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被誉为“岭南祖地”,并非空穴来风,皆因在三江(南山河、南江、新兴江)流域之间,积淀了厚重的文化底蕴,如盘王文化、龙母文化、禅宗文化、石材文化等等,随便一张文化名片都能体现出云浮的悠久历史。而能代表岭南文化的三大历史人物——南越王、冼夫人、六祖惠能,都与云浮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有着密切的联系。
南越王赵佗,是岭南历史上承前启后、举足轻重并对岭南历史发展有着丰功伟绩的重要人物,他的一生经历了战国、秦朝、西楚、汉朝,以百岁高龄终于南粤,堪称传奇。赵佗原为秦始皇时平定岭南的将领,初任龙川县令,后任南海郡尉,乘秦末天下大乱之际封锁五岭、攻取二郡,并有岭南,遂以番禺为都城,建立南越国,自称南越武帝,成为岭南历史上第一个独立国家的开国之君。赵佗建立南越国,和辑百越,保境安民,在岭南大地传播先进的生产技术,使南越国成为海上霸国,迅速地推动了岭南大地的发展进程。而在今云浮市新兴县境内,就保留有白鹿台以及歌舞冈的遗址,这正是当年南越王赵佗“田猎”以及“三月三登高”时所遗留的古迹,其中白鹿台还是赵佗毕生所建四台之一,它与广州的越王台、朝汉台以及梅州的长乐台遥相呼应,是当时南越国都城与东、西二翼的重要建筑。白鹿台位于南越国西陲,除了与南越国君王“田猎”的军事活动有关之外,必然还起到南越国西部地区政治中心的作用,而歌舞冈的政治作用亦不言而喻。白鹿台与歌舞冈,比西汉所设的临允县还要早大半个世纪,此亦是南越王对当地开发的重要实证。至今,在新兴县南塘村(白鹿台遗址所在地)还有一座越王殿,里面供奉着南越王赵佗,寄托了当地人对于南越王及其丰功伟绩的无限追思。
冼夫人,是继南越王之后对岭南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产生了深远影响的人物,她的一生经历了梁、陈、隋三朝,辅助三朝君主平定岭南,权倾岭表,被岭南人尊为“圣母”,更是被朝廷封为中郎将、石龙太夫人、宋康郡夫人、谯国夫人,去世后被追谥为“诚敬夫人”,其家族亦成为拥有今粤西地区及海南岛的地方豪族,统治粤西及海南长达百年之久。冼夫人是南朝至隋唐时岭南三大豪族之一冯冼氏豪族的开创者,她留给历史的形象就是平定地方叛乱、维护国家统一,“我事三代主,唯用一好心”是其名言、亦是其精神。而在今云浮市新兴县境内,就有一条冼河,冼河之上还有冼河桥,而这条以冼夫人姓氏命名的河流,就是因冼夫人而得名的。相传南朝时期,冼夫人经常要率领军队到附近州郡去平定地方酋帅、首领的叛乱,某次冼夫人率领军队平乱经过新州境内,就曾在当地河流之畔驻留休息,于是,后世就将这条河流称为冼河,并在河畔建造一座冼亭,以此来纪念冼夫人的平乱功绩。冼亭之始建时间不详,但最晚亦见于唐人作品。唐代新昌郡官员杜位曾作《冼亭耕牧》诗:“冼亭农务急忙然,牧竖歌声过耳喧。万斛舟无牛背稳,五湖风有浪头颠。父蓄子穑亲田陇,妻插夫耕居后前。直到西山衔日落,呼儿牵犊转家门。”
惠能,是东土禅宗第六代祖师,故称之为六祖惠能,他是岭南史上的思想巨人,是珠江流域的哲圣。六祖惠能出生于唐代岭南新州(今云浮市新兴县),是云浮本土孕育出的人杰,他因闻经开悟,只身前往湖北黄梅东山寺参礼禅宗五祖弘忍大师,最后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偈语证悟,得五祖三更传授衣法,南归后,在广州法性寺剃度升座为六祖,继而前往韶州宝林寺驻锡弘法,数十年间,座下不少大德高材,晚年时回到新州故里,弘法并圆寂于国恩寺,迄今一千三百余年,真身仍存。六祖惠能,传佛心印,以心印心,开创了独一无二的南宗禅法,此后经过“滑台论辩”,南宗正统地位被确立,从此风靡天下,成为中国佛教之主流。六祖先成祖后出家、不识文字却开创南宗禅法的人生历程,堪称传奇与佳话,是历史上绝无仅有的;而在六祖圆寂后,六祖弟子根据六祖毕生言教辑录而成的《六祖坛经》,亦成为中国本土的唯一一部被称为“经”的佛教经典。六祖惠能在中国历史上享有崇高地位,被尊为汉族佛教的创始人,有“宗开南顿号六祖,中化西经第一人”的美誉。在六祖生前,武则天、唐中宗就曾降诏褒奖六祖弘法的功绩;及至六祖圆寂,唐宪宗、宋太宗、宋仁宗、宋神宗、元仁宗等历代帝王累谥六祖为“大鉴真空普觉圆明广照禅师”,极尽尊崇。而作为六祖大师故居、弘法地、圆寂地以及《六祖坛经》辑录地、六祖父母墓所在地的云浮新兴国恩寺,一千三百多年来香火鼎盛、名扬天下,被誉为“祖庭之祖庭”。
以上提到的三位历史人物,均是广东省会广州市南粤先贤馆中展示的对岭南地区产生了深远影响的历史巨人,他们都在云浮大地上留下了足迹,对于推动云浮历史进程有着极大的贡献,所以作为云浮人,我们应该缅怀这些古圣先贤,并且从他们的事迹中汲取到精神力量,为挖掘和弘扬云浮历史文化作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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