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信?一个亲手把上百条人命推进火坑的叛徒,居然在台湾舒舒服服活到八十岁,死后连块墓碑都没人去砸,更没人找他算账,这种情况,找谁说理去?
这剧情要是搁电视剧里,观众肯定刷弹幕:“编剧脑洞开太大了吧?这种都敢编出来。”,可偏偏,它就真真切切地发生了,而且还是历史上真实的事情。今天,咱们要说的这个叫蔡孝乾。
1982年,在台北一家不起眼的医院。一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老人,在病床上咽了气,这个人不值得同情,他正是叛徒蔡孝乾。护士翻看病历时,只看到三个字:蔡孝乾,死因肺气肿。住院那阵子,几乎没人探望,只有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隔几天拎点吃的来,放下就走,连眼神都不多给一个。街坊邻居只当他是个孤寡老头,谁又能想到,这双手,曾把整个台湾地下党的命脉,亲手交到了敌人手里?
但先别急着骂他“骨子里就坏”。年轻时候的蔡孝乾,其实是个让人敬佩的理想主义者。
他生在台湾彰化,上世纪二十年代跑到大陆求学。那时的中国正处在山河破碎、人心激荡的年代。蔡孝乾一头扎进马列著作里,写文章、办刊物、搞宣传,后来干脆加入了共产党。在中央苏区,他负责编《红色中华》副刊,为了让老百姓听懂革命道理,他把客家山歌重新填词,“打土豪,分田地,穷人翻身有日子”,唱得乡亲们热血沸腾。战友们提起他,都尊称一声“蔡先生”。那时的他,眼里有光,心里有火,谁看了不说一句:这人,将来必成大器,然而后来的他,却是发生了天大的变化。
1946年,抗战刚结束,组织派他回台湾重建地下党组织。一开始,他确实谨慎:联络点藏在深巷,接头暗号三天一换,连走路都绕着弯儿。可时间一长,警惕心松了,人也变了。他开始频繁出入西门町的茶馆,和一些身份不明的人称兄道弟,烟不离手,酒不离口。最要命的是,有同事亲眼看见他烟盒里夹着党员的住址和联络方式!有人劝他:“小心点,这东西不能乱放。”他却摆摆手,满不在乎:“都是熟人,怕啥?根本不用怕。”
可结果呢?在1950年1月,他手下一名叫陈泽民的干部被捕。国民党特务几顿刑具下去,陈泽民撑不住,直接把他供了出来。
抓他的那天,特务甚至没动手。只是把他带进审讯室,把陈泽民的口供往桌上一拍,然后轻飘飘补了一句:“听说你妈最近身体不太好,要不要回彰化看看?”
就这一句话,蔡孝乾整个人垮了。
他当场崩溃,像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全抖了出来——高雄哪家裁缝铺是联络站,台南谁负责传情报,甚至连吴石将军怎么深夜接头、用什么暗号,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说到吴石,不少看官朋友可能对他不太熟,但他是真英雄。他可是堂堂国民党陆军中将,却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为共产党传递军事情报。他本有机会全身而退,却因为蔡孝乾的一纸供词,彻底暴露。
在1950年6月10日这天,台北马场町刑场,四声枪响,就这样,四名烈士倒下。吴石、朱枫、陈宝仓、聂曦,四位志士倒在血泊中。吴石将军临刑前只淡淡说了一句:“我无愧于心,替人民做事,这辈子值了。”而此时的蔡孝乾,正坐在特务安排的小院里,喝着热茶,吃着白米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肯定想问:这种人,怎么不直接枪毙?
答案很现实,也很讽刺,因为他太“值钱”了,还不能死。
国民党刚退守台湾,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最怕共产党在岛内策反。蔡孝乾掌握的情报,简直就是一张“地下党活地图”,你说说,像这样的情况,老蒋怎么可能拿他开刀。靠着他的供述,国民党半年内端掉高雄联络点、抓了台南负责人,上百名党员被捕、被杀,整个地下组织几乎被连根拔起。对他来说,活着,比死了有用一万倍。
等情报榨干了,国民党又发现他还有“宣传价值”。1952年,他们逼他写《我的自白》,把他包装成“误入歧途、迷途知返”的典型。书里他痛哭流涕,说自己是被共产党“洗脑”才走上歪路,如今“幡然醒悟”,要“报效党国”。封面印着“悔过自新模范”,照片里他穿着中山装,表情严肃,活脱脱一个被“改造成功”的样板戏主角。
后来,他还被拉去参与编《台湾共党叛乱史》,在书里大肆“揭露”所谓“共党阴谋”。这些书被发到学校、机关,当成反共教材。这时候的蔡孝乾,已经不是叛徒,而是国民党精心打造的“政治道具”,当然不能杀,还得供着。
再往后,他彻底成了个“透明人”。挂名在“国防部情报局研究室”,不用上班,每月领一笔津贴,够他在台北租个小房子,买点青菜豆腐。不少邻居只记得他每天早上拄着拐杖去巷口买豆浆,见到穿中山装的人会微微点头,但从不主动搭话,这个时候的他,也很可能是怕了。可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关心他之前做过什么。
直到1982年,他因肺气肿病逝,身边空无一人。没有追悼会,没有墓志铭,连名字都快被历史遗忘。
而吴石将军呢?如今在台北马场町的纪念广场上,他的雕像静静矗立。每逢清明、忌日,总有民众默默献上鲜花。有人牵着孩子的手,轻声说:“这是英雄。他为了信仰,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自己的孩子。”
一边是鲜花与敬仰,一边是冷清与遗忘。蔡孝乾这边,就是靠出卖苟活一生。
你说,这公平吗?
其实在当时像蔡孝乾这样的人不少,而蔡孝乾只是其中较大的代表,而今天我们之所以会有幸福,安稳的生活,是万千上万个英雄铺出来的路。致敬英雄!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