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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10年8月28日,秦始皇嬴政在第六次巡游途中不幸驾崩,享年仅四十九岁。这位被誉为“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的“千古一帝”,或许从未料到,他死后仅三年,强盛一时的秦帝国竟会轰然倒塌,二世而亡,成为历史上的一大悲剧。
千百年来,许多文人墨客常常思考:若当年继位的不是秦始皇的幼子胡亥,而是长子扶苏,秦帝国的命运是否会完全不同?为了探寻真相,我们将时间倒回到公元前212年,细细回顾当时的故事。
扶苏,嬴姓,秦始皇的长子,出生于咸阳(今陕西省咸阳市)。史书记载他为人刚毅勇武,待人宽厚,善于信任人才且鼓励士兵奋勇作战,具备远见卓识的政治眼光,是秦朝难得的贤才。
公元前212年,秦始皇身边有两位术士侯生和卢生,专门给皇帝制作所谓的长生不老药。由于未完成生产指标,两人决定逃跑。临走时,他们竟口无遮拦地传播秦始皇的暴虐消息,引发皇帝极大愤怒。于是,秦始皇命令御史展开严密搜捕,结果四百六十余人被捕,全部被活埋,这就是史称“焚书坑儒”的惨烈事件。
在这场残酷的清洗中,宽厚仁慈的扶苏挺身而出,上书劝谏秦始皇:“如今天下刚刚统一,边远地区的百姓尚未彻底归顺,儒生们诵读孔子言论,希望以德治国。若此时以严刑峻法相威胁,恐天下将难以安定。”然而秦始皇受法家思想影响深重,不喜欢扶苏这种“妇人之仁”,于是下令将扶苏派往北方蒙恬麾下,担任三十万长城军的军政大臣。虽然有人认为这是对扶苏的惩罚,但仔细想来,这也许是秦始皇期望扶苏在严酷军旅中锻炼出坚毅之心,为未来治理大秦做准备。
时间来到公元前210年,秦始皇第六次巡游途中,七月时在沙丘突然病倒。临终前,他急忙命令赵高起草遗诏,嘱托扶苏迅速将兵权交给蒙恬,自己则回咸阳主持丧事并继承皇位。
然而事情并未如秦始皇所愿发展。赵高早已看透扶苏不待见自己,且扶苏视其为奸臣。赵高与蒙恬家族亦有深仇,若扶苏登基,赵高必然难以立足。反之,赵高早被秦始皇安排为幼子胡亥的老师,胡亥对赵高唯命是从。赵高心知,若扶持胡亥即位,自己将权倾朝野,享尽荣华富贵。
但单靠赵高一人无力成事,他便联络了左丞相李斯。此时,许多人或疑惑李斯为何要助赵高陷害自己的女婿扶苏,毕竟扶苏若即位,李斯作为其亲家理应获益。实际上,李斯是个权谋老辣之人,信奉“老鼠哲学”:人是否贤能,关键取决于所处环境,而非自身本质。
据传,李斯曾观察厕所里的老鼠瘦弱、惊恐四伏,而粮仓内的老鼠肥硕安逸,由此得出“环境造就人才”的结论。他后来拜荀子为师,辗转至秦国官场,深谙权力之道,始终以最大化个人利益为出发点。
因此,李斯不支持主张宽仁的扶苏,反而看重听话顺从的胡亥。更重要的是,扶苏的妻子只是李斯的妾,并不受宠,牵连有限,且扶苏一旦继位,极可能以“年老”为由罢免李斯,令其权势丧失。
认清形势后,李斯与赵高、胡亥密谋篡改遗诏,立胡亥为太子,并伪造诏书,命令速杀扶苏和蒙恬。使者火速奔赴北方军营,传达伪造诏令。
扶苏见遗诏后泪流满面,悲痛欲绝,准备自杀。大将蒙恬觉察异常,劝他:“陛下仍在外巡游,任我率军抵御匈奴,派你监督重任,岂会轻易要你自尽?此必奸诈诡计,宜再请示。”然而使者逼迫紧急,扶苏终不愿再求证,决然自刎身亡。
蒙恬拒绝自尽,随后亦被赵高暗害。
扶苏若继位,必将推行宽刑薄赋,令历经战乱的六国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发展经济。虽难彻底扭转秦朝迅速崩溃的历史进程,却定不会如胡亥那般二世而亡,令历史留下无尽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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