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写于《便宜十六策·治军》中的一句话:"国以军为辅,君以臣为佐,辅强则国安,辅弱则国危,在于所任之将也。"不仅为汉高祖刘邦答了疑解了惑,还直接从理论上指出了将帅的作用。
将帅为国家的安全征战于沙场,不顾自身安危保护国家,甚至与妻儿别离。如此为国效忠的他们,理因被国家所封功奖赏;但事实上,有不少忠诚为国杀敌的将帅却应遭到小人奸计所害而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后果。
也有不少屡立战功的将帅凭借着皇帝对其的宠信四处欺压其他小官员的,这样的将帅的下场可想而知,那便是死。年羹尧就是这类官员中的一个。
贡献再多的人,犯下小错误也会致命
遭陷害者,死;不忠者,亦死;而借势欺人者,也只有死。即使年羹尧有着过人的本领又立下赫赫战功,但却输在了其自骄上。贡献再大者,只要犯下一丁点错误,就会被有心人发现并受到应有的惩罚,严重者,甚至会死亡。
作为名将的年羹尧,自然有着过人的本领,不然也不可能得到清朝雍正皇帝的重用。年羹尧曾历任职过四川和川陕地区总督,以及抚远大将军的职位;执掌重兵于一方且稳坐镇,妥妥有着赫赫威风;他既善于策划作战方案,又能够带领士兵驰骋于疆场之上。
他曾经配合各军平定了西藏之乱事,而后又率领清军平息了青海罗卜藏丹津,立下了赫赫战功。因此,雍正帝对他的宠信无人可比。然而,在1725年,皇帝对他的宠信不复存在,一切风雨突变,年羹尧被雍正帝削去兵权,罗列大罪九十二条,赐令其自尽,并抄家示众。
年羹尧的三个子女分别是年熙、年富以及年斌。年羹尧的长子,年幼,约20岁便离世而去了;年富,其次子,在其父年羹尧被赐死的同时,也被下令判斩决,随父死去;而年斌,历史对其记载并不详细,不过作为罪臣到底子女其下场也是不难猜测的,大概是因雍正旨意中的"其余十五岁以上之子发遣广西、云南、贵州极边烟瘴之地充军"而被分配到偏远之地去了。
年羹尧之下场虽极为悲惨,但他也是善于用兵的将军;也是曾鲜为人知的大人物。在清朝的正野史以及笔记传说中,都记下了年羹尧的鼎鼎大名,他与雍正帝之间的那些似真似假的传闻及趣事,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
年羹尧因手握重权而自恃功高、妄自尊崇,同时又不懂谦逊自保、不守为臣之道。根据清代笔记《苌楚斋续笔》记载,其得不到善终之后,年氏的后代为了躲避灾祸,举家迁移至今日的扬州江都区郭村镇,还将其原姓氏"年"改为"生"。只因"年"字倒过来看,与"生"字十分相似。
其实这之中也夹杂着死里逃生、苟全性命的意思。在甘肃流传着的一个传说中,却又"冒"出了年羹尧的另一个儿子,那就是名为年忠的男子。
年羹尧所遇的忠者,带其儿逃生
民间的传闻多得数不胜数,但其真实性往往难以得到确认。关于年羹尧的另一个儿子,当然也有相应的传闻。世界上真正忠诚的人,是少之又少的。
但所幸,年羹尧遇到了这少数中的其中一位。当主子遇难时,这位忠者带着主人家的幸存者踏上了逃生的路程。据民间的传闻说:年羹尧曾为其儿子们聘用了一名叫岳钟举的教书先生。他为人刚正且讲义气,又对年羹尧极为忠诚,因此年羹尧极其信任他。
年羹尧被皇帝下令处死后,岳钟举没有自顾性命逃亡,反而冒着被朝廷追杀的危险,将年忠和年羹尧的一副盔甲一并带在身上后逃离而去。
他们率先逃到了岳钟举的老家——山西,不幸的是,当年山西正遇水灾,百姓们因此而纷纷流离失所。在此种情况下,岳钟举和年忠根本无从生存。万般无奈之下,岳钟举突然想起年羹尧的老婆之中,有一个就属于甘肃武威一带的,便前往投靠了。
他们两人一路奔波而来,为了应对官府的检查,便将"年"姓谐音化为"连",因此年忠也就成了"连忠"。初到甘肃民勤时,他们靠做一些小本生意来维持生计。
后来,二人一边做生意一边流落,终于在1735年左右,落脚于甘肃金塔地区。距今已过了300余年,其后代姓"连",大多在红光村三、四组生活。岳钟举和连忠之间还发生了这样一个小故事:当岳钟举逝世后,连忠将其葬在了自家的地头边。之后每逢祭日时,连忠都会带着其子孙和岳钟举的子孙一起前去祭拜。
于是当地便有了这样一种说法:"先有岳家坟,后有连家人。"大致到了上世纪50年代时,连家人觉得国家不会再处罚他们了,经商议后才下定决心将那年岳钟举带出来的那套年羹尧的盔甲交到国家手上。
其实,在长远的200多年的时光里,盔甲一直作为连家的"传家宝"流传给世世代代,同时这也给了他们隐姓埋名生活下去的希望。一直到了太平盛世,连家的后代认为将盔甲交给政府部门保管更加合适。
在那时,金塔还未设立文物管理部门,连家后代也不愿此事被人们所广泛张扬,因此就将盔甲送到了酒泉县的文化馆。
据传,当时在文化馆工作的一工作人员,看到盔甲保持得亮丽新鲜、完好无损,还试穿了一下。连家后裔还保存着一些年羹尧的遗物,如象牙筷子、象牙碗、玉带扣、眼镜盒子等,还有其家族的族谱。
虽身世不得确认,但生命重要
世事之变迁,难以预料及猜测。年羹尧虽为朝廷立下众多战功,但终究是因其自身的持宠而骄毁于一昔,还牵连其后代。虽人们不能通过年羹尧的遗物来确认其后代,但也许对于其后代而言,重要的不是身世而是生命。
有史料记载,年羹尧于西藏征战时,一天晚上三更时分,他忽然听到西边有疾风吹来,但不过一会儿便安静下来了。于是,他急忙下令让参将率领飞骑三百,去往西南方向的密林中搜索贼寇,果然不出其所料,贼寇被全数歼灭。
有人问起原因,年羹尧回答说:"一瞬间就消失了,不可能是风,是飞翔的鸟儿翅膀震动的声音。半夜有鸟飞出来,一定是有人吓到它们了。从这里往西南方向十里,有茂密到底丛林,因此有很多鸟栖息于树上。必是有贼潜伏在那,因而鸟被惊吓到成群飞出。"
那年,年羹尧能据飞鸟断出敌人下落,但如今,人们却已不能据其"遗物"来断定红光村的"连"姓百姓是否真为他的后代了。事实上,在历史中,大多数人就如一阵风,刮过人世间后,就再次恢复往日的平静了。
即使有盔甲与遗物,也已难以再生起风,周遭皆是安静的空气,保障着人类的生息。有风亦或是无风,对"连"姓的人们来说也许并不是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能够好好地生活下去。
文/史海观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