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在《战犯改造所见闻》中提到,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内有一百多位将军级战犯,其中大多数都毕业于黄埔军校,还有一些是从东北讲武堂、云南讲武堂,以及留学日本、美国、德国、法国等地学习军事的,但令人惊讶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会喊操,只能让他这个军统少将特务来负责带操。沈醉回忆起当时郑庭笈推荐他领操时,笑着数了一下,发现光是黄埔一期的毕业生就有杜聿明、宋希濂、黄维、李仙洲、范汉杰、曾扩情、刘嘉树、马励武、周振强、郭一予等十多人,像是统领过几万、十几万乃至几十万大军的军长、兵团司令、总司令等高级将领居然超过百人。这样一群高级将领,居然没有一个会喊操,真是让人怀疑,老蒋屡战屡败也就不奇怪了。读者们如果仔细看过特赦战犯名单,或许会想问:这些将军中,最能打的是谁呢?
很多网络文章提到功德林关了八个黄埔一期生,枪毙了一个,这种说法显然是完全错误的。首先,功德林从未枪毙过任何战犯,更不用说黄埔一期的毕业生了,因为当时已经定下了不杀一人的政策。其次,和沈醉一起接受改造的黄埔一期生远不止八个。那些将军级战犯不仅没有面临生命危险,而且为了确保他们的健康,战犯管理所为他们提供了高标准的食宿条件,还鼓励他们进行体育锻炼和一些轻度的生产劳动。劳动内容主要包括养猪、种菜和打扫卫生,体育锻炼则包括跑步和做操。当时,沈醉经常回忆起这些将军们做操时的样子,觉得非常好笑。他写道,这些大腹便便的将军不仅踢不高,而且每踢一次腿,不是把脚收回来,而是直接迈步,往前再走一步。于是当他们再踢另一只脚时,经常会踢到前面人的屁股或腿上,被踢的人便会回头质问,这样一来,就得停下来劝架。每次调整好后再继续做操时,他们有时还是习惯性地迈步前行,再次踢到别人,导致争吵不断。有时候做弯腰运动时,最后一个人一个趔趄撞到了前面的人,接着又撞倒更前面的人,最终形成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大家一个接一个摔倒,甚至有的人摔伤了手掌或者鼻子。 将军们虽然很少亲自上阵,但无论是在抗日战争还是解放战争中,依然有许多将军英勇作战,最终阵亡。所以现在许多部队对高级军官的体能训练格外重视。蒋介石手下的将领,大多数人都吃得胖、跑得快,但也有不少从黄埔军校出来的悍将,其中一些将领是从排长、连长一步步打上来的,指责他们毫无用处显然是不公正的。那些有能力的将军被俘后,都集中在战犯管理所,场面十分壮观。从七批特赦战犯名单中可以看到,里面的中将司令、副司令数量众多,数目之多几乎让人数不清。为了简化问题,接下来我们只看一些知名的中将司令。 在第一批特赦名单中,有东北保安长官司令部的中将司令杜聿明,徐州剿总的中将副司令王耀武,川湘鄂边区绥靖公署的中将司令宋希濂,天津警备司令部的中将司令陈长捷,以及第六兵团的中将司令卢浚泉。第二批特赦的包括第二绥靖区的中将副司令李仙洲和东北剿总的中将副司令范汉杰。第三批特赦的有第九兵团的中将司令廖耀湘,第六十二军的中将军长兼天津防务副司令林伟俦,以及第七兵团的中将副司令何文鼎。第四批特赦的有第十五绥靖区的中将司令康泽,川湘鄂绥靖公署第七绥靖区司令周上凡(他是少将,不算在内)。第五批特赦的有第七绥靖区的上将司令、四川省政府主席王陵基,西康省保安司令部的中将副司令王靖宇,第二集团军的中将副司令梁培璜。第六批特赦的有江阴要塞的中将司令孔庆桂,第二绥靖区的中将副司令牟中珩。第七批,也是最后一批特赦的战犯中,有第十二兵团的中将司令黄维,第十三兵团的中将副司令李九思,豫鄂皖边区绥靖总司令部的中将总司令庄村夫,晋陕边区挺进纵队的中将司令宋清轩,豫鄂皖边区自卫军的中将司令汪宪,以及第六编练部新兵纵队的中将司令王绪镒。从不完全统计来看,特赦战犯中拥有中将司令、副司令职衔的至少有二三十人。老蒋在国防部开会时,确实很难集结这么多中将,王耀武和康泽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由于七批特赦战犯中的中将司令、副司令太多,接下来我们挑选其中比较能打、或者历史上比较有名的十位中将正司令来进行比较。这十位将领分别是杜聿明、王耀武、宋希濂、陈长捷、卢浚泉、廖耀湘、康泽、黄维,再加上因病去世未能出现在战犯名单中的陆军副总司令兼第八兵团中将司令汤尧,以及华中军政长官公署副长官兼第三兵团中将司令张淦。张淦就是电视剧《特赦1959》中蔡守元的历史原型,也可以说是李宗仁和白崇禧的桂系头等悍将。张淦在青树坪之战中给101部队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在桂系兵败大西南之前,张淦兵团曾是蒋军中少数几支没有被击溃的兵团之一。然而,尽管张淦聪明狡猾,但如果按综合能力来排,很多熟悉解放战争历史的读者可能不会将他排进前三。根据大多数人的看法,王耀武的综合能力最强,抗战的功劳也最大。杜聿明在抗战中的表现虽然出色,但与王耀武相比,稍逊一筹。至于张淦和黄维,两位的能力更显得相对较弱,黄维甚至被一些将领看作是个外行。从整体来看,杜聿明的能力和抗战的贡献,都要稍逊于王耀武,甚至可能还排在宋希濂之后。宋希濂的机动性和逃跑能力也使得他在战场上显得非常难以捉摸,要是当年他能入缅作战,很多事情可能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