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祖李渊虽然孩子众多,但他在生产力方面的表现极为不均衡。李渊登基之前,他的生育频率为三年一个;但称帝之后,这一数字急剧上升,每年能生育三个孩子。然而,在皇储之争的关键时刻,李渊的这些小皇子们才刚学会走路,根本无力参与这场权力斗争。
李渊的妻妾极多,共生育了22个儿子和19个女儿。如果这22个儿子都参与了皇储之争,李渊恐怕会因压力过大而崩溃。但如果按照这些儿子们的出生顺序来看,事情就能变得清晰起来。李渊在登基之前,有三位妻子:正妻窦氏和妾室万氏、莫氏。窦氏为李渊生下了五个孩子:长子李建成(生于589年),次子李世民(生于598年),三子李玄霸(生于599年),四子李元吉(生于603年),以及平阳公主,她的出生时间早于李世民。 万氏为李渊生了李智云(生于603年)。其他的四个女儿的母亲不详,但可能是莫氏所生。李渊在起兵之前的613年,妻子窦氏去世,第二年,李玄霸也因病去世。李玄霸在《隋唐演义》中被描绘为李元霸,但是在史实中,他才五岁就去世,根本没有机会成名,也无法为李渊立下功劳。在李渊准备起兵时,他特意派信给在鄠县的平阳公主和女婿柴绍,以及在河东的李建成和李元吉,要求他们立即前往太原汇合。 不过,李智云并未和哥哥们一起前往太原,未能跟随家族参与这场战役。结果,李渊起兵后,李智云被阴世师抓住并杀害,年仅14岁。我的推测是,李渊可能是故意留下李智云在河东,以此迷惑官府,避免敌人提前察觉。李渊为了保护其他儿子的安全,用一个儿子的生命换取了两个儿子的平安,这无疑是个艰难的决定,但史书并未明确提及这一点。 李渊起兵后,剩下的三位儿子分别是28岁的李建成,19岁的李世民,以及14岁的李元吉。攻占长安后,李渊扶立了隋炀帝的孙子杨侑为帝,自称唐王,并以大都督、大丞相、假黄钺的身份,开始了自己的土皇帝生涯。五个月后,隋炀帝在江都被杀,李渊迫使杨侑禅位给自己,于618年正式登基称帝。 进入长安后,李渊和他的儿子们的生活充满了奢华和纷繁。李世民抓住了阴世师的女儿,作为对父亲复仇的一部分。虽然李渊已经53岁,但他却展现出了旺盛的生命力,一年生三个的节奏让他迎来了第二次生育高峰。直到玄武门之变发生之前(626年),他又生了15个儿子。即使在退位成为太上皇后后,李渊仍继续生育,直到他年老时又有两个儿子。到玄武门之变爆发时,这些年幼的皇子们中,最大的才八岁,最小的还不过几个月,显然他们无法参与皇储之争。 即便这些孩子年纪足够,他们也不具备与李建成、李世民等三位哥哥争夺皇位的能力,因为李建成、李世民和李元吉都已经在朝廷和军队中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并且,他们都是嫡子,而其他儿子则是庶子,按照传统的继承制度,除非嫡子们全部去世,庶子才有可能继承皇位。因此,对于这些年轻的皇子们来说,他们无力参与权力斗争,反倒是坐山观虎斗更为现实,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然而,这并不是所有人的看法。许多宫中的嫔妃选择了押宝未来的皇帝。她们明白,李渊年纪大了,难以活到儿子们成年的时刻,为了未来的利益,她们必须支持一个有可能登基的儿子。那么,谁最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帝呢?显然,大家都会选择李建成,他本就是太子,也是李渊最为器重的皇子。这也就是李世民势单力薄的原因,许多如尹德妃和张婕妤等嫔妃都在暗中支持李建成,帮助他对付李世民。史书中将这些嫔妃与李建成、李元吉的交往描述为淫秽,然而这一点明显是李世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栽赃,目的是离间李渊与李建成父子之间的关系,同时为后来的玄武门之变提供合法性。 嫔妃们敢于公开挑起争斗,因为她们深知,只要李渊在位,李世民就不可能夺权,争斗越大,她们在李建成心中的地位就越重要,未来她们的儿子也会因此获得更多的权利和机会。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嫔妃都急于争权。有些聪明的嫔妃则选择了明智的退让,甚至主动放弃权力的诱惑。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昭仪宇文氏,她是宇文述的妹妹,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和宇文士及的妹妹。 宇文化及曾发动江都兵变,虽然一时风光,但很快便被窦建德击败并杀死。宇文士及带着妹妹逃亡,最终投奔了李渊。李渊早在六七年前就与宇文士及建立了友谊,宇文士及也曾劝李渊起兵称帝,因此李渊非常接纳他们。尽管宇文氏已经27岁,仍未嫁人,这个年纪在古代贵族家庭中显得非常不寻常,我猜测李渊可能是她的第二任丈夫。宇文氏仪态端庄、贤惠且美丽,深得李渊宠爱,甚至有意册封她为皇后。 然而,面对李渊的邀请,宇文氏坚决拒绝了这一荣誉。她出生豪门,深知宫廷斗争的残酷,也目睹了兄弟之间的血腥争斗。她明白,一旦登上皇后之位,不仅会有巨大的荣耀,更会迎来无尽的危机。她的儿子李元嘉从庶子变成嫡子后,便有了参与皇储之争的资格,但这也意味着他将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宇文氏最终选择拒绝了皇后之位,避免了不可预测的风险。她的智慧从后来的历史中得到了验证,若她接受了皇后之位,或许母子二人早已身陷困境。李元嘉在母亲的影响下,成为一位修身洁己的贤王,后来娶了房玄龄的女儿为妻。至于李元吉是否忠心于李建成,还是心怀异志,史书的描述显得扑朔迷离。按照传统说法,李元吉被认为是个阴谋家,表面上帮助大哥,实则借机除掉二哥,最终取而代之。但我个人认为,这种说法可能是李世民修改史书的结果。首先,如果李元吉心怀野心,他应该选择保持中立,而不是一开始就选边站,这显然不符合阴谋家应有的做法。其次,李元吉与大哥李建成并无深刻矛盾,他没有理由除掉大哥。最后,李元吉知道自己与李建成的实力差距,根本不可能以为自己能轻松取代他。所以,我认为,史书中的记载并非完全可信,目的是为了掩盖李世民弑兄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