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古代的邋遢鬼,谁能排第一?恐怕很多人想不到,这个“邋遢天花板”竟然是北宋大名鼎鼎的宰相王安石。他能邋遢到一年不洗澡,上朝时把皇帝熏得直皱眉,连政敌司马光都公开嫌弃他脏。
王安石这人,脑子里装的全是变法、学问,就是没地方装个人卫生。他当宰相那会,长期不洗澡,身上的衣服油光锃亮,据说都能搓出泥球了。
司马光就在他的《涑水记闻》里毫不客气地写道,王安石天生不爱打扮,一年到头都不洗澡,衣服也不换。
那上朝的时候得多尴尬?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宋神宗那么器重他,天天要面对面议事,估计心里也犯嘀咕。
有记载说,皇帝好几次都忍不住掩着鼻子、皱着眉头跟他说话。旁边的同僚们更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生怕给熏着了。
沈括的《梦溪笔谈》里也提过,当时官员们私底下没少议论王安石的仪容问题,可见这事都成了朝堂上的公开秘密了。
他的朋友吕惠卿,也是个狠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有一次,吕惠卿硬是拉着王安石去洗澡。趁着王安石在里面洗呢,吕惠卿赶紧让人把他那套又脏又破的旧衣服给偷走了,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
结果呢?王安石洗完出来,发现自己的宝贝旧衣服不见了,只有一套新衣服在那摆着。他看都没看那新衣服一眼,直接让下人把旧衣服给找回来,还一脸纳闷,觉得新衣服穿着不自在。
邵伯温的《邵氏闻见录》也记录过他“垢污被面,久乃洗一次”,脸上全是泥垢,好久才舍得洗一回脸,可见他对干净这事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的头号政敌司马光,那是逮着机会就要损他几句的。司马光看不惯他的新法,更看不惯他的邋遢。公开批评他“疏于仪容”,这可不光是人身攻击。
这也反映了当时宋朝士大夫阶层的普遍价值观,他们觉得一个官员的仪容仪表,代表着朝廷的脸面,是个人修养的一部分。王安石这么干,在他们看来就是离经叛道。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啥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埋汰?他缺钱吗?显然不缺。缺人伺候吗?更不缺。说白了,就是他懒得管,或者说,心思压根就不在这个上面。
他的世界里,只有变法图强、写书立说这些国家大事。什么洗澡换衣服、整理个人形象,在他看来都是浪费时间的鸡毛蒜皮。
当然,也有人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事。说他这可能是一种故意的姿态,一种不拘小节的魏晋风度人设。
通过这种极端的邋遢,他向世人宣告,我王安石是个只关心国家大事的纯粹学者、纯粹政治家,根本不在乎你们这些世俗的眼光和规矩。
这种特立独行,在古代文人圈里,也算是一种博取名声的独特方式。
王安石这个人,就这么矛盾地活在历史里。他的才华和功绩,光芒万丈,足以让后人忽略他身上的那股味道。
他的邋遢反而成了他传奇人生的一部分,一个让人津津乐道的有趣注脚。一个伟大的改革家,一个顶尖的文学家,同时也是一个脏得出了名的怪人,这本身就充满了故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