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北京军区的政委陈先瑞被调任至成都军区,调动的原因相对复杂,既包括客观因素,也有主观考量。虽然这是一项平级的调动,对于已经对原工作环境十分熟悉的他而言,适应新环境意味着必须从头开始建立对一切的了解。
在成都军区工作的前两个月,陈先瑞主要是熟悉军区的情况,并未能完全适应。但在这段时间内,由于健康问题复发,他不得不返回北京接受治疗。按理说,他的身体状况允许他在当地疗养,但他选择前往北京,原因在于他曾长期患有肝病,尽管在过去十几年里都没有复发,但这次病情的严重程度让他不得不考虑到北方的医疗条件,而北京正是聚集了众多医疗专家的地方,能够提供更好的治疗。
在养病期间,陈先瑞了解到南方潮湿的气候对他的病情恢复并不利,医生建议他最好前往干燥的北方。因此,他决定向从事军委工作的陈锡联汇报自己的情况,除了肝部的不适,他还患有心脏病、关节炎和气管炎,这些病症在南方也难以得到有效控制。于是,他提出希望能调往沈阳军区或兰州军区进行恢复。
北方的军区包括沈阳军区、北京军区、兰州军区、济南军区和新疆军区。选择沈阳和兰州的原因在于,当时兰州军区的司令是韩先楚,而沈阳军区的司令是李德生,副司令员则是刘震。韩先楚和刘震都是他曾经在红25军共事的老友,两人间的熟悉程度使得在新的工作中能够更加顺利。
然而,这两个军区显然并不缺少政委,因此,总政部副主任徐立清与他进行了谈话,初步打算将他调任至铁道兵工作,这样他就可以留在北京,虽然这一决定还需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在北京养病至1977年5月时,陈先瑞的身体情况已有所好转,但他调往北方工作的命令依旧没有下达。于是,他决定申请返回成都军区工作。想想自己在成都军区工作了两个月后又离开了近一年半,心中难免有些复杂。
那时,全军正在进行拨乱反正,组织着揭发与批判的工作。临行前,上级领导向他透露军区司令员曾在工作中犯有错误,而此时仍然需要他担任职务。陈先瑞对此情况心知肚明,返回军区后,他尽量与这位司令保持距离,凡是涉及联名干预的事务,他都遭到拒绝。
不久之后,军区司令员便被调令到军政大学任职。到了1978年3月,随着上级对军区实施的揭批指示,军区内部迅速掀起了针对原军区司令的揭发潮。此后,陈先瑞也面临着职务撤换的审查。
对待工作,陈先瑞一如既往投入。但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上,他作为候补委员却没有被允许参会,这让他感到极大的思想压力。未能参会的人在当时被视为在之前的路线斗争中存在错误。会后,他于1978年1月被调离一线,任兰州军区的顾问。
这意味着,在调任成都军区的三年时间里,陈先瑞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北京休养,其余的时间则是在岗位上工作。如今转任二线工作,他也算是如愿以偿,尽管这次并非政委的职位,而是顾问角色。顾问一职显然没有决策权,仅有调查与发言权,以及将军区问题反馈给领导的责任。
在这一岗位上工作仅仅一年,便突然面临离休的局面,这让陈先瑞感到措手不及,心中毫无准备。他对工作的渴望如潮水般涌动,却在这时感到失落,心中空荡荡的,彷佛失去了生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