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实录》里记载了这个一个故事,凉国公蓝玉曾跟太子朱标有过一段经典的对话。蓝玉问朱标:“殿下观陛下平日于诸子中最爱者为谁?”朱标回答:“无如燕王。”蓝玉则回答道:“臣意亦然,且臣观燕王在国,抚众安静不扰,得军民心,众咸谓其有君人之度。恐此语上闻,殿下之爱衰矣。臣又闻望气者言,燕地有天子气,殿下宜审之。”
蓝玉这句话堪称对朱棣最到位的评价,朱标没有听进去,朱元璋没听进去,朱允炆也没有听进去,更可惜的是蓝玉被朱元璋杀了。有人说,如果“靖难之役”发生时蓝玉还在世,那么朱棣很可能永远只能做一个藩王。这种说法究竟有没有道理,看了蓝玉的功绩就明白了。
蓝玉,安徽定远人,他是明朝开国功臣常遇春的小舅子。蓝玉长身赤面,仪表堂堂,是个勇略双全的大将军。蓝玉刚从军时,一直在常遇春账下效力,每逢出战必获胜,积功至大都督府佥事。明朝建立后,蓝玉先后跟随中山王徐达征讨北元残部,跟随西平侯沐英征讨西番,跟随颖川侯傅友德征云南。
蓝玉最大的战功是扫灭北元残余势力,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朱元璋封蓝玉为大将军,率领十五万明军,深入漠北,最后在捕鱼儿海(今贝加尔湖)大败北元可汗脱古思帖木儿(元顺帝之孙),俘获蒙古王公、妃、公主、将校以及兵卒八万多人。捕鱼儿海一战是蓝玉一生的最高点,这一战使他的名望达到了顶峰,也使他跌入了黑暗的深渊。
蓝玉西征回来后,升为太傅,但与他同时出征的宋国公冯胜、颖国公傅友德却被封为太子太师,这让蓝玉很不满,整日满腹牢骚。这一切都被朱元璋看在眼中,他的屠刀已经举起来了。洪武二十六年二月,锦衣卫指挥蒋献上稿蓝玉“谋反”,严刑逼供,供词上这样记载:“蓝玉与景川侯曹震、鹤庆侯张翼、舳舻侯朱寿、东莞伯何荣及吏部尚书詹徽、户部侍郎傅友文等密谋为逆,将伺帝外出耕田举事。”
“蓝玉一案”,朱元璋诛杀一公、十三侯、二伯,牵连被杀一万五千多人,“元功宿将,相继尽矣。”《大明律》规定谋反之罪,只有一个下场碎剐凌迟处死。朱元璋念及蓝玉的功勋,来了一个宽大处理,将碎剐改为剥皮。如果蓝玉没被杀,很可能朱棣就是一个藩王,这是蓝玉等功勋被赶尽杀绝,朱棣更加有恃无恐,最终酿成了“靖难之役”。
参考资料:《明史》、《明太祖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