军械和其他装备的合同常常被寻找，也可能找不到。记录组 156 中涵盖战争年份的军械和军械物资合同的单卷（条目 78，1840-1868 年的一卷）并不包括与斯塔尔武器公司的协议。由于合同通常使用类似的措辞，其他记录可以填补空白。因此，记录组 156 中的 “军械采购声明，1861-67”（条目 79）的一卷确实有十个斯塔尔的条目，提供了有用的数据。该卷的索引帮助很大。

记录组 156 中的其他系列（条目 80-85）可能不时提供有关军械的有用合同和提议数据。

然而，另一个记录组，即民用记录组，包括了一份斯塔尔卡宾枪合同本身。这是记录组 217，美国总会计办公室记录。在这里，不同的系列分别用于不同类别的合同：军需（条目 236）、军需（条目 221）、工程（条目 223）、执法（条目 234）、海军（条目 232）、副官长办公室（条目 216，几乎全部用于租金、住宿和招募集结点的采购）、陆军（条目 218）和军械（条目 233）。军械合同按年份归档，然后按承包商姓氏的首字母归档。斯塔尔在 “S” 下。军械合同在 1836 年至 1862 年之间存在空白。因此，这个系列中没有 1861 年的军械合同，但在 “陆军” 标题下有那一年的七个合同。奇怪的是，这里 1865 年只有七个军械合同。这些系列中的合同有时被剪掉的印花税票弄得残缺不全。

民用记录还包括 1860 年的手工工业普查。这为在纽约扬克斯的斯塔尔工厂提供了一些难以在其他地方找到的数据。纽约州的工业普查被交给了位于奥尔巴尼的纽约州图书馆，必须在那里寻找。其他州的类似时间表也被分发到了全国各地。国家档案馆有一个时间表及其存放地点的列表。

尾注：

1. 爱德华·D·蒂普特致 “尊敬的先生”，1861 年 5 月 11 日、5 月 25 日，文件 In-Misc.-177，军械局局长办公室记录，记录组 156，国家档案馆，华盛顿特区（此后，国家档案馆中的记录将被引用为 RG ___ NA）。联合发明家的主题由普利策奖得主历史学家罗伯特·V·布鲁斯在其著作《林肯与战争工具》（1956 年；重印 1973 年）中精湛地涵盖。蒂普特出现在布鲁斯书的第 131-132 页，引用了国会图书馆中的约翰·G·尼科莱和亚伯拉罕·林肯文件中的其他来自他的信件。布鲁斯指出林肯将蒂普特给他的一封信标记为 “蒂普特。疯子。”
2. 文件 1455 W.D. 1861，收到的信件，1861-1865 年（国家档案馆缩微胶片出版物 M437），战争部收集的邦联记录，记录组 109，NA。观察气球实际上在冲突中被广泛使用。
3. 军团级及以上的联邦旗帜在《1861-1865 年内战期间美国军队携带的旗帜》（1887 年）中有图示，该书是在美国陆军军需总监的指导下编写的。参见迈克尔·P·穆斯克，“荣誉报告：战斗、战役和小冲突——内战记录与研究”，《国家档案馆季刊》27（1995 年秋季）：264，关于通常与捕获邦联旗帜相关的荣誉勋章文件的讨论。
4. 关于这一争议的广泛文件记录在文件 157 AGO 1888 中，收到的信件（主系列），1881-1889 年（国家档案馆缩微胶片出版物 M689，卷 580-581），副官长办公室记录，1780 年代 - 1917 年，记录组 94，NA。
5. 《美国陆军军官军械手册》（第 3 版，费城，1862 年）（国家档案馆缩微胶片出版物 T1117，1 卷），记录组 94，NA。
6. 行政文件第 99 号，第 40 届国会，第 2 次会议，序列 1338，第 698-996 页。
7. H.Rept. 2，第 37 届国会，第 2 次会议，序列 1142 和 1143。
8. 肯尼斯·W·蒙登和亨利·普特尼·比尔斯，《联邦：内战相关联邦档案指南》（1962 年；重印 1986 年），以及亨利·普特尼·比尔斯，《邦联：美国邦联政府档案指南》（1968 年；重印 1986 年）。

由《国家档案馆季刊》27:4（1995 年冬季）出版，美国国家档案馆和记录管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