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代,虽然社会有所进步,但是很多人始终是民智未开,重男轻女、吸食鸦片、封建迷信等。一位民国妓女在解放后,回忆起自己的前半生,表示不怕被打骂,只怕“杨梅大疮”,死相极其恐怖。
程金梅是民国时期静海人士,家里祖祖辈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到她父亲这一辈,凭借着聪明的头脑,挣了一些钱财,全家也跟着享了一阵子福。可是,人一旦有钱了,就不安分了,什么花花招都能想出来,不久,她父亲就沾染上了鸦片。
鸦片是啥?是嗜血的魔鬼!本不殷实的家底很快就被父亲抽光了。没钱的时候,烟瘾一上来,她父亲就毒打她们姐妹四个,缸里没米,袋里没面的,姐妹几个常常是食不果腹。
程金梅是家里的老大,长到17岁的时候,父亲就动了歪脑筋,整天求人说媒,想赶紧把她嫁出去好拿聘金抽、换鸦片。原本已经说好了一家,聘金也下了,但是快过门的时候,那户人家听说她父亲抽大烟,觉得这不是一个本分过日子的人家,就急忙退婚了。
到手的聘金飞走了,她爹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跟人家作对,结果被对方家的几个大小伙子打了一顿,并告诫他再上门闹就把他扔河里,这才镇住了他。从那以后,她父亲看她就越发不顺眼。
民国三十二年的一天,她父亲乐颠颠地从外面回来,后面还跟了一个胖女人,进屋后,她父亲就嚷嚷“这回大丫头有好日子过了。”那女人进来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摸摸脸,捏捏屁股,嘴一歪说道“是个好料子,身上还没邪味。”说完,门口四个男人便进屋把她五花大绑地带走了。原来,程金梅被她父亲卖给了妓院。
一路颠簸后,程金梅被带到了一个叫做“永春”的堂子里。这里面有个老鸨叫王妈妈,体态丰腴,长相妖媚,平时说话慢声细语,可是背地里却是凶神恶煞,特别狠毒。堂子里的姐妹私下里都称她为“夜叉王”。
两天后,王妈妈叫人把程金梅绑到后院柴房的柱子上,手里攥着皮鞭子走到程金梅面前,厉声说道:你要是服了呢,明天就赶快接客,要是不服,我就先找几个壮汉伺候伺候你,让你知道啥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因为程金梅不想屈服,又怕被打就一直不说话。结果到了半夜,她实在忍受不了,就应了她们的话,从此下水了。
程金梅说,做了妓女就没有什么礼义廉耻了,也不怕客人打骂,唯独怕“杨梅大疮”,那是死人的病,而且死相太过凄惨。永春堂里原来有个姐妹叫翠玉,就是不小心得了“杨梅病”,浑身开始溃烂。程金梅就求王妈妈给翠玉一点钱去外面治病,王妈妈却说,得这病的人横竖是个死,浪费那钱干嘛?
王妈妈不但不给翠玉治病,还要榨取她最后的价值,让她继续接客。后来,翠玉浑身溃烂,几乎没有一个好地方了,头发大把大把得掉,鼻子一碰都往下掉肉,最恐怖的是,她的头顶上烂了一个大洞,大家管那叫“通天炮”,也叫“杨梅升天”,烂的直流浓水,这种情况下,就算有在世华佗,也束手无策了。不久,翠玉就撒手人寰了。
翠玉死后,没有人敢碰她的尸体,大家都怕毒水沾到自己身上,王妈妈没办法,只好花了点小钱让叫花子把她抬了出去,可怜的翠玉死后都没有得到安葬,而是被叫花子扔到了北运河里,结束了她凄惨痛苦的一生。
后来,程金梅在妓院又挨过了几个春秋,直到新中国成立,政府下令废除娼妓制度,她才得以脱身,重新为人。五十年代的时候,天津妇女会对社会上的一些娼妓进行就业安置工作,让她们靠着自己的劳动实现人生价值,程金梅被安排到了纺织厂工作,并与单位的一个保全工老冯结了婚,过上了幸福安稳的日子。
总结:“杨梅大疮”其实就是现在的梅毒,这种病在旧社会是治不好的,即便是现在,也只有一期二期才治得好,用的是青霉素,而且用量很大,三期就很难治好,即使治好了,也会复发或者是留下后遗症,在医学相当发达的今天,仍有很多人死于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