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葭萌关前,马超显得格外嚣张,面对张飞这位勇猛无比的将军,他毫不畏惧,肆意嘲讽:“吾家屡世公侯,岂识村野匹夫!”他站在高处,目光扫过张飞的长矛与气吞万里的气势,又远远望向城楼上的刘备,满脸的不屑与傲慢。张飞听后,心中怒火中烧,却也未曾回嘴,而是挥起长矛,直接与马超激烈对抗,二百二十回合的拼杀,气吞万里,鲜血与铁刃交织。直到马超终于意识到自己难以取胜,才恼羞成怒,用飞锤试图偷袭,展现出一丝胆怯。
然而,若张飞冷静下来,仅仅用一句话回应马超,或许能更让他气急败坏。张飞可以反问马超:“你说你家屡世公侯,那你可有继承权?”他若问出这一句,恐怕能把马超逼得气得面如青蟹,仿佛《三国志平话》中的描述。因为马超虽然出身高贵,但并非嫡子,且母亲是羌人,这让他注定无法承继家族的真正权力和地位。
王莽改革后,严格规定了人名的使用方式,名和字有了明确区分。名为自称,字为尊称,称别人名字而不称字,往往带有轻蔑或仇视之意。曹操在未获得特殊待遇时,面见刘协时,必定要自报家门:“臣武平侯、司空曹操觐见!”这表明,无论如何,曹操不能随意使用“孟德”这一名字,而必须用正式封号。而刘备亦是如此,直到受封宜城亭侯后,才可以称“孤”;进位汉中王后,才可自称“寡人”,即使他曾是刘玄德。至于“朕”,直到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才成为皇帝专有的称呼,之前的普通百姓也可自称“朕”。
在春秋战国时期,诸侯的自谦之词有很多。小国之君自称“孤”,大国之君则自称“寡人”,而有时诸侯还会用“不谷”这个词,这原本是周天子的自称,意味着国家土地贫瘠,人民稀少。但随着时间推移,许多诸侯不再尊重周天子的权威,“不谷”也成为了他们常用的自称之一。
而对于家族制度的讲究,在古代尤为突出。春秋时期的盟约便明确规定了许多礼仪,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对家族内部的约束。通过这样的规定,妻妾嫡庶之间的身份差异得以确立,而甘夫人即便与刘备有了深厚的感情,她也始终未能被正式尊封为“夫人”,直到刘禅即位后,甘夫人才被追谥为“昭烈皇后”。
马超在葭萌关的嚣张与自大,实则是虚构的情节,真实历史中的他并未如此傲慢。他其实是在兵败后,带着极为有限的部队,狼狈地投降张鲁。马超的家世和袁绍有些相似,曾有记载指出,袁术对袁绍非常不满,认为他并非真正的袁家子嗣,这种情感上的不认同在家族关系中并不鲜见。而马超虽然继承了马腾的部分地位,但依旧无法改变他庶子身份的尴尬地位。
马腾与韩遂之间的仇恨让马超与韩遂之间的结盟显得异常复杂。尽管马腾被韩遂所杀,其妻儿亦在战乱中丧命,但马超依旧能够与韩遂结为盟友,显然其中并没有涉及马超母亲的身世。马超作为庶长子,处于家族的边缘,他的地位并不像刘备、关羽、张飞等人那般高贵,后者的父辈显然没有嫡庶之分。
封建社会讲究嫡长子继承制度,庶子即便家族再显赫,也始终无法得到应有的继承权。曹操的多子,虽表现出他试图为儿子创造更好的地位,但其中的矛盾和无奈却暴露无遗。马超与其父马腾的关系,更多的是一种利益和情感的疏离,他的出兵抗曹,便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目标而牺牲了父亲的利益。
马腾与韩遂的关系,再加上马超与韩遂的结盟,让马超的历史形象更为复杂。他不仅仅是一个庶长子,更是在家族权力体系中处于边缘的人物,他的行动和选择充满了为了自立门庭的急切心态。在家族内外的较量中,马超显然并非那个拥有真传世家背景的英雄,且其母亲羌人血统的身份,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他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