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从皇帝、太后、皇后、后宫妃嫔、公主以及宗室妇女全部成为金军战利品,宋朝疆土大面积被掠夺沦丧,宋朝发生的靖康之难是历史上少有惨剧。
北宋靖康年间,金军长驱直入来到都城开封城下,金人将宋徽宗、宋钦宗两位皇帝掳走,一同被掳走的还有众多皇族成员和当朝大臣以及众多妃嫔公主贵妇等女性。
我们主要从《宋俘记》和《青宫译语》中关于靖康之难发生后的细节来反映人们遭遇的惨状与羞辱。
从靖康二年3月27日开始,北宋朝廷被金兵掳走的后宫妃嫔和赵氏皇族女性,被分为七批先后跟随金军从开封出发,前往金国都城。
在此这个过程中,需要行走两个月时间,在路途中当然少不了日晒雨淋,与开封的荣华富贵生活相比,此时她们正在经历的犹如人间地狱一般。
这些宋朝的富贵太太们不仅要忍受路途劳累,还有克服身体面临的特殊情况,比如月事和怀孕,更为重要的是,随时可能面临金军士兵的骚扰甚至是侮辱。
面对强悍的金兵,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只能推诿,并不敢有过激的动作,因为在行军过程中的战俘死亡率是很高的,惹怒了押解的金兵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下面重点关注押解前往金国都城的第二批宋朝俘虏,通过她们的经历基本可以想象其他批次的状况,只会更差不会更好,因为在第二批中的人物相对更为重要,金兵还能受到一定的约束。
金人俘虏宋朝皇室后,出发的时间基本是隔天相连的,比如第二批次出发日期就在第一批的次日,因此金兵胜利回师北上的队伍浩浩荡荡。
在3月28日这天,宋高宗的母亲韦氏、宋高宗的皇后邢妃、郓王的妻子朱氏,还有福金帝姬、嬛嬛帝姬开始启程,负责押解的金国将领是真珠大王、千户国禄,随行的金军士兵有五千人。
史料记载,29日,邢妃和朱氏两人全部因为从马上摔下来而导致腹中胎儿流产。即使这样,邢妃和朱氏两人也并没有得到金军的特殊待遇,仅仅是稍微改善饮食,仍然要忍受长途跋涉的艰辛。
4月1日,邢妃和朱氏所在的第二批次队伍被后面第三批次的队伍追上。第三批次中有宋钦宗的朱皇后、朱慎妃等人,负责押解的金军将领是宝山大王。
2日,金军正在行进过程中,金军千户国禄先后对赶上来的朱皇后和朱慎妃实施猥亵,之后又强行与嬛嬛帝姬一起骑在一匹马上。
结果国禄被金军的盖天大王杀死,将他的尸体抛在河里就继续行军,不要以为这是幸运的事,嬛嬛帝姬是刚出虎口又落狼窝,因为盖天大王看上了嬛嬛帝姬。
就在盖天大王想要强行霸占嬛嬛帝姬的时候,真珠大王制止了盖天大王的行为,无奈之下,盖天大王又将目光聚焦在邢妃身上。邢妃遭到盖天大王的逼迫,邢妃倔强不从,以自杀来威胁方才获得暂时安宁。
4月11日,金军北归的队伍来到宋朝真定府,金军将领听说朱氏和朱慎妃有唱歌填词的特长,刀剑架在脖子上逼迫两人助兴表演。无奈的两位女子只能听从,用填词的形式来表达自己当下生不如死的境遇。
4月19日,曾经阻止盖天大王的真珠大王强行将福金帝姬收为小妾,并且摆酒大肆庆祝,还邀请宋朝的后宫妃嫔们来参加,本来是一次饱餐一顿的机会,没想到部分皇室女性在酒宴现场还是难逃厄运。
4月29日,真珠大王负责押送高宗生母韦氏等人率先出发,盖天大王当时心中非常失落,史料记载,他将真珠大王和皇室女性足足送出去三里远,分别之后怅然若失。可见盖天大王始终还是惦念着养尊处优的宋朝皇室女子。
从燕山再向北去,路途条件更加艰苦,当时金兵每天的行军历程大概在150里,让宋朝女俘虏们都吃尽苦头,虽说在沼泽地中行军时,她们都被放在马匹或者骆驼两边的布袋里,但是仍然是衣衫全部被浸湿,几乎所有人都生病了。
经过十多天的艰难路程,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乌舍(吉林农安县附近),在这里稍微歇息整顿后,生病的人得到些许治疗和照顾,这是黑暗前的短暂黎明。
马不停蹄赶到这里的皇族女性们迎来更为黑暗的时刻,福金帝姬在内的四位被赏赐给真珠大王做小妾,陈桃花在内的四位女子被赏赐给真珠大王做婢女,其余的人包括高宗生母韦氏、邢氏在内的18位都被送到金国浣衣院。
金国浣衣院与中原的红楼是一样性质,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是专供金国贵族享用的场所。高宗生母韦氏在浣衣院待的时间不会太久,她就被觊觎已久的盖天大王带走,后来由于生子有功,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根据史书中关于皇室女性人数的不完全记载,可以发现很多宋朝女性都死在路途中,根据对第一批人员的记录来看,出发时有宗室妇女3400人,仅仅到达燕山时就已经死亡1500余人,在到金国都城时,已经不足一半存活。
这还是待遇较好的皇室女性,对于被掳走的民间女子,处境更为悲惨,死亡数字也更为惊人。据记载,在某一批中押解民间女子有3180人,当到达宋朝相州时,连续遇到降雨,被俘虏的女子全部都淋在雨中,后来她们不得已到金兵营帐中比喻,却引来轮番羞辱,当场死亡的人很多。
这些民间女子是如何被俘虏的呢,答案令人气愤。在金军围攻都城开封时,金人提出的金银要求宋钦宗不能足额筹集,最后竟然用女子来抵账,即使是已婚的妇女也不放过。根据《开封府状》记载,宋朝用女子折合抵消金银款的人数达到11635人。
那些被宋钦宗强行抓去金营的女子故意将自己弄得蓬头垢面,希望能够被金军退货,但是此举惹怒了金军将领,传下军令如果有面黄肌瘦毁容者全部用木棒敲碎脑袋。
后来,宋朝给金军送女子都专门在女子头上插上鲜花,希望博取金军将领的欢心。这些被掳走的女子每日以泪洗面,反观金军将领个个“拥妇女、恣酒肉、弄管弦,喜乐无极”。
宋徽宗和宋钦宗两人在宋朝时高贵的皇帝,在金国是毫无尊严地俘虏,两位皇帝以及皇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行象征着投降的牵羊礼,而宋徽宗被封为昏德公,宋钦宗被封为重昏侯。
茂德公主赵福金是宋徽宗的女儿,也是宋钦宗的妹妹,被斡离不点名要走,后来又被金国宰相完颜谷神抢走,最后被折磨致死。
对于宋朝的百姓来说,常年处于金军铁蹄的蹂躏之下,南宋王朝在口号上呼喊着收复失地,却始终不见北师北定中原,流离失所的百姓苦不堪言。
曾经是摆弄花石醉心艺术的大宋皇帝,曾经是娇生惯养的公主,曾经是尊享富贵的皇后妃子,靖康之难后,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从文中的细节就可以想象到那段噩梦般的悲惨岁月到底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