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年代,纪律是队伍的命根子,可总有人仗着自己有功,就觉得能搞特殊。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愣是因为一时糊涂犯下命案,谁也没料到,他伏法这事儿,居然成了挽救危局的关键。
黄克功真不是普通角色,15岁就参军,跟着队伍爬雪山过草地,长征路上打了无数硬仗。湘江战役里他带着战士们死守阵地,子弹打光了就拼刺刀,身上添了好几处终身难消的伤疤;四渡赤水时,他跟着部队迂回穿插,好几次都在包围圈里硬生生撕开缺口。到了陕北,组织器重他,派他去抗日军政大学当第六队队长,手下管着一群从全国各地来的进步青年,本来前途没得说。可1937年10月,一场恋爱纠纷,把他这辈子全毁了。
他处的对象叫刘茜,是陕北公学的女学员。那时候陕北公学刚创办没多久,毛主席都给学校题过词,说要培养“革命的先锋队”,全国各地的青年冲破封锁往这儿跑,刘茜就是其中之一,才16岁,满心都是抗日救国的想法。两人处了一阵子,矛盾越来越多。刘茜觉得黄克功总摆老革命的架子,大男子主义得厉害,什么事都要听他的,就想结束关系。可黄克功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出生入死打天下,找个对象是天经地义,刘茜的拒绝就是不给面子,是看不起他这个老兵。
有天晚上,黄克功把刘茜约到延河边,又一次提结婚的事,被刘茜明明白白拒绝了。他一下子没压住火,情绪彻底失控,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对着刘茜连开数枪,小姑娘当场就没了气。
这事儿一出来,延安直接炸了锅。抗大里不少人跟黄克功一起扛过枪,都替他惋惜,说他是革命功臣,杀了可惜,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去前线杀鬼子赎罪;可陕北公学的学生们不答应,说凭什么功臣就能随便杀人?革命队伍里人人平等,要是法外开恩,以后谁还信咱们?
那时候正是抗战刚爆发的关键时候,日军一路南下,半壁江山都丢了,全国各地的青年之所以往延安跑,就是冲着共产党的公正无私。要是这事儿处理不好,不光寒了群众的心,还得让革命队伍丢了民心,在最要紧的节骨眼上栽大跟头。
这事儿没几天就传到了毛主席耳朵里,毛主席看完调查报告,气得手抖。他当即给边区高等法院院长雷经天写信,明确说了:“共产党与红军,对于自己的党员与红军成员不能不执行比较一般平民更加严格的纪律。”
1937年10月11日,公审大会在陕北公学的操场开的,上千名群众和学员都来了,抗大政治部副主任胡耀邦也到场支持公诉。黄克功在法庭上没否认自己的罪行,还说想戴罪立功,死在战场上,可法律面前哪儿有特殊公民?公诉书里写得明明白白,他是“个人利益高于一切,认女子为私有财产”,不顾革命利益,实质上是帮了日本汉奸。最终法院宣判:判处黄克功死刑,立即执行。
枪声一响,不光是给刘茜讨回了公道,更向全中国递了个信儿:共产党的队伍里,没有特权,不管你功劳多大、职位多高,犯了法就得受制裁。
这事儿之后,延安的风气更正了。本来还在观望的进步青年,彻底放下心来,一批又一批往延安跑,队伍的凝聚力越来越强。要知道,那时候的中国正处在最危险的时候,外面有日军的疯狂进攻,内部各种势力明争暗斗,要是革命队伍自己先乱了套,丢了民心,后果真不敢想。
黄克功的死,是他罪有应得,可他的伏法,偏偏无意间守住了革命队伍的根基,让中国在危亡边缘站稳了脚跟。直到现在,这事儿还在提醒咱们:纪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时候都不能让特权凌驾于法律之上。
试想一下,要是当初真给黄克功开了绿灯,革命队伍的纪律成了一纸空文,还能把全国人民的心聚到一块儿抗战到底吗?中国的命运,会不会就因此改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