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阅读这篇文章之前,我们诚挚邀请您点击“关注”,这样您不仅能够更方便地参与讨论与分享,还能体验到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与厚爱。
2002年8月9日,位于南非开普顿城以东470英里的盖蒙图谷,一场不同寻常的葬礼正在悄然举行。人们怀着崇敬的心情,将一件被称为“非洲维纳斯”的“艺术品”轻轻地放入装饰着盛大鲜花的棺木中,伴随着哀悼的歌声,送她最后一程。自从失散了近200年之后,无数南非人民为她的归来涌上眼眶,甚至连时任总理姆贝基也从繁忙的政务中抽身,参加了她的葬礼。这件“艺术品”实际上是来自南非科伊桑部落的一位年轻女性,名叫萨拉·巴特曼。她的命运不仅象征着艺术的被利用,更是揭示了一段充满血泪的非洲历史——那一段残忍的殖民侵略史。随着她安息的画面传遍世界,非洲人民的愤怒并未因此消退。难道,历史的掩埋后,萨拉·巴特曼能在故土上平静地安息吗?
1810年,年仅21岁的萨拉·巴特曼跟随一队人马远赴欧洲——那个强大而光辉的大陆。黑人亨德里克·塞萨尔向她承诺,前往欧洲,她将摆脱奴隶身份的枷锁,过上自由的生活。他用充满诱惑的言辞,描绘着她未来的幸福图景。巴特曼的丈夫在一场残酷的冲突中被来自荷兰的殖民者所杀,曾是奴隶主夫人的奶妈的她,因丈夫的死成为了奴隶,屈辱地依赖于奴隶主的恩典。如今,她一无牵挂,亨德里克所描绘的美好前景深深吸引了她,尤其是从奴隶的身份中解脱出来的诱惑,使她做出了决定。
她随船来到英国首都伦敦。这里充满了新世界的机遇与希望,但巴特曼的梦开始破灭于这片土地。当亨德里克第一次看到她时,便被她独特的身形震撼住了——尤其是她那引人注目的腰臀比。他瞬间意识到,这个年轻女子将是他赚钱的工具。此时,英国的辉格党即将掌权,领导人格伦维尔因为其显眼的肥臀而成为争议焦点。支持者对其“丰臀”赞赏有加,而反对者则用尽各种讽刺方式加以攻击。此时的大屁股成为了政治斗争的象征,成为英国社会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
然而,与欧洲人对这种“怪异”的追捧不同,在科伊桑部落,丰臀被视为女性美丽与健美的象征。当地的少女在青春期时,身上的大部分脂肪都积聚在臀部,巴特曼更是在其中格外引人注目。亨德里克和商人亚历山大·克洛普通过甜言蜜语,将这位科伊桑的年轻妇女诱骗至欧洲,准备从她身上榨取利益与价值。对于巴特曼而言,这不过是从一个困境跳入另一个更为可怕的陷阱。她被迫签下不平等的契约,表示她的表演完全出于自愿,只是履行工作职责。“戴上镣铐吧,女士,”亨德里克拿着锁链对她说道,“人们会喜欢你带着它跳舞的样子。”巴特曼心中犹豫,但最终还是带上了这条锁链,心里满是对于自由的憧憬。她问道:“我真的能靠自己赚钱,得到自由吗?”亨德里克看了她一眼,肯定地点头:“当然,若是你不能赚钱,那谁还能?”
她被关进了笼子,摇摇晃晃地被送到了伦敦街头。她的出现引起了轰动,伦敦街头的艺人不乏其人,但巴特曼作为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奇异人”,立刻吸引了众多围观者。她被装饰得如同珍贵的艺术品,披着传统的非洲服饰,演奏着非洲的传统乐器。她的歌声动人心弦,然而她最吸引人之处,却是她的身形,尤其是那份让人惊讶的臀部。伦敦的街头巷尾,无论贵族还是平民,都纷纷涌向她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这一切并非为了欣赏她的才艺,而是为了满足那些猎奇心理和政治讽刺的需要。她被迫跳舞、下蹲,甚至剥去大部分衣物,裸露地站在笼中。与此同时,政治讽刺漫画也开始在街头巷尾流传,巴特曼被视为领袖格伦维尔臀部的“对比”。
当时的欧洲正处于工业革命的浪潮中,英国以海上霸主的身份统治全球。在他们眼中,非洲不过是一个未开化的大陆,非洲人民更是被当作奴隶与牲畜。将巴特曼与格伦维尔进行对比,实则是将她当作笑料,将她的尊严拿来侮辱他们不喜欢的政治人物。巴特曼尝试反抗,向围观的人求救,但没有人关注她的呼喊。尽管废奴主义者站出来请求解救她,但由于语言障碍和控制,她只能勉强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表演行为都是自愿的,她还从中获得了一些微薄的报酬。尽管如此,巴特曼的处境并没有得到改善,反而成了嘲笑与侮辱的对象。
最终,热度褪去,巴特曼被转卖到不同的城市,继续作为“艺术品”进行表演。在巴黎,她被迫和马戏团的动物们一起呆在笼子里,按照训兽师的命令模仿动物的动作,时而逃避追逐的猛兽。为了满足前来观看的贵妇人和富家子弟的需求,马戏团推出了“摸臀券”,观众可以付费触摸她的身体。巴特曼沉默地忍受着这些折磨,只为生存。
然而,她的命运并未就此止步。法国著名科学家居维叶以研究为名,组织了多场活动,租用巴特曼进行“科学实验”。这些所谓的“科学研究”实际上是赤裸裸的歧视与“非人化”过程。科学家们把她与动物相比,认为她的神态与动作展示了“未进化完成”的特征。居维叶的研究将巴特曼作为一种“实验材料”,而他们的结论则是,非洲人不过是尚未进化的物种。这个偏见的理论为欧洲扩张殖民主义提供了理论依据,也使得非洲人民的压迫变得更加合理化。
随着巴特曼的表演热度逐渐消退,她被逐出马戏团,流浪在巴黎街头。直到1815年,她在寒冷的冬风中去世,年仅27岁。她的去世并未带来结束,而是引发了更多的剥削与侮辱。居维叶对她的尸体进行了剖析,甚至在她死亡不到24小时后就开始了这一过程。她的身体成为了“研究”的对象,科学家们通过对她的分析,发表了一篇篇荒诞的论文。这些人以“科学研究”的名义,再次将她视为动物,而不是一个人类。
最终,巴特曼的尸体被展示在巴黎的人类博物馆中,成为了一件“艺术品”。她的遗体被分割成多个部分,摆放在展柜里,静静地等待游客的到来。直到20世纪70年代,部分女权主义者对巴黎博物馆的行为表示强烈抗议,认为这样暴露死者的遗体是极为不道德的。1974年,在压力下,巴黎博物馆将她的遗体撤下,并将其收藏起来。此时,南非正在崛起,黑人逐渐掌握了更多的政治权力。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呼吁法国归还巴特曼的遗体,并正视她所代表的历史。
1994年,南非的黑人总统曼德拉上任后,他带领政府展开了一系列外交努力,要求法国归还巴特曼的遗体。终于,在2002年,巴特曼的遗体回到了她的故乡——盖蒙图谷。她漂泊近200年后,终于得以安息。南非人民为这份归属感欢欣鼓舞,同时也为她的苦难感到无尽的哀伤。巴特曼成为了南非的民族英雄,象征着抗争与反压迫的精神。
巴特曼的悲剧性一生,不仅仅是她个人的遭遇,也是整个非洲人民长久以来所经历的不公与屈辱。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起,欧洲的奴隶贸易和殖民剥削让无数非洲人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巴特曼的经历正是这段历史的缩影,她成为了反抗和自由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