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平庸豪杰”勃列日涅夫:与美国对峙18年,却亲手把苏联推向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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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12 07:3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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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10月,赫鲁晓夫在党内斗争和广泛不满中被免职,勃列日涅夫随即成为苏联最高领导人。赫鲁晓夫在推动农业和工业现代化时触动了体制内许多既得利益者的利益,那些在体制中有固定位置的官员对他的不满,成为他下台的重要原因之一。

勃列日涅夫上台后,很快收回了赫鲁晓夫时代的一些改革措施,重新确立了官员的终身制,稳固了官僚队伍的地位。与此同时,他扩大了官员的特权,提高了他们的待遇和掌控资源的能力,使官僚体系更加稳定、保守,不再轻易被变革动摇。

进入1970年代,苏联在勃列日涅夫领导下出现了一段相对繁荣的时期,许多历史学家称之为“苏联的黄金时代”。这一局面有两个重要原因:国内大型油田的发现以及国际石油市场的剧烈波动。西西伯利亚等地发现了巨大的油气资源,大规模开发以后,苏联迅速成为世界主要的石油输出国。石油开采带动了管道、炼厂和运输等基础设施建设,创造了大量就业,推动了相关产业的发展。

与此同时,1973年的第一次石油危机使国际油价暴涨,苏联作为出口国从中获利丰厚,外汇收入大增。这些收入一方面被用于扩充军工和重工业,提升工业产能;另一方面也支撑了若干民生项目。1970年代中期,苏联政府在住房、医疗和教育等领域加大投入,改善了部分居民的生活条件,缓解了长期存在的住房短缺问题,也扩展了公共服务的覆盖面。

然而,这种依赖能源收入和重工业优先发展的模式也带来了隐忧。受益于油价的同时,苏联将大量资源投入军事建设。1970年代,随着财政能力增强,苏联的军事预算显著上升,军工生产规模扩大。飞机、坦克、导弹和潜艇等武器系统的制造进入高峰期,许多新工厂投产,既有工厂也进行扩建和现代化改造。战机与主战坦克的大量生产增强了苏联的常规力量和威慑能力,海军的核潜艇和远洋舰艇也使其在全球舞台上更具存在感。

但军事扩张消耗巨大,不仅需要庞大的经费,还导致资源配置向军工倾斜,民用经济相对被忽视。重工业与军事优先使得农业和轻工业长期得不到足够投入,经济结构失衡的问题逐渐显现。

1979年底,苏联决定军队进入阿富汗,以扶持当地的亲苏政权并打击反政府武装。这场出兵在短期内夺取了许多战略要地,但并未能迅速平息抵抗。阿富汗复杂的地形和分散的抵抗力量,使苏联陷入持久消耗战。外部方面,美国、巴基斯坦和沙特等国对反抗力量提供支持,国际舆论普遍将苏联干预视为侵略,并对其实施制裁和政治孤立。

阿富汗战争长期拖累了苏联的国力:巨额军费开支、持续的人员伤亡以及国际压力都对国内经济和社会造成深远冲击。据估算,战争耗费了大量资金,给国家财政带来沉重负担,也加剧了民众的不满情绪。

到1980年代末,苏联面临的问题开始集中爆发:经济增长放缓,农业长期低效,民生领域相对滞后;政治上高度集中的体制显示出僵化,决策效率低下,领导层普遍老化缺乏改革活力;同时,各加盟共和国内部的民族矛盾和独立诉求逐渐抬头。长期以来对军工业与重工业的偏重、对民用经济投入不足,以及中央集权的政策,使得社会矛盾累积并最终外化为政治裂痕。

在信息流通增加和国际环境变化的背景下,波罗的海三国、乌克兰等地区的民族主义情绪高涨,要求更多自治甚至独立的呼声日益强烈。中央政府既无法彻底回应这些诉求,也难以通过武力长期压制多样化的民族和社会诉求。

尽管勃列日涅夫时期通过强化中央权力和扩军工业曾短期提升苏联的国际地位,但这些政策并未根本解决经济结构性问题,反而加重了财政与社会负担。随着内部矛盾的累积和外部环境的变化,苏联的统一体系逐步动摇。到1991年,多数加盟共和国相继宣布独立,苏联最终解体,标志着这一超级大国时代的终结。

(参考:李兴,《论勃列日涅夫时期的外交与苏联的兴亡》,《科学社会主义》,1999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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