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三年,李世民患重疾,命悬一线,气息微弱。宠臣魏征心急如焚,快马加鞭,赶往长安请来名医孙思邈。
孙思邈赶到宫中后,经过仔细的望闻问切,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轻松地说道:“陛下,您能将龙袍和王冠脱下,交给我吗?”
李世民听后,心里猛地一颤,疑虑丛生。他沉默片刻,最终点头答应。
孙思邈见状,又笑着补充道:“陛下年事已高,后宫的美人,您不如赐给草民吧。”
李世民顿时脸色阴沉,气得手捏拳头,狠狠地拍打床榻,怒喝道:“你——”
宫内的侍卫和宫女们吓得脸色苍白,纷纷围上来准备将孙思邈拖走。然而,孙思邈却毫不惧怕,高声喊道:“要是陛下想活命,不如把李唐江山也送给我!”
李世民气愤至极,全身颤抖,捂着胸口,突然喷出一口黑血,随即虚弱地倒在床上。
宫内的太监和宫女们惊恐万状,纷纷大声尖叫,“太医!太医!”
李世民与孙思邈之间,究竟是什么恩怨?为何孙思邈要这样对待他?
孙思邈,号称世间最出色的医者。
他在战乱年代发明了许多卓越的医疗方法,如利用蚂蝗吸附眼部淤血,及下颌脱臼复位术,深受百姓爱戴和尊敬。但在皇宫内,他并不被当时的太医们所认可。
几年前,孙思邈刚到京城时,曾趁着休息的空档,给一位患有产后腰痛和咳嗽的妇人开了一个方子。当时,太医蒋许看到方子后,冷冷地斜睨了一眼,带着轻蔑的口气问:“你这方子,出自哪部经典?”
孙思邈感觉到其中的挑衅,依然不卑不亢地回应:“这是我根据《伤寒论》上的理论,结合实际情况,所做的化裁。”
蒋许冷笑道:“张仲景是医圣,他的医术就是不容违背的金科玉律。你这刁民,竟敢随意增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孙思邈脸色一沉,收起笑容,冷静地反驳:“张仲景医术高超,我敬仰不已,但熟读医书的人都知道,《黄帝内经》只有十三个方子,而《伤寒论》却有无数的方子。如果张仲景像您这般死守旧框框,他怎会成为医圣?”
蒋许听了更加恼火,转身便命家丁散布谣言:“医术必须世代传承,不服其药,医生必须是世袭的,新起之辈是无法信任的!”
结果,众人都心生疑虑,纷纷不敢找孙思邈开方。
虽然流言如风,但当李世民的急症爆发,宫中那些平日里嚣张的太医们却纷纷后退,推脱称无药可救。此时,只有请孙思邈出手一试。
孙思邈接到召唤后,迅速赶到宫中。见到李世民后,他的脸色骤然变得严肃:“陛下此病,恐难治愈!您愿意舍得身外之物吗?”
李世民虚弱地回答:“愿意。”
听到这个回答,孙思邈便不再客气,厚颜地向李世民讨要封赏,甚至要求将龙袍、妻妾以及大唐的天下都交给他!
李世民怒不可遏,他是大唐天子,岂容别人如此轻视!他猛地一口黑血喷出,暴怒道:“狼子野心!”
然而,孙思邈却大笑一声:“陛下,您的病好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还没开药,怎么病就好了?”
原来,李世民长期忧国忧民,气血阻滞,孙思邈用激将法激怒他,让他吐出体内的瘀血,病情自然得以缓解。
病后的李世民神清气爽,心情大好,赏赐了孙思邈千金,并诚恳地邀请他留在宫中担任御医:“老先生,请留下为朕治病!”
谁知,孙思邈摇头笑道:“我这野鹤无粮,天地广阔,已习惯四处游历,求陛下宽容,允许我继续游走天下。”
李世民十分惋惜,但仍授予他“药王”的封号,依依送别。
孙思邈离开长安后,继续四处行医,直到来到了峨眉山脚下。
他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们在溪边摸鱼捞虾。突然,有个小孩跳上岸,丢下鱼篓,飞奔回村高喊:“孙伯伯来了——”
村里的贫苦百姓们纷纷涌向路边迎接孙思邈。一位老妇心疼地说道:“孙先生,您被雨淋得这么湿,连伞都不带!”
就在这时,一位急匆匆的大嫂赶来,“孙先生,隔壁李二哥的妻子刚生下孩子,谁知孩子已经没气了,快去救救孩子吧!”
孙思邈正准备离开,突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闯了进来,满脸横肉,眉眼不正:“我家少爷消化不良,您快随我去看看!”
那老妇焦急地求道:“人命关天,请您行行好!”
大汉冷笑:“我家老爷是庄主,少爷就是小主人,您若耽误了,恐怕你也活不成!”
孙思邈冷眼一瞥,转身说:“告诉你家老爷,天黑再去!”说完,他推开大汉,跟随大嫂奔向李二哥家。
进了屋,孙思邈看到产妇抱着一个死气沉沉的婴儿在痛哭。他立即命人拿来一根去皮的大葱,放入温水中,并用棉花擦拭婴儿的嘴巴。接着,他拿起葱白轻轻拍打婴儿的背部,一下,两下、三下……
突然,婴儿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声!
孙思邈轻轻将婴儿放入盆中,洗净之后,交还给产妇。婴儿在母亲怀里安静地吮吸乳汁。
“大嫂,您为什么擦掉孩子嘴上的污渍?”旁人好奇地问。
孙思邈微笑着解释:“不擦掉,这些污渍会进入脾胃,容易引起生病。”
“那为什么要用葱白打孩子?”大嫂依然疑惑。
孙思邈缓缓说道:“拍打孩子,是为了让他哭出声音,这样才能促使肺部活动。而婴儿的肌肤很嫩,用硬物拍打会伤害他们。”
众人听后恍然大悟,产妇感激地磕头谢恩,甚至拿出家里仅有的半吊钱作为诊金。
孙思邈笑着摆手:“留着给家里添些食物吧。”
傍晚时分,财主终于赶来了,眼中充满焦急。“孙先生,孩子是我的命根子,请您救救他!”
财主抱着少爷过来,只见孩子身穿华丽的衣裳,却瘦得皮包骨。
孙思邈轻叹一声:“这孩子太过虚弱,肌肤太薄,穿得太多反而会损害他的皮肤和血脉。”
他开了药方,叮嘱奶妈:“肌肤就像草木,如果长期关在屋内,容易生病。”
财主感激涕零,留下他小住,但孙思邈婉言谢绝,收了诊金后,仍然住在吴幺爸那破旧的小屋里。
月光洒在床前,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