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府的大殿里,李唐皇族聚集在一起,按照长幼顺序坐好。高祖李渊坐在主位上,眼睛微闭,看似在休息,身旁的扶手椅显得他格外沉稳。 过了一会儿,李渊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低声问道:“老二,大家都到齐了吗?”
唐太宗李世民恭敬地回答:“父皇,大家已经齐全,请您开始训示。” 李渊终于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目光在每个皇子身上扫过。然后,他微微一挑眉,轻声道:“老二,为父已经闲散惯了,不如今天由你来主持吧。” 李世民表面平静,心里却有些紧张,迅速回答:“父皇说笑了,有您在,我岂敢僭越!” 李渊似乎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扶手,沉声道:“那好吧,今天还是由你来开头。” “儿臣洗耳恭听!”李世民低头应道,恭敬不已。 李渊清了清喉咙,开始缓缓发话:“李唐的崛起,世民立下了赫赫战功,你的贡献不言而喻。当年我禅位给你,心中没有半点怀疑。你在位期间,大唐国运昌盛,人民安乐。我有幸活到老,在你治下亲眼见证了大唐的盛世。‘李唐第一皇帝’的称号,非你莫属。” 李世民连忙谦辞:“父皇过奖了,儿臣之所以做得好,全是得益于您的教诲,若没有您,哪有今日的我?” 李渊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而目光投向唐高宗李治,面露亲切笑容:“你这个小孙子,真是福气不浅。虽然承乾和青雀相争,但你最终得到了大位。你在位时,继续沿袭了先父的政策,使大唐日益强盛。算是功不可没。” 李治眼中满是悲伤,他低头道:“谢皇祖父的夸奖!若是两位兄长都能安好,我宁愿不要这个皇位。” 李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指着李治道:“你这孩子宽厚仁爱,我很喜欢!” 然而,他的话锋一转,面容严肃:“但你为何会宠幸武媚娘,把李唐皇族一步步推向毁灭?” 李治顿时感到羞愧,低声道:“皇祖父请恕罪,孙儿当初只因喜欢武媚娘,才把她纳入后宫,完全没想到她日后会做出那些事。” 李渊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正当他想再说些什么时,看到李治因情绪激动而头晕欲倒,只得让他先去休息。 李渊目光转向唐中宗李显和唐睿宗李旦,略显无奈地说道:“你们俩虽然没什么大才,但也不能算是亡国之君。可惜,母后过于强势,你们一位被流放,一位被逼做傀儡,真是痛苦。” 李显满脸泪痕,哽咽道:“太祖父,我实在太委屈了!” 李旦接话道:“幸好后来的张柬之和李多祚等人逼宫成功,三哥才得以复位。” 李渊摇了摇头,指着李显道:“你性格太软弱,复位后居然被自己的妻子毒死。” 接着,他又指向李旦的儿子李重茂,叹道:“还有你这可怜的儿子,在你死后,被你的妻子立为傀儡,最终又被隆基和太平逼着禅位给李旦。” 李旦急忙为妻子辩解:“那女人是为了效仿天后,试图独揽朝政,基儿也一直被韦氏逼迫,命运艰难,请太祖父明察。” 李渊摆了摆手,示意李旦不必再为此辩解,随后把目光投向唐玄宗李隆基。李渊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好个麒麟儿,才俊之子。你年轻时确实做得很好,任用贤臣如姚崇、宋璟等,令大唐国力达到了巅峰。” 李隆基谦虚地回应:“谢曾祖父夸奖,大唐内乱初定时,我心中只想着再创盛业。” 李渊点头称赞:“说得不错,但你后来怎会忘记初衷,沉迷女色,荒废政事,任用了一些奸佞小人,最后酿成了安史之乱!” 李隆基低下头,感到羞愧:“孙儿有错,皇位坐久了,确实心生傲慢,请曾祖父责罚。” 李渊赞许地看着他说:“能认错的李家男儿,值得称赞。”接着,他又问道:“那你觉得大唐的灭亡,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李隆基答得很快:“我认为,一是藩镇,二是宦官。” 李渊点了点头:“不错,但你知道这两者都始于你吗?” 李隆基惭愧地低下头:“我信任了高力士,使宦官得以掌权;设立了十个节度使,为藩镇割据埋下了祸根。” 李渊面色严肃:“这就是我要重罚你的原因,不能再有怨言。” 李隆基忙答道:“孙儿不敢有怨。” 接着,李渊看向了唐肃宗李亨,面带柔和,温和地说道:“你在困境中上位,虽有困难,但尽力而为。虽然局势动荡不是你一人的错,但你应该更多听取李泌的意见,少纵容宦官和你的皇后。” 李亨脸色憔悴,恭敬应道:“孙儿谨遵教诲。” 李渊再次扫视全场,每一位皇子的身影似乎都映在他眼中,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世代的李唐,虽然有人功高赫赫,却也有许多过错。在这长久的家族历史里,每一个帝王都有自己的光辉,也有无法逃避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