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接连好几天的酷暑终于有所缓解,空气不再仿佛停滞凝固,六月也悄悄走完了最后的钟点。七月,我们会公布今年上海书展的重磅嘉宾;“流人”系列会连出两本,进度大大赶超英剧;新星的第一本特装刷边本《罗杰疑案》和它的礼盒版也即将和大家面世,敬请期待!
豆瓣9.1分大爆剧集
《流人》系列原著小说
“原著党”狂喜:简中版抢先剧集热辣上市,
名场面全解锁,手慢无!
《伦敦规则(“流人”系列05)》
[英]米克·赫伦/著
李杨/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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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在伦敦摄政公园的军情五处总部,新任局长克劳德•惠兰正步履维艰地适应着这个颇具挑战性的职位。他不仅要为一位焦头烂额的首相保驾护航,更要应对来自各方的明枪暗箭:既有那些借脱欧公投搅动风云、对唐宁街十号虎视眈眈的政客,也有议员夫人——那位在八卦小报上对惠兰口诛笔伐的专栏作家。而最令他如芒在背的,莫过于副手戴•泰维纳女士那双时刻盯着他纰漏的锐利眼睛。更棘手的是,整个英国正笼罩在一连串看似毫无规律的恐怖袭击阴影之下。
与此同时,在特工们的"流放地"斯劳屋,斯劳小队成员们各自挣扎于人生的泥沼:有人深陷痛苦无法自拔,有人与成瘾恶习苦苦缠斗,还有人始终怀疑新来的同事是个危险的疯子。但命运总是充满讽刺——正是这群"下等马",即将用他们最拿手的方式证明: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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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开着沙黄色吉普车的杀手来到村子里大开杀戒,手法干净利落。
一行五人均身着不成套的军用装备:其中二人选了黑色,其余人则穿着迷彩配色。他们下半边脸包着领巾,上半边脸遮着墨镜,脚穿沉重的靴子,仿佛是一步一步翻越周遭的小山而来;腰带上挂着各种各样作战用的零碎物品。第一个人下车时将手里的一瓶水扔到了身后的座位上,他的墨镜镜片上一模一样地映出这一动作缩小后的影像。
时近正午。日头炽白,一如平日。不远处,河水冲刷着石块,滚滚而过。上一次有祸事降临于此,还是在刀光剑影的冷兵器时代。
下了车的五人活动了一下手脚,吐了几口唾沫。谁也没说话。他们似乎不慌不忙,却又高度专注。此时连他们的动作都是此次行动计划的一部分:抵达,做准备活动,让身体恢复灵活。他们刚刚顶着酷热,驾车远道而来。没有必要在四肢僵硬、反应迟钝时急于出手。有人注意到他们也无妨,因为谁也无法改变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得到预警并不意味着有所防备。这些村民拥有的,不过是棍棒而已。
其中的一根,现在就拄在一位老者手里。那根陈年木棍疙疙瘩瘩、歪歪扭扭,却结实可靠,想必与它原先所属的那棵树一般;那位老者满脸沧桑,一看便知是一位庄稼汉。但或许他曾经历过战争,因为虽然眼睁睁看着这些外来者做健美操的不止他一个,但似乎只有他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他那双本就因日晒而微微湿润的眼睛中显出恐惧和一丝听天由命的意味,仿佛他早就知道这样的事情迟早都会从天而降、将他吞噬。不远处,两个原本正在聊天的女人突然停下了话茬儿。其中一个拎着一个布口袋。另一个缓缓地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个赤脚的男孩穿过门廊来到室外,炽烈的日光中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孔。
近处,一只狗把铁链摇得哐啷作响,试图挣脱。在一个用回收利用的护网和木质架构搭建的简易鸡笼里,一只鸡蹲下身,下了一个不会有人来捡的蛋。
杀手们从吉普车后备厢里拿出了他们的武器,乌黑油亮,令人毛骨悚然。
最后的一声寻常声响,是老头儿手中木棍落地的声音。他松手时嘴唇动了动,却寂静无声。
然后,杀戮开始。
从远处看,那一切仿佛烟火。周围山里的鸟儿四散而飞,村里猫狗到处逃窜,寻找藏身之地。枪口射出的子弹伴随着尖叫声不分对象地到处乱飞,仿佛在模仿某种当地的舞蹈;鸡笼被轰碎,几百年完好无损的石头如今遍体鳞伤——但其余的子弹并未失去准头。老者紧随着他拄的木棍倒地,两个聊天的女人被比她们手指还轻的铅粒分开,甩向相反的方向。赤脚的男孩试图逃走。山坡上有深入岩石的隧道,倘若有足够的时间,他或许能钻进隧道,在黑暗中等到杀手们离去;但一颗命中他颈部的子弹打消了这种可能性,他的身体沿着短坡一路滚到了涓涓细流的河边。空地上的村民开始散开,跑进田野,或跑到墙后和沟渠中寻求庇护;就连那些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的人也被恐惧感染,因为灾难总是不期而至,无差别地向早起的鸟儿和掉队的人们宣告自己的到来。它拥有某种特别的味道、某种特别的腔调。它让母亲尖叫着跑向幼子,让老人无助地祈望上苍。
两分钟后,尘埃落定,杀手撤离。短暂杀戮期间一直作壁上观的吉普车,在加速时甩起一片碎石。片刻间,这里一片寂静。远去的引擎轰鸣融入了背景,渐渐不再能听清。一只秃鹫在空中鸣叫。地面上,一处残废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咯咯声,那是有人挣扎着用某种新语言最初的词句留下在世上最后的话语。接着,那声音的背后、头上,乃至四面八方,响起了幸存者们越来越大的尖叫声。无论对于生者还是死者,熟悉的生活都已结束。
短短几个小时后,卡车将载着更多荷枪实弹的男人到来,只不过这一次,男人们的枪口向外,对着村庄周围的山坡。几架直升机从天而降,医生和军人鱼贯而出,更多直升机从人们头上飞过,带着精心编排的义愤在空中巡航,任凭摄像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街道上,死者的尸体被盖上了善单,刚刚重获自由的鸡群在河边漫步,在土中啄食。钟声响起——至少人们记得当时响起了钟声——或许那只是他们脑海中的想象。但可以确定的是,轰鸣的直升机上方的天空依然一片蔚蓝,远处仍有秃鹫的鸣叫,愕然的德比郡群山投下的长长的阴影仍将笼罩这个村庄。
“原著党”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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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剧粉还在等更新?
我们已通关Season6结局!
《间谍国度(“流人”系列06)》
[英]米克·赫伦/著
王雨佳/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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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斯劳屋的阴影中蛰伏着失意的特工,记忆像一把钝刀,剖开结痂的伤口。这里没有英雄传说,只有破碎灵魂的幽微回响——凯瑟琳•斯坦迪什重新沉溺于杯中幻影,路易莎•盖伊仍在旧日情殇的余烬中徘徊,而新来的莱克•威辛斯基在失败的泥沼里越陷越深,连下等马都对他避之不及。当威辛斯基决意揪出毁掉自己职业生涯的黑手时,他的生活即将分崩离析。
寒冬裹挟着阴谋降临,杰克逊•兰姆惯于独坐阴影深处,却无法漠视地毯上那道暗红血痕。当戕害斯劳小队一名成员的罪魁祸首终于露出马脚时,这座灰色囚笼里的困兽们被放出牢笼。他们即将深入对手布下的谜局,用血肉之躯丈量复仇的代价。但在这盘以命相搏的棋局中,有些人注定要成为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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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头鹰凄厉的呼号划过谷仓上空,明亮的火苗在翅尖燃烧。那一瞬间,它看起来仿佛身披烈焰的天使,带着死亡的黑烟冲向空旷的天幕,却在刹那后失去所有的生气,如玄铁般垂直落向旁边的树林。男人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幕,思索着这只烧焦的鸟是否会点燃那片树林。然而树枝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任何残留的火星都会在落下的那一刻瞬间湮灭。他转过身来,正好看见谷仓的屋顶在烈火中崩塌陷落,一团浓浓的黑烟随之陡然升起。对于某些有着另类喜好的人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令人目眩的壮丽,那些纵火犯大抵便是因此才欲罢不能。
可他不是纵火犯。他只是遵照指令行事罢了。他们必须烧掉这座谷仓以消除来过的一切痕迹,只是他俩都没想到这次任务竟还包括杀人,当然更不曾考虑过谷仓里会有一只猫头鹰,以及数不清的田鼠、家鼠、蜘蛛等动物和昆虫。虽然它们并不重要,但在执行任务之前他本应考虑到各种可能性才是,若能如此,当那只燃烧的鸟儿突然起飞、绝望挣扎着只为多活几秒时,他的心便不会惊得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但那只鸟儿还是发现他们了——在它曾经的住所被烈火焚烧殆尽,而它自己如流星般划过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之时。
燃烧的谷仓中传来一声裂响,一团火星“噌”地腾起,这是信号:他们该离开了。
“都结束了?”他问。
“对那只鸟来说确实彻底结束了。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鸡吗?”他的同伴问。
“……你说得对。就是一只鸡。”
天哪,这家伙在开什么玩笑。
男人检查了背包里的绳索,紧了紧夹棉外套的袖口,拉起兜帽遮住头部,率先踏上了归途。滚滚浓烟在他们身后盘旋升腾,飘落的大雪越发厚重密集,天地万物唯余白茫茫一片。那座谷仓荒废已久,周围几英里内人迹罕至,虽然浓烟迟早会引人注意,但那时他们早已离开,留下的脚印也会被大雪覆盖,就算火警或救援人员赶到也找不到任何痕迹,就算有,这片旷野也早已为他们准备了最好的替罪羊:淘气的孩子们。乡野生活可不只是激情昂扬的年轻小伙子们唱着小曲、开着拖拉机、开心地锄地晒谷,他们也吸粉:冰毒、白粉,什么都有,还会纵火烧谷仓。对于童年只能在这片旷野中度过的孩子们来说,做出这种事并不令人意外。
等到谷仓中的尸体被人发现,无疑又会引起一番骚动,但那也得等到大火彻底熄灭才行。届时,雪地上残留的血迹早已被冲进废墟的脚踩进泥土,难以辨认。
右边袖口有些紧,他抬手松了松尼龙袖粘扣,感觉舒服了一些。这件外套很不错,把严寒阻挡在外。之前那个女人也穿着一件这样的外套,比他的看起来新很多,可惜在翻越栅栏或是进行别的什么活动时右胸处被钩破了,留下一个三角形的豁口,里面的填充布料和线头挂在豁口上,露出下面海绵状的填充物。至于那个死去的男人,他根本没穿御寒的衣物,就算他们不动手,他也活不过今天。
顺着小路穿过树林,二人再次来到旷野。刺骨的暴风雪从海上呼啸而至,而他们现在正朝着海边前进——路上要抽空给老大 打个电话,约定接头地点。如果走运的话,今天早上老大应该已经找到并杀死了那个孩子,不过,反正他俩如今也已准备就绪,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搭把手。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有时你的同事可能会不幸丧命,而你只能接受既成事实、吸取教训,然后各回各家,等待伤痛慢慢淡去。
他的同伴忽然说:“真想来一杯烈的。” “等回到城里再说吧。”
他指的当然是英格兰。威尔士虽然也有城市,但他瞧不上,说不定这里的城市是靠小仓鼠踩滑轮供电呢。一团黑影掠过头顶,那是一只归巢的鸟儿,这又让他想起刚才那只猫头鹰,想起它逃离谷仓时身上灼烧的火焰。他记得猫头鹰代表着某种预兆——多半代表着死亡吧——毕竟预兆通常不是什么好事,就像恐怖电影里演的那样。
一道木栅门出现在眼前,他径直翻了过去。他们的背后是连日的紧张局势和此刻盘旋入天际的黑烟,仿佛在天幕上书写着某种密语:前方是满目雪白的旷野,旷野的尽头是大海。他一边走一边想:猫头鹰果然代表着厄运,尽管它的消息送得太晚了些。死神真的降临并拘走了该死之人,但它或许也没料到这次的任务 完成起来并不容易,毕竟和它作对的家伙们来自一个万人嫌的部门——是叫“斯莱德部门”吗?不对,是“斯劳部门”……这个名字隐含着“泥沼”“无用”之意,因为他们的上级部门把这里 的人统称为“下等马”。不过,虽然有些阻碍,死神的任务仍然得以完成,并无二致。
那个男人死了,女人也死了。
斯劳部门需要几匹新的下等马了。
一本随时随地
想读就读的科幻小说集
哪怕在最拥挤的地铁上
也能享受幻想的乐趣
《银河边缘023:播云祭礼》
杨枫/主编
陈楸帆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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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本书是《银河边缘》科幻系列图书第二十三辑,精选陈楸帆、凯·肯杨、阿尔瓦罗·齐诺斯-阿马罗、孙赛波、克莉丝汀·凯瑟琳·露什、张晓杰、C.斯图尔特·哈德威克、梁良、根谷羽矢音等优秀作家的作品。中外作家同台竞技,脑洞大开的幻想故事与极具特色的本土科幻,为读者带来强烈的情感震荡与别样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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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阿布扎比两个多小时后,一座被棕榈树环抱的精致城堡如海市蜃楼般从火焰色的壮美沙丘中拔地而起,映入我的眼帘。越野车队从阿拉伯风格的大门进入超级奢华的沙漠度假酒店Anantara Qasr Al Sarab,笑容可掬的服务员列队欢迎我们的抵达。
这场景就像是国王的人马进入《一千零一夜》的神话。
我很清楚BITRON花大价钱招待我们来这里,绝对不是为了让我们骑骆驼穿越鲁卜哈利沙漠、享受土耳其浴室和沙漠玫瑰仪式,或者在没有光污染的干燥星空下逗弄猎鹰与萨路基猎犬。一顿贝都因融合风格的露天大餐后,我们坐在Majlis风格的靠垫和地毯上,抽着水烟。卡侬琴轻声吟唱,远处沙丘曲线玲珑,闪烁银色微光,与星空遥相呼应,美得恍若仙境。
我在心中默默计算着这一切的价格,东道主Kim正在和另外一些客人用我无法理解的语言断断续续讨论:“······网格加密······LWE问题······Fiat-Shamir转换······”
我感到一阵烦躁,离开去寻找洗手间,在抽象的性别标志前犹豫了许久,那两个围着头巾的卡通剪影在我眼中并无差别。
“左边那个。”Kim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父权社会,选左边总是没错的。”
我们同时爆发带着醉意的大笑。
解手之后,Kim并没有马上回到餐桌的意思,而是和我在星空下攀谈起来。
“给我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加入你们?”我知道他的用意,于是单刀直入。
“这是一种基于清洁能源的加密货币系统,能够用智能矿机实现电能与价值的动态转换,以另一种方式实现太阳能或风电去中心化的柔性存储,还能激励更多人参与能源转型的游戏。想想这生意有多大?”
“听起来有点过于美好了。我需要更有说服力的财务模型和预测。”我努力分辨他的笑容里有几分真诚,几分虚伪。币圈男孩——他们总是这样。
“说实话,这些都是小菜一碟,你以为我雇那么多常青藤名校数学博士是干什么的?关键不在模型,在这里。”Kim用没有点燃的雪茄戳了戳我的心脏,“想想我们的地球母亲。”
“我不懂你们圈子里说的那些黑话,什么‘信仰’‘共识’‘扭曲现实’。我需要说服我的金主,他们可都不是素食主义者,他们才不关心什么地球母亲。”
“他们应该关心,你们应该关心。”
“你懂的,吃惯了肉,喝惯了血,口味很难一下子变得清淡。”
“当然······为了表示诚意,我们也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噢,少来,Kim!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的。”
“我们从部落里请到了一位萨满,或者说,灵媒,或者你想叫她别的什么也可以。”
“又是什么新的币圈时尚吧。”我试图掩饰自己的好奇。
“CSR。”
“企业社会责任?”
“Cloud Seeding Ritual,播云祭礼。”
“那是什么鬼东西?”
“你知道人工降雨吧,用飞机向云层里播撒盐或者碘化银什么的,增加降水概率?”
“大概吧,继续。”
“阿联酋平均每年的降雨量为140毫米至200毫米,所以他们经常用这招,不一定都管用,不过,你也知道,总比什么都不干强。”Kim点起雪茄,狠狠吸了一大口,吐出白雾。
“我还是没搞明白。”
“沙漠原住民们认为,那些撒在天空里的化学颗粒,像是无数分布式的晶体,能够汇聚起离散的宇宙意识能量,形成一个新的信息界面,一个传送门。”
“这完全是鬼扯······阿联酋一年得播个——我不知道——一百次?”
“去年,二百三十五次。不过,不是每次都能聚起能量,这事儿只有本地萨满说了算。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个,就在私密的祈祷室里。去不去你说了算。”
我紧盯着Kim的表情,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看来BITRON确实很想要争取我的入伙,毕竟在这颗星球上,很少有人可以在能源衍生品定价与交易经验上击败我,何况还有背后的石油财阀作为基金支持。
我参加过这世界上的许多仪式,秘鲁的死藤水、泰国的招魂术、巴厘岛的舞蹈降神、西藏的火供……但没有一个能够解决我的问题——
我想和母亲说话。她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七年了。
“不用客气。” Kim说。尽管我并没有道谢。
突然,他的脸亮了起来,又红又绿,那是沙漠里升起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