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月,欧洲的政治局势悄然发生变化,一种隐形的力量正在悄然积聚。这股力量并非因为选举周期的波动或俄乌冲突带来的突发事件,而是预示着更深层次的地缘结构调整。如今,美国和俄罗斯的某些战略诉求出现了罕见的合流,同时,欧洲内部的右翼势力也像是得到了某种来自海洋彼岸的召唤,逐渐从沉寂中重新活跃起来。 过去三十年,全球秩序的主旋律是美欧合作与美俄对抗,但如今的风向似乎在发生转变,仿佛翻开了历史的新篇章。西方一些战略学者提出,未来可能会形成以欧美右翼联合与俄罗斯回归为核心的全新格局。有专家将这种构想称为大北方联盟,这是一个排他性强、文化属性浓厚、意识形态高度趋同的超级集团。在这一设想中,中国不仅没有出现在新秩序的地图上,甚至被视为必须排除的竞争性异质力量。
换句话说,未来十年可能发生一场巨大的地缘政治变革,而中国显然不在这场变革的棋盘之内。自从美国新版《国家安全战略》公布以来,特朗普政府的外交行动变得异常频繁,特别是在欧洲。德国、法国、意大利、匈牙利、奥地利等国家的政治走向,似乎都在经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条跨越大西洋的政治暗线被重新激活,开始产生深远影响。 在华盛顿,美国副国务卿罗杰斯多次会见德国极右翼政党另类选择党的领导人。该党公开表示,与特朗普政府在文明危机和移民威胁等问题上高度一致,并主张德国应当成为一个能够承担欧洲安全责任的大国。这些言论过去仅为德国内部的少数激进派所持有,但如今却得到了美国的主动接纳,深具意味。同一时间,法国的局势也开始不再平静。美国驻法国大使与极右翼领袖玛丽娜·勒庞会面,而勒庞多次冲击总统选举的经历让人感到她此刻似乎获得了来自白宫的背书。该大使不仅是特朗普的亲信,还是他的姻亲家族成员,意味着这不仅仅是普通的外交互动,而是明确的政治联络信号。 更令人震惊的是,外泄的战略文件显示,美国政府计划与意大利、匈牙利、奥地利、波兰等国建立更为紧密的战略合作,并在必要时推动它们重新定义对欧盟的态度。换句话说,华盛顿正在积极扶持一批欧洲内的反对力量,试图通过分裂欧盟的团结,打破欧盟与美国之间的不满情绪及其自主倾向。 这一切表明,美国正在为欧洲的右翼崛起铺路,而欧洲右翼的反应异常热烈,仿佛正在等待某个新的政治坐标来帮助他们重新塑造自己的地位。特朗普赋予了这些右翼力量新的政治意义,他们则愿意成为华盛顿在欧洲推动新秩序的先锋。这一策略并非传统美国政府的做法,亦非美欧之间长期合作的延续,而是一场全新的意识形态配对实验,是欧美右翼跨洋联动的早期形式。 而这一联动本身,已足以让整个欧洲的政治走向发生重大变化。若欧洲右翼复苏是表面现象,那么俄罗斯的战略诉求则是这一风暴的深层动力之一。在外界仍集中讨论俄乌战争时,莫斯科的智库和政治圈早已开始重新规划战后的全球格局。 普京大脑苏尔科夫在其文章《北方的诞生》中大胆设想,乌克兰仅是国际舞台上的一个伪棋子,争夺它不过是历史的惯性所留下的痕迹。真正的战略布局将在冲突结束后显现出来,俄罗斯、美国与欧洲将基于共同的文化、宗教和文明根基,形成一个全新的北方集群。在这个联盟中,俄罗斯不再是被排除的异类,而是与美欧并列的第三支柱,而全球南方国家,包括中国、印度等经济大国,将被自然排除在外。 苏尔科夫的理论曾被视为空想,但一些当前的事实正在让这一设想不再遥不可及。特朗普政府对俄罗斯的态度发生急剧变化,美国推动右翼政党上台的计划,俄罗斯与右翼执政国家之间公开的友好关系,欧美保守派在文明叙事上的趋同,这些迹象都在为大北方联盟的构建扫清心理障碍。美俄这种看似不可能的接近,实际上与中美之间的结构性竞争关系不谋而合。对美国来说,如果能通过白人北方集团确立新的国际秩序,既可以削弱欧洲的独立性,又能把中国排除在国际权力的核心之外;对俄罗斯来说,得到美国的认同与安全保障,将帮助其摆脱长期孤立的地缘困境。 这种利益交汇让一个本不可能的联盟开始出现松动,虽然这并不意味着美俄将成为盟友,也不意味着大北方联盟已成定局,但无可否认的是,在地缘政治的深层次变化中,一种新的联动机制正在逐渐形成。这种机制在过去几十年的全球秩序中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当世界上最大的核武器国家与北约的重要成员国在某些结构性利益上开始契合时,全球格局必然发生变化。 然而,这种改变往往会在某个瞬间悄然发生,让人措手不及。至于中国,这个大北方联盟的核心设想从一开始就没有为中国预留位置。在他们的框架里,中国被视为一个必须排除在外的力量,越远越好。然而,他们忽视了一个关键事实:如今的世界,权力的流动早已不再由欧美单方面主导。中国并不是等待被安排的位置,而是主动塑造新秩序的关键力量。无论是在全球南方体系中的号召力,还是在国际产业链中的重要地位,或是在科技、基础设施和能源合作中的全球能力,中国早已不再是他们能够轻易边缘化的国家。 一个基于排斥和文化认同的集团,根本无法容纳世界的真实复杂性。欧美右翼所幻想的北方重聚,本质上是一场失落霸权的集体心理补偿,而不是能够真正稳定世界秩序的方案。这样的结构往往脆弱,易于破裂,因为它以排斥为基础,而非合作。欧洲内部的政治分裂、美国国内的裂痕、俄罗斯的安全焦虑,都意味着这个假想中的联盟难以构建稳定的制度基础。总的来说,他们可以试图改变世界,但却无法决定世界最终的模样。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时,中国早已在全球新秩序中走得更远。美国和俄罗斯试图打造排他性的北方共同体,而欧洲右翼的崛起和美国的推动,正在让这一构想从纸面走向现实。然而,世界并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怀旧与焦虑而倒退,也不会因为某些阵营的私欲而变得单一。中国或许没有被写进他们的蓝图,但这不代表我们被排除在未来之外。相反,中国正在推动的是一个更加开放、更加平衡、多极化的未来世界。他们可以设计他们的联盟,而我们则书写我们的时代。历史的进程从未由他人左右,它只会偏向那些敢于推动它的人。而真正的世界格局,从来不是别人赋予的,而是自己争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