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穆王与西王母的故事并没有在正史中记载。最早提到这段历史的是《穆天子传》这本书。
所谓的正史指的是《史记》,这部书记录了从战国时期之前的历史,成为二十四史中的基础性文本。但在《史记》中,并没有关于周穆王与西王母的记载。因此,许多历史学家认为这个故事并不存在。不过,也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周穆王确实见过西王母,只是《史记》的作者司马迁在编写时漏掉了这部分内容。至于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以及西王母的真实身份,至今仍无法定论。然而,我们还是可以对这个故事的来源和背景做出一些解释。 关于这个故事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西晋时期。当时,一名盗墓贼在挖掘一座战国时期的古墓时,发现了大量金银财宝,然而墓中的竹简却没有被拿走。西晋政府发现这一盗墓事件后,立即对这座墓进行了抢救性发掘,最终确认墓主是战国时期的魏襄王。与此同时,政府还对墓中的竹简进行了整理,整理出的竹简中包括了许多重要的文献,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竹书纪年》。一些现代的历史爱好者认为《竹书纪年》颠覆了正史,但实际上,它与我们熟知的正史只是存在一些细微的差异。而在《竹书纪年》之外,另一本书《穆天子传》也在这次发掘中被抢救出来。 实际上,当时一共发现了两本书:《穆天子传》和《周穆王美人盛姬死事》。由于这两本书内容相关,后来它们被整理成了一本合订本,这便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穆天子传》。《穆天子传》原书约有六千多字,分为六卷。前四卷讲述了周穆王巡游四方并会见西王母的故事,第五卷讲述了周穆王的两次东游经历,而第六卷则描述了周穆王美人盛姬在回程途中去世的经过。 《穆天子传》中的这段关于周穆王与西王母会面的故事,其实最早的来源就是这些竹简。但我们需要注意的是,魏襄王的时代与周穆王相差约六七百年。这意味着,魏襄王时代的史官对周穆王时期的事情的理解,可能与我们今天理解明朝初年历史的方式类似。因此,魏襄王时代的史书并不一定反映了真实的历史,尤其是在当时史学不够成熟的背景下,传说和历史常常难以区分。 另外,虽然《穆天子传》出土自魏襄王的墓葬,但没有证据表明墓中的所有竹简都是史书。有可能魏襄王仅仅是把这本描述游记类的书籍陪葬,甚至这本书本身在魏襄王生前可能也只是某些小说家的作品。因此,从来源来看,我们很难确定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尤其无法确认西王母的真实身份。 在《穆天子传》中的故事部分,特别是讲述周穆王与西王母会面的部分,出现了很多不合常理的对话内容。这段内容描写了周穆王与西王母的对话,其中包括西王母唱歌、问询、并进行预言性的对话。显然,这种对话是后人根据历史和传说编纂的,甚至可以说是文学创作的结果。尽管如此,这段故事依然成为了后世关于西王母的传说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西王母这一形象在其他先秦时期的典籍中也有出现,比如《山海经》、《管子》和《尔雅》等书中都有提到王母一词。这表明西王母作为一个传说人物,可能确实存在过。经过现代考古学家的研究,大部分学者认为西王母并非神话中的神灵,而是一个生活在西域的部族女首领。 根据历史学家的推测,西王母或许并不像神话中描述的那样具有神奇的能力,而是一个普通的女性部落领袖。在周穆王的时代,西周的国力达到了巅峰,周穆王也多次率军对外扩张。历史上,西周的周昭王和周穆王时期,西周的国力逐渐增长,开始对外进行征战。周穆王曾经两次征讨犬戎部落,迫使其臣服于周王室,这些历史背景与《穆天子传》中的故事相吻合。 因此,周穆王曾经西巡并到达西边,已经没有争议。争议的关键是西王母所在的地区究竟在哪里。《穆天子传》中提到周穆王的西巡路线,从洛阳出发,经过黄河、太行山、包头地区,穿越贺兰山、祁连山,最终抵达西王母所在的地方。不过,关于周穆王西巡的最终目的地,仍然存在争议。 有学者指出,周穆王的西巡路程为三万五千里,这个距离在古代的交通条件下是无法实现的。现代的一些小说和理论甚至推测,西王母之国可能位于埃及,但这一理论显然是错误的。根据历史学家研究,当时的里指的是西周的小里,约为七十七米,而不是后来定义的五百米。按照这一推算,西王母的领地可能位于今天的甘肃、新疆一带,这一地区确实可能存在女性部落首领的情况。总体而言,周穆王可能确实去了西边一带,抵达了甘肃或新疆等地。当地有可能生活着一个游牧部族,而这位部族的女首领很可能成为后世传说中的西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