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的交汇处,情感与理性的纠葛总是让人心生感慨。“势力之交出乎情,道义之交出乎理,情易变,理难忘。”在古代婚姻的建立中,很多时候情义常常无法与理性媲美。张骞出塞时,匈奴单于赐予了他一个出色的妻子,使他在艰苦的日子中得以渡过,两人还育有两个孩子,如今后裔在河南方城已经形成了三千多人的群体。
在古代,婚姻往往受到阶级与民族之间的矛盾影响。汉室与边境游牧民族如匈奴经常发生摩擦,但在平民百姓中,尤其是交界处的人民之间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紧张,甚至存在着一些文化交流。在这个连接西域与汉朝的纽带上,有一位极其重要的人物,那就是张骞,他不仅沟通了当时不同民族之间的政治矛盾,还将南北之间的交通道路贯通,即丝绸之路。他可以被称为第一个“睁眼看世界的中国人”。
在张骞出使西域的时期,他面临着重重险阻,来自各个国家的阻碍极为严重。司马迁在《史记》中详细描述了张骞的艰难困苦,并高度评价了他的毅力。匈奴曾扣留张骞十几年,为了让他归顺,威逼利诱,甚至许配了一名匈奴女子。张骞的妻子在这段时光中扮演了善良体贴的角色,成为他枯燥生活中的唯一乐趣,给予他坚持使命的信心,不忘故国。然而,古代女性地位较低,在正史中对她的相关记载寥寥无几。在现代文学或影视作品中,通常按照惯性思维给她塑造了通俗的匈奴形象,甚至有时会完全忽视她的存在。
有些作品甚至通过虚构的故事情节将张骞的妻子置于意外之中,使她在作品中消失。例如,描述张骞逃亡的故事,他的妻子在一旁协助,当张骞成功逃离后,妻子却被单于抓住严刑拷打而死。这样的情节虽非实事,但却营造了戏剧性的冲突,展现了一种大义凛然的悲壮美。张骞的妻子为丈夫献出了情感与最美的年华,夫妻俩在苦难中同舟共济,最终完成了使命。或许张骞的功劳中有一半应该归功于他的妻子,这是一位可敬的异族女性。
在真实的历史中,即公元前139年,张骞率领百余人的随从,从陇西出发进入河西走廊,为汉武帝寻找军事上的联盟,以抵抗强大的匈奴军队。然而,他很快被匈奴骑兵活捉,并被交付给单于处理。单于为了打消张骞联合大月氏的念头,采取了怀柔政策,为他找了一位匈奴女性为妻。这一做法看似合理,但经不起细推敲。张骞或许有一定的价值,但绝不像想象中那么重要,直接处死他就可解决后顾之忧,何必大费周章留住他。
然而,张骞在草原度过了十年的游牧生涯,这十年里他“持汉节不失”。公元前118年,他终于回到故土,妻子也与他一同踏上去往汉地的路程,过程异常顺利。他们为汉武帝带回了众多西域相关资料,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作为对其贡献的认可,汉武帝封其为太中大夫。在公元前123年,他再次率军攻打西域,被封为博望侯。他的政治生涯并没有因为匈奴的妻子而受到影响,封侯之后他还拥有了一处封地,位于河南省方城县境内,食邑有2000户。
封侯之后,张骞必须前往封地履行封侯的责任。他带着妻儿留居在方城,而现今方城西南的广场上还伫立着张骞的塑像,供后人瞻仰其风采与威严。在张骞初来领地时,遇到了一场意外。在采办时,他遭遇了一伙劫匪,情势危急。幸得一位叫贾福的热血青年出手相救,但不幸的是贾福被强盗划破了肚子,却强忍着伤痛继续作战,直到张骞脱身才倒地不起。为了感念他,张骞修建了一座贾福庙,并将当地的一条河更名为贾河。
张骞与妻子在这个时期已经育有两个儿子,时光飞快,他们很快就已经成年。即便张骞去世,他的后代依然可以凭借祖上的爵位在方城扎根。现今博望镇保留了许多张骞相关的遗址,一些张姓家庭中供奉着张骞的牌位,还保留有一份相似度很高的对联,即“博畄受封流芳远,固巩迁居世泽长”,横批为“张公百忍”。先祖的荣耀流传了两千多年,现今在方城县周围居住的张骞后裔有836户,多达三千近四千人。对于张骞的牌位,他们非常尊敬,每逢初一十五都会上三次香,平时晚饭后也会烧香,以铭记并感念祖先的恩德。
2009年,张骞的后代派出代表前往他的故土城固进行了一次“认祖”仪式,感受穿越历史的血脉在他们之间流淌。尽管在先秦时期连接东西方的道路已经存在,但丝绸之路真正的最初存在就是张骞的西域之行。这一时期的路径、文化传播、思想交流都有充分的考据。汉朝从在西域设立屯田事务开始,逐步在西域建立起政权,后来设立了西域都护府,标志着丝绸之路这条东西方交流之路正式开始进入繁荣时代。虽然后世丝绸之路时断时续,但依旧无法掩盖国家之间的文化经济交流往来。
张骞的西域之行对他个人而言,是与匈奴妻子共度艰难时光,诞下两个孩子,加官进爵,后代繁衍不绝,至今已有三千余人的规模。然而站在历史层面看,他开创的丝绸之路影响更加深远。跨越了两千多年的时代变迁,丝绸之路在现今依然放射着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