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为何能硬扛蒙古44年?这3个人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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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04 04: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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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南宋,很多人会想到“积贫积弱”,想到岳飞的遗憾,想到最后崖山的悲壮。可很少有人知道,在蒙古铁骑横扫欧亚大陆的时代,南宋是全世界抵抗蒙古最久的政权——从1235年蒙古第一次大规模南侵到1279年崖山之战,坚持了足足44年。(历史叙述中常把首尾年份都算进去,所以有“45年”的说法,实际跨度是44年。)

蒙古大军有多猛?打西夏用了22年,打金国用了23年,打花剌子模只用了5年,连欧洲的基辅罗斯都在蒙古铁蹄下很快崩塌。可面对南宋,蒙古却打了近半个世纪。这背后不是运气,而是三个“不起眼”的宋人,用智慧、勇气甚至生命,筑起了南宋最后的防线。他们的故事藏在《宋史》《元史》的细节里。

孟珙:从“将门之后”到“蒙古克星”,守住南宋半壁江山

孟珙的爷爷是岳飞手下的将领,父亲孟宗政也是抗金名将。他从小在军营里长大,12岁就跟着父亲上战场,练出了一身打仗的本事。可他真正让蒙古人害怕,是从“联蒙灭金”开始的。

1233年,金国被蒙古打得节节败退,最后退守蔡州(现在的河南汝南)。南宋决定跟蒙古联手,孟珙奉命带约2万宋军北上。当时蒙古大军已经把蔡州围了约两个月——蒙古从1233年九月开始围蔡州,却始终攻不进去。孟珙带宋军在同年十一月赶到,孟珙一来,就看出了蒙古的短板——蒙古骑兵擅长在野外打仗,却不擅长攻城。他马上调整战术,先派人挖通蔡州城外的护城河,切断金军的水源;又亲自带人打造攻城器械,对着蔡州城墙猛轰。

有一天,蒙古将领塔察儿跟孟珙约定,蒙古攻北城,宋军攻南城,谁先破城谁就先入城。结果孟珙带宋军先炸开了南城城墙,冲进去跟金军打巷战。最后金哀宗自焚,金国灭亡。这一战让蒙古人第一次见识到南宋将领的厉害,塔察儿拉着孟珙的手说:“你真是天上派来的猛将!”

可灭金之后,蒙古马上转头打南宋。1235年,蒙古分三路攻宋,其中中路军直奔襄阳——襄阳是南宋的“门户”,一旦失守,蒙古大军就能长驱直入。1236年,襄阳因为城内北军(原来的金国降兵)叛乱,叛军焚烧城郭仓库后投降蒙古,导致这座军事重镇实际沦陷。当时孟珙主要在江淮地区(黄州、蕲州一带)抗蒙,没有防守襄阳。直到1239年,孟珙被宋廷任命为“京西湖北路安抚制置使、知江陵府”,正式接管荆襄防务。他才主动出击,先后收复被攻陷的襄阳、樊城,还着手重建防御体系。

他到任后,没有急着跟蒙古军硬拼,而是做了三件事:第一,把襄阳城外的百姓都迁到城里,避免他们被蒙古军抓去当炮灰;第二,在襄阳周围挖了三道壕沟,壕沟里灌满水,还栽上尖木,防止蒙古骑兵冲锋;第三,派小股部队不断骚扰蒙古军,让他们没法安心攻城。

蒙古军后来反扑了半年,连襄阳的城墙都没摸到,反而被宋军杀了不少人。最后蒙古将领只好下令撤军,襄阳彻底保住了。后来孟珙又奉命去守黄州(现在的湖北黄冈)。蒙古军来攻的时候,他亲自在城墙上指挥,连箭射穿铠甲都没退。黄州守军见主帅这么勇敢,士气大增,最后又把蒙古军打退了。

《宋史·孟珙传》里说,孟珙一生跟蒙古军打了几十仗,从来没输过。他还以荆襄(湖北)为核心,兼管四川东部防务,修了大量防御工事,形成重点覆盖“荆襄-川东”联动防御的“孟珙防线”。这条防线后来成了南宋抵抗蒙古的重要屏障。孟珙生于1195年,死于1246年,可惜他51岁就去世了。去世前,他还嘱咐手下将领:“蒙古人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一定要守住防线,别让他们南下。”

余玠:用“山城防御”改写战局,让蒙古军在四川吃尽苦头

孟珙去世后,蒙古把进攻重点放在了四川。四川是南宋的“粮仓”,也是重要的兵源地,蒙古军想先拿下四川,再顺江而下打江南。1242年,蒙古军已经打下四川一半土地,南宋朝廷急着派余玠任四川安抚制置使。1243年正月,余玠赶到重庆,正式主持四川防务。

余玠是文官出身,之前没怎么打过仗,很多人都觉得他不行。可余玠到四川后,没有急着跟蒙古军打仗,而是先走遍四川的山川地形。他发现四川多山,蒙古骑兵在山里根本跑不开,于是想出“山城防御”的办法——把四川的城池都建在山上,而且每个山城都建得又高又险,还跟周围的山城互相呼应,形成一个整体。

他先以重庆为核心,主持修了青居城(现在的四川南充)、大获城(现在的四川苍溪)等山城,打下了“山城防御体系”的基础。1243年,他又让当地隐士冉琎、冉璞兄弟设计并主持建钓鱼城(现在的重庆合川)。冉琎、冉璞兄弟是“山城防御体系”的核心设计者。钓鱼城建在嘉陵江边的一座山上,城墙有十几米高,城外就是悬崖峭壁,蒙古军想爬都爬不上去。城里还挖了水井,种了粮食,就算被围几年,也能自己满足需求。余玠还规定,每个山城都要配足兵力和武器,而且要让当地百姓参与防守,军民一心。

1258年秋,蒙古大汗蒙哥亲自带大军攻四川,一路势如破竹。1259年正月末,大军赶到钓鱼城附近,二月正式开始围攻。蒙哥本以为钓鱼城是个小山头,几天就能攻下来,可没想到这一攻就是五个月。蒙古军每天用云梯攻城,却被宋军从城上扔石头、射箭,死伤无数。蒙哥派人劝降,使者被杀,首级还被扔出城外。同年六月,蒙哥亲自到前线指挥,想找到破城的办法,却被宋军投石机抛出的石头砸中。他身受重伤,七月,蒙古军被迫撤军,蒙哥在途中去世。(关于蒙哥的死因,史料记载不一样,还有中箭、得痢疾等说法)蒙哥一死,正在攻打鄂州(现在的湖北武汉)的忽必烈赶紧撤军回去争夺汗位,南宋又多活了20年。

据《元史·宪宗纪》记载,蒙哥汗在1259年农历七月癸亥日死于钓鱼山,但没明确记载死因。他的离世,无疑跟在坚城之下拖了几个月、士气低迷,还有南方炎热天气引发的疫病有关。《宋史·余玠传》里说,余玠的“山城防御”让四川成了蒙古军的“噩梦”。他在四川主持防务近10年,从1243年正式上任到1253年去世,蒙古军始终没能拿下四川全境。可惜后来余玠遭朝中奸臣谗言陷害,被宋理宗猜忌。召他回朝的诏书送到后,他悲愤交加,疑似服毒自尽,后世史料比如《宋季三朝政要》有相关记载;也有说法是他“愤恚成疾,暴卒”,这是《宋史·余玠传》里的原文。他主导修建的钓鱼城,一直守到1279年南宋灭亡,才跟蒙古军议和投降。

文天祥:用“忠义”撑起南宋最后一口气,宁死不降留名青史

余玠死后,南宋的防线开始崩溃,蒙古军很快就打到江南。1275年,元军逼近临安(现在的浙江杭州)。1271年蒙古已经改国号为元。当时南宋朝廷一片混乱,很多大臣都想着逃跑或者投降。这时候,文天祥站了出来。

文天祥是文官,之前做过赣州知州,没带过兵。可他看到国家危难,马上变卖自己的家产,招募了一万多义军,准备去临安保卫朝廷。有人劝他:“元军有几十万大军,你这一万多人就是去送死,没用的。”文天祥说:“我知道没用,可国家养了我们这么多年,现在国家有难,我不能看着不管,就算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他带着义军去了临安,可当时的南宋朝廷已经决定投降。1276年,元军进入临安,南宋皇帝投降,文天祥却没放弃。他偷偷逃了出来,跑到福州,跟陆秀夫等人一起拥立益王赵昰为帝,继续抵抗元军。

义军毕竟实力太弱,文天祥打了很多仗,有时候赢,有时候输,可他从来没退缩过。1278年十二月,按农历算,这时候对应公历1279年1月,他在广东五坡岭被元军俘虏。元军将领张弘范想劝他投降,说:“你要是投降,我保你当大官,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文天祥说:“我是南宋的臣子,只能死,不能投降。”

张弘范没办法,只好把文天祥押往大都(现在的北京)。1279年正月,按农历算,大概对应公历2月,文天祥经过零丁洋(现在的珠江口)时,触景生情写下《过零丁洋》,诗里“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两句,成了千古名句。经过几个月的行程,1279年十月,文天祥赶到大都;直到1283年正月就义,他在大都被关了约三年三个月。关押期间,他还写了很多诗,记录自己的忠贞气节。

1283年,文天祥被押到柴市口斩首。行刑前,他朝着南方拜别,那是故国所在的方向。他说:“我的事情办完了。”然后从容就义,当时他才47岁,他生于1236年,死于1283年。

《宋史·文天祥传》里详细记载了他的事迹,连他在狱里写的诗都收录了进去。忽必烈后来也说:“文天祥是个忠臣,要是元朝有这样的臣子,该多好啊。”文天祥虽然没能挽救南宋,可他的忠义,却成了中华民族的精神象征,一直流传到今天。

南宋的“硬气”,藏在每个普通人的坚守里

很多人说南宋弱,可它能硬扛蒙古44年,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孟珙的“勇”、余玠的“智”和文天祥的“忠”。这三个人,一个是将门之后,一个是文官出身,一个是书生报国,他们原本可以选安逸的生活,可在国家危难的时候,都选择了挺身而出。

孟珙用防线挡住蒙古军的铁蹄,余玠用山城改写战局,文天祥用忠义撑起民族的脊梁。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一个国家的“强”,不只是看军队有多强、财富有多少,更要看在危难的时候,有没有人愿意为了国家和民族,挺身而出,不惜一切代价去守护。

今天我们读他们的故事,不是为了怀念南宋的灭亡,而是为了记住他们的精神——这种为了国家和民族,勇于担当、宁死不屈的精神,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最宝贵的财富。就像文天祥说的那样,“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种精神,永远不会过时。

2025年九三阅兵中,“杨靖宇支队”的战旗接受了祖国和人民的检阅,画面超长定格。这一瞬间,让无数东北老人红了眼——他们想起了,1940年那个零下40度的冬天,在吉林濛江(今靖宇县)的雪地里,那个连一粒粮食都没有,却硬撑着和日军周旋5天5夜的将军。

杨靖宇不是东北人,却把命留在了东北的白山黑水间。他本可以在家乡河南确山做个染织匠,让母亲穿上他织的花衣服,可他却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带着一支装备简陋的队伍,在日军的“铁壁合围”里,在东北坚持抗日斗争多年。翻开《东北抗日联军史》《杨靖宇传》这些史料就会发现,他的故事从来不是“神化”的英雄传说,而是一个个带着血和泪的真实细节——是冻掉脚趾还在赶路的夜晚,是用草根充饥却依然唱歌的清晨,是最后一刻对着敌人枪口,不肯低头的决绝。

他本是染织匠,却毅然拿起了枪

1905年,杨靖宇出生在河南确山县李湾村,原名马尚德。那时候的中国,到处都是战乱和饥荒,他的父亲在他7岁时就去世了,母亲靠给人洗衣、纺线拉扯他长大。

杨靖宇从小就懂事,13岁就帮着母亲干活,后来靠着亲戚接济,进了当地的学堂。他读书很刻苦,还喜欢跟着村里的老匠人学染织——他的手很巧,能染出五颜六色的布,当时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开一家染坊,让母亲穿上他织的花棉袄,让村里的妇女都能有件像样的衣服。

但时代的洪流,没能让这个年轻人的染坊梦想安稳实现。1923年,18岁的杨靖宇去开封读书,在那里接触到了进步思想。他看到街上到处是流离失所的难民,看到外国列强在租界里耀武扬威,突然明白:“没有国家的安稳,再好看的花衣服,也穿不踏实。”

1926年,杨靖宇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27年转入中国共产党。同年,他回到确山,领导“确山暴动”,建立了确山县临时治安委员会——这是北方早期重要的农工政权之一。那时候,他已是当地有名的革命者,可母亲还不知道他在干“掉脑袋”的事。直到国民党军队闯进村里搜捕他,母亲才知道,儿子早已不是那个只会染布的马尚德。

1929年,党组织派杨靖宇去东北工作。出发前,他回了趟家,想再看看病重的母亲。母亲拉着他的手说:“尚德,娘不盼你大富大贵,就盼你平平安安的。”杨靖宇忍着眼泪答应:“娘,等儿子办完事,就回来陪您。”

他没想到,这一去竟是永别。到东北后,他改名叫“杨靖宇”——“靖”是平定,“宇”是天下,他要平定战乱,让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他将500人的队伍,锻造成抗日铁军

杨靖宇到东北时,距九一八事变还有两年。那时的东北,日军已开始渗透,地方军阀只顾争地盘,老百姓活在水深火热里。

1932年,杨靖宇接手磐石游击队。这支队伍是东北为数不多的抗日武装,却只有500多人,武器差得可怜:有的战士拿大刀,有的持鸟铳,每人平均不到5发子弹。更糟的是士气低迷,不少人觉得“跟日军打就是送死”,甚至偷偷逃跑。

杨靖宇没有空喊口号,只做了两件事:一是把自己的马让给受伤战士,自己跟着队伍步行;二是每次打仗都冲在最前面。有一次队伍被日军包围,他带着十几个战士断后,打退三次进攻,胳膊被流弹擦伤。战士们看在眼里,打心底敬佩——这位关内来的政委,是真的敢拼命。

除了带头冲锋,杨靖宇还特别会团结人。当时东北的抗日武装杂多,有农民的“大刀会”、东北军残部,还有山林里的“绺子”(土匪),彼此不信任、常内斗。杨靖宇主动找这些队伍的首领,说:“咱们都是中国人,日军占了家、杀了亲人,再自相残杀,就真的完了。”

有个叫“老北风”的绺子首领起初不信他:“你们共产党就会说空话,能给我们什么好处?”杨靖宇答:“我们没粮没钱,但有跟日军拼命的决心。愿意抗日就一起干,不愿也不勉强,只求别帮日军打中国人。”

就这样,他用真诚团结了以17支抗日武装为代表的力量。1934年,磐石游击队改名为“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独立师”,杨靖宇任师长兼政委,队伍成了日军在东北的“心头大患”。1933到1934年,他指挥部队粉碎日军四次“讨伐”;1939年秋冬季,又率部反“讨伐”,日军指挥官束手无策,恼羞成怒地骂:“杨靖宇就是个幽灵,怎么也抓不到!”

零下40度的雪地里,他靠草根棉絮活了5天

1938年后,东北抗战形势越来越难。日军把老百姓赶进铁丝网围起的“集团部落”(类似集中营),切断抗联与群众的联系;又调重兵“地毯式”搜剿山林,甚至放火烧山,想把抗联逼出来。

这时候,很多人动摇了。杨靖宇一手提拔的师长程斌,1938年7月带着115人投敌;连跟着他多年的参谋长张秀峰也叛变了——张秀峰知道抗联的秘密,他的倒戈给队伍带来灭顶之灾。

1940年初,杨靖宇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2月18日,最后两名警卫朱文范、聂东华去寻粮时被日军发现,壮烈牺牲。从那天起,他成了孤胆英雄。

当时东北正是极寒时节,气温降到零下40度。杨靖宇穿件破棉袄,棉鞋磨破,脚趾冻得发黑。没粮食,他就挖草根、剥树皮;实在饿极了,就扯棉袄里的棉絮,就着雪水咽下去。

日军知道他孤身一人,调几百人带警犬搜山,以为他撑不了多久。可杨靖宇不仅撑住了,还在山林里和他们周旋了5天5夜。

1940年2月23日16时30分,他在濛江县三道崴子被包围,靠在扭筋子树上,手里的驳壳枪只剩最后两颗子弹。日军指挥官让翻译劝降:“杨司令,投降吧,皇军给你高官厚禄。”

杨靖宇没说话,只朝日军方向开了两枪——这是他最后的反抗。激战20分钟后,他身中数弹,倚着松树壮烈殉国,年仅35岁。

日军剖开他的胃,所有人都惊呆了:里面没有一粒粮食,只有未消化的草根、树皮和棉絮。连参与围剿的日军军官都忍不住感叹:“这个人,是个大大的英雄!”

他没看到胜利,却活成永远的丰碑

杨靖宇牺牲后,日军割下他的头颅挂在濛江城门,想震慑老百姓。可百姓却偷偷朝城门磕头,有人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献花。

1945年日本投降后,党和人民四处寻找,终于找回他的遗首,与遗体合葬。1946年,濛江县改名为“靖宇县”,以纪念这位烈士。

杨靖宇生前没享过一天福,没见过儿子马从云长大。1928年马从云出生时,他还在家乡;1929年他去东北,儿子才1岁。直到1952年,马从云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杨靖宇。后来他去靖宇县祭拜,对着墓碑说:“爹,您没完成的心愿,我们帮您完成了,现在国家太平了,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了。”

如今的靖宇县,杨靖宇烈士陵园里陈列着他用过的马鞭、水壶,还有那棵扭筋子树的标本。每年都有老人、孩子、军人、学生来祭拜——不是为看文物,是为记住:曾有一个人,为了今天的太平,把命永远留在了那个最冷的冬天。

2025年九三阅兵,“杨靖宇支队”的战旗之所以让人瞩目,不是因为华丽,是因为它背后藏着杨靖宇和无数抗联战士的生命:雪地里的草根、棉袄里的棉絮、最后两颗子弹,还有中国人不肯低头的骨气。“东北民主联军杨靖宇支队”于1946年2月10日正式成立,由通化支队与八路军山东军区部分部队合编而成,其血脉后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8军113师等重要部队,始终传承着抗联精神。

为什么我们今天还要记住杨靖宇?

有人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必再提杨靖宇?其实答案很简单:我们记住的不只是一个名字,是一种精神——绝望中不放弃的勇气,强敌前不低头的骨气,为国家人民愿付出一切的担当。

杨靖宇的队伍没有先进武器、没有充足粮食、没有稳定根据地,却在东北坚持多年,有力配合全国抗战。他们靠的,就是“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的信念。

今天的我们,无需在零下40度的严寒中以草根棉絮果腹,不用拿大刀拼日军,可总会遇到困难:工作挫折、生活压力、面对不公时的犹豫。这时候想想杨靖宇——他在那么难的处境里都没放弃,我们这点困难又算什么?

杨靖宇曾对劝降的老乡赵廷喜说:“老乡,如果我们中国人都投降了,还有中国吗?”这句话如今听来仍振聋发聩。它提醒我们:国家的安稳不是天上掉的,是一代代人用生命汗水换来的。我们每个人都是国家的一份子,都有责任守护这份安稳。

记住杨靖宇,从来不是为了铭记仇恨,而是为了传承那份在绝境中也不曾熄灭的信仰之火。只要这种精神还在,中华民族就永远不会被任何艰难险阻打败。

北宋第一护兄狂魔苏辙,这辈子只认一件事:护着哥哥苏轼。

提起“三苏”,多数人先想到才名满天下的苏轼,或是老当益壮的苏洵,可是少有人留意苏辙——这个藏在哥哥光环下,把“护兄”刻进骨子里的人。从年少一起参加科举到晚年相伴,苏辙为苏轼争过名次、担过罪责、追过贬谪的路。他做的这些事,在《宋史》《苏辙集》《东坡志林》里都能找到确切记录。

科举考场:他帮哥哥稳阵脚,自己因敢说获特批

嘉祐六年(1061年),23岁(虚岁)的苏辙跟25岁(虚岁)的苏轼一起参加“制科”里的“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考试。这是北宋比进士科更难的考试,考中了就能直接得到重用,对当时还没出名的兄弟俩来说,是改变命运的重要机会。

考试前,苏辙就摸透了哥哥的脾气:苏轼思路快,写策论时总忍不住说话太直接,容易把敏感事说透。进考场前,他拉着苏轼的手反复叮嘱:“哥,写策论要议论事情,别只说气话,咱们先稳住名次,才有机会做事。”苏轼点头答应,可是动笔时还是没忍住,把对“吏治涣散”“宫里花钱太浪费”的时政批评都写了进去,字里行间全是锋芒。

苏辙自己写策论时,比哥哥更敢说。他在《御试制科策》里直接指出仁宗“懒得处理政事”,甚至说“近些年,宫里的宫女多达上千人,整天歌舞饮酒,玩乐没有节制”——把皇帝后宫奢靡、不管朝政的事摆到了明面上考官看后争议很大,胡宿等考官觉得苏辙“说话太过分,策论没答到问题上”,打算把他定为“不入等”(就是不录取)。多亏司马光等人推荐,说他“有爱国爱君的心,虽然直爽但不迂腐”,再加上宋仁宗爱惜人才,觉得“我用敢说真话的标准招士人,要是因为敢说话就罢免他,怎么让天下人信服”,最后在仁宗特别批准下,苏辙被定为“第四等”。宋代制科等级除了虚设的“第一等”“第二等”,实际有用的等级从高到低是“第三等”(制科最高的实际等级)、“第四等”、“第四次等”(“次等”是比对应的“第X等”低的独立等级)、“第五等”、“第五次等”、“不入等”,北宋只有吴育、苏轼两个人得到“第三等”;“第四等”比“第四次等”高,苏辙本来该是“不入等”,经过特批才成为“第四等”,这已经是制科里的好成绩了,只是没像苏轼那样得到“第三等”。

放榜那天,苏轼看着苏辙的名次,红着眼跟弟弟说:“都怪我,没听你的,写得太冒失,连累你了。”苏辙却反过来拍他的肩笑:“哥,我这个名次是陛下特别批的,不算低;你得了‘第三等’,以后咱们才能一起做事。再说我那些话都是实话,没什么好后悔的。”

后来苏轼给朋友李公择写信时说:“子由(苏辙的字)比我稳重,也比我敢说,他能得到陛下特批,已经不容易,要是有机会,肯定能帮我挡不少麻烦。”这话收录在《东坡七集·与李公择书》里,每句话都满是对弟弟的愧疚和信任。

乌台诗案:他上书愿辞官赎兄,扛起全家重担

元丰二年(1079年),苏轼因为“乌台诗案”被抓——有人举报他写的诗讽刺新法,从湖州被押到汴京的路上,苏轼自己都觉得“这次可能活不成了”。这是苏轼这辈子最危险的时候,连已经退休的王安石都出面上书求情,说“太平盛世怎么能杀有才的人呢?”,可是朝中还是有人想趁机害死他。

当时苏辙在应天府(现在的河南商丘)当留守推官,一听到消息,马上跟上司辞职,说“我哥哥苏轼犯了罪,我愿意辞官,替哥哥赎罪”。接着他连夜写了《为兄轼下狱上书》,快马送到汴京,奏疏里写:“我很早就没了父母,只有哥哥苏轼一个亲人,我们互相依靠过日子。现在听说他犯了罪,被抓进监狱,我怕他吓慌了说不清楚情况,辜负陛下培养的恩德。我愿意交出自己的官职,来赎哥哥苏轼的罪。”

意思很直白:我从小没了父母,只剩哥哥一个亲人,现在他被抓了,我怕他吓慌了说不清楚,我愿意把自己的官全辞了,换哥哥一条命。这封奏疏的原文收录在《苏辙集》里,字里行间全是着急的恳切。

可是当时宋神宗正因为苏轼“讽刺新法”生气,没同意苏辙的请求,还把他从应天府贬到筠州(现在的江西高安),当“监筠州盐酒税”(既管盐税也管酒税)。这是个地位低的闲职,俸禄连养家都不够。他在筠州待了四年半,直到元丰七年(1084年)才调到歙州当绩溪县令。

苏辙没抱怨一句,反而先派人去汴京照顾苏轼的家人:苏轼的妻子王闰之带着三个孩子,慌得连行李都收拾不好,是苏辙派去的人帮着打包、雇车,一路送他们去黄州(苏轼后来被贬的地方)。他自己到任后,一边当着小官,一边每个月往黄州寄钱寄粮,怕哥哥一家饿着冻着。

后来苏轼出狱,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他在《杭州召还乞郡状》(收录在《苏轼文集》)里明确提到这件事,说“我犯了罪以后,苏辙不敢再说话,可是我现在能活着出来,都是陛下的恩德,而且苏辙保护我的功劳很大”,直白说出对弟弟救命之恩的感激,这也成了兄弟俩这辈子最难忘的生死情谊。

苏轼贬谪路:他追着哥哥的脚步,处处护着

乌台诗案后,苏轼开始了漫长的贬谪生活:从黄州到惠州,再到儋州(现在的海南),越贬越远,离京城越来越偏。苏辙这辈子,几乎都跟哥哥的贬谪路绑在一起——只要有机会,他就请求调到离哥哥近的地方;就算自己被贬,也总想着多护哥哥一点。

元祐四年(1089年),苏轼去杭州当知州,那时苏辙在京城当翰林学士(这是个重要的职位,地位高),虽然没一起去,却常写信关心哥哥的工作和健康,比如提醒苏轼“杭州多雨,要注意养肺病”。元祐六年(1091年),苏轼调到颍州(现在的安徽阜阳)当知州,到任后要治理当地清河的水利工程。这时已经升到尚书右丞(副宰相)的苏辙虽然在京城,还是特意从朝中协调了二十名熟练工匠,又从自己的俸禄里拿出五十贯钱,派人送到颍州支援。他在信里叮嘱:“颍州闹水患很久了,哥你别因为赶工期累着,这些药材记得按时吃,别像以前那样硬扛。”

这事在《宋史·苏轼传》里有记载,说“苏辙在京城,派人帮苏轼修堤坝,又给钱五十贯”,没有华丽的话,却全是实在的帮忙。

最让人心里难受的是绍圣四年(1097年):苏轼被贬到儋州(现在的海南),那时儋州还是“蛮荒之地”,房子漏雨、喝的水带咸味;苏辙同时被贬到雷州(现在的广东雷州),后来又调到循州(现在的广东龙川)。根据南宋傅藻写的《东坡纪年录》记载,苏辙曾私下跟朋友说“想去儋州和哥v6.idd1.cn哥一起受苦”,虽然没正式上书,却还是尽力接济——把自己的棉衣、被子寄到儋州,连家里佣人腌的咸菜都装了两坛子。他在信里跟苏轼说:“哥在海外,要少喝酒,多喝粥,别担心家里的事,有我在。”

苏轼在儋州给朋友郑靖老写信时说:“子由虽然离得远,却常惦记我的饮食起居,每次收到他的信,我都要读好几遍,像看见他本人一样。”这话收录在《东坡七集·与郑靖老书》里,读着就让人觉得暖和。

晚年相守:他陪哥哥归隐,替哥哥整理文集

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苏轼终于被召回汴京,可是刚走到常州就病倒了——一路上的奔波加上多年贬谪的苦,65岁(虚岁)的苏轼已经撑不住了。

苏辙当时在颍昌(现在的河南许昌),一听到消息,连行李都没收拾,骑着马就往常州赶。十几天的路,他几乎没怎么休息,到常州时鞋子都磨破了。他坐在苏轼床边,握着哥哥枯瘦的手,眼泪掉下来:“哥,咱们回颍昌,我陪你归隐,再也不出来当官了。”苏轼点点头,说不出话,只紧紧攥着他的手。

没过多久,苏轼就去世了,最初暂时把灵柩停在常州。第二年(崇宁元年,1102年),苏轼的儿子苏迈、苏迨等人遵照苏轼“我死了以后,把我葬在嵩山下”的遗愿,把他的灵柩从常州迁到汝州郏城县(现在的河南郏县)正式安葬,苏辙还为此写了《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苏辙没被悲伤打垮,反而扛起了所有事:他帮苏轼整理遗物,花了十多年,把苏轼散落在各地的文稿一一收集起来(连苏轼在儋州因为物资不够、写在树叶上的草稿都想办法追了回来),最后编成110卷的《东坡先生全集》,每一卷都是他亲手抄写,生怕出现错漏。

他在文集序言里写:“哥哥的文章能傲视百代,我一个字都不敢改,只希望传给后代,让后人知道哥哥的才华,也知道哥哥这辈子的苦。”

后来苏辙自己也归隐颍昌,每天早上起来都要读苏轼的文章,有时候读着读着就哭了,可还是坚持把文集再校对一遍。政和二年(1112年),74岁(虚岁)的苏辙病重,临终前嘱咐家人:“把我葬在汝州郏城县(现在的河南郏县)苏轼的墓旁边,以后一定要把我和他葬在一起,下辈子还做兄弟。”苏辙去世后,家人遵照他的遗愿,把他葬在苏轼墓旁边,形成了后来的“二苏坟”。

《宋史·苏辙传》最后评价他们兄弟:“苏辙和苏轼,不管是当官还是归隐,几乎都一样,在患难中,兄弟情更深厚,世上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结语:苏辙的“护兄”,是最难得的人间真情

苏辙这辈子,没有苏轼那么出名的才华,可是他对哥哥的照顾,却比苏轼的诗词更让人感动。他敢跟皇帝硬争,不是为了自己的官帽,是为了救哥哥;他放弃京城的高官,不是不想v7.idd1.cn做事,是为了离哥哥近一点;他追着贬谪的路跑,不是不怕苦,是怕哥哥没人照顾;他晚年整理文集,不是没事做,是想让哥哥的才华被后人记住。

有人说苏辙是“护兄狂魔”,可是这“狂魔”背后,藏着的是北宋最难得的兄弟情——不是一方靠着另一方,而是你风光时,我为你高兴;你落难时,我拼尽全力护着你;你走了以后,我替你完成没做完的事。

现在我们读苏轼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会想起苏辙——这是苏轼在密州思念弟弟时写的;读苏轼的“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也会想起苏辙——这是兄弟俩一起游渑池时写的。苏轼这辈子,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始终站着一个苏辙。

苏辙的故事告诉我们:真正的情谊,从来不是锦上添花的热闹,而是雪中送炭的实在;不是顺境时的陪伴,而是逆境时的相守。这种情谊,不管过了多少年,都能让人觉得温暖——这就是苏辙留给我们最珍贵的东西。

建兴六年(228年)春,汉中通往关中的官道上,还飘着街亭战败的尘土。西城的城门楼子上,诸葛亮扶着木栏,手指把那份标注着西城兵力的军情简报攥得发皱——城里能拿兵器的,满打满算就两千人,一半还是扛不动长枪的老卒,可城外往这边来的,是司马懿带着的数万大军,马蹄声隔着v8.idd1.cn山谷都能听见。

这时候没人敢说话,连书童都攥着琴弦不敢动。诸葛亮却突然转头,对身边的参军说:“把四门都打开,每个门找二十个士兵,穿老百姓的衣裳扫地,别慌,谁慌就军法处置。”又吩咐书童:“摆上香炉,拿我的琴来。”

等司马懿的大军到了城下,士兵们都盯着城头,想看看诸葛亮要耍什么花样。结果就见城门敞着,扫地的士兵慢悠悠挥着扫帚,诸葛亮坐在城头,手指拨着琴弦,弹的还是他常弹的《梁甫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司马懿勒着马,盯着城头看了快一炷香的时间。身边的副将忍不住催:“将军,城里肯定没兵,咱们冲进去,就能活捉诸葛亮!”司马懿却没动,突然喊了声“退军”。数万大军,就这么掉转马头走了,留下西城的城门敞着,琴音在山谷里飘了老远。

这故事传了一千多年,好多网友之前纠正过我,说“正史里根本没有空城计”,这话没说错。但今天咱们不聊“有没有这事儿”,聊聊更实在的——就算西城那一幕是真的,司马懿为什么偏偏要退军?他真的是怕伏兵吗?

要搞懂这个,得先掰扯个关键问题:228年诸葛亮第一次北伐时,司马懿到底在哪?

先纠正个常见错:司马懿压根没去街亭

好多人看《三国演义》,都觉得街亭之战是司马懿和诸葛亮的第一次对打,其实正史里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咱们翻《三国志·魏书·明帝纪》(卷三),里面写得明明白白:228年诸葛亮北伐,曹魏派去挡的是大将军曹真,还有右将军张郃,司马懿那时候还在宛城(今河南南阳)当骠骑大将军,管的是荆州和豫州的军务,离街亭(今甘肃秦安)远得能隔好几个郡。

真正打败马谡的,是张郃。《三国志·魏书·张郃传》(卷十七)里记着:诸葛亮出祁山后,张郃被派去守街亭,马谡非要把营扎在南山上,不守城,张郃一看就乐了,直接断了马谡的水源,没几天就把马谡的兵打散了,南安、天水那几个叛降诸葛亮的郡,也全被张郃收复了。

那司马懿啥时候才去关中跟诸葛亮对打?得等曹真去世之后。《三国志·魏书·曹真传》(卷九)里说,太和四年(230年)曹真曾率军从子午道伐蜀,因霖雨栈道断绝而退军;次年,也就是太v9.idd1.cn和五年(231年)曹真去世后,魏明帝曹睿才正式将司马懿从宛城调至关中,让他接管雍、凉二州军事,全面负责对蜀作战,这时候离街亭之战已经过去三年左右了。

所以西晋人郭冲在给《三国志》做注时,说“司马懿带二十万大军打西城”,裴松之直接就反驳了:“司马懿那时候在宛城,怎么可能跑到西城去?”

可为啥这个“记错了时间线”的故事能传这么广?因为它太符合两个人的“处境”了——诸葛亮的“难”,司马懿的“怕”,都是正史里明明白白写着的。

司马懿的“怕”:曹操到曹睿,三代人都没信过他

司马懿不是一开始就受重用的。他是建安十三年(208年)才投靠曹操,比荀彧、郭嘉晚了十多年。曹操刚见他就不放心,《晋书·宣帝纪》(卷一)里写,曹操听说司马懿有“狼顾之相”——就是回头的时候身子不动,头能转180度,特意叫司马懿来试了试,一看真这样,心里就犯了嘀咕,还跟曹丕说:“司马懿不是甘心当臣子的人,以后会坏咱们家的事。”

曹丕那时候跟司马懿关系好,老护着他,可就算这样,曹丕当了皇帝后,也未让司马懿掌握前线核心统兵权——不过司马懿并非完全未接触军务,黄初五年(224年)曹丕亲征东吴时,曾命司马懿留镇许昌,“内镇百姓,外供军资”,承担后方军事后勤与防务职责,属于间接参与军务,但其始终未触及前线重兵的指挥权。真正带兵的是曹真、曹休这些宗室。

到了曹睿继位,情况才变了——曹休在石亭之战被陆逊打败,病死了;曹真几次与诸葛亮对阵后病重去世,曹魏宗室里能打仗的人,没剩几个了,曹睿没办法,才把兵权交给司马懿。可就算交了,也没完全放心。

有个细节特别能说明问题:司马懿打孟达的时候,曹睿虽放权让他出兵,却在后方通过驿传频繁过问军情,这种远程掌控,本身就是一种制衡;后来平定公孙渊,曹睿虽以司马懿为主帅,却仍派毌丘俭一同出征,这般阵容安排,藏着朝廷对权臣的制衡心思。还有《三国志·魏书·高堂隆传》(卷二十五)里记着,高堂隆是曹魏的光禄勋,相当于皇帝的近臣,他跟曹睿说“权臣不能重用,不然会乱国”,这话没指名道姓,可满朝文武都知道,说的是司马懿。

司马懿自己也懂这个理。他打完孟达,立马把兵权交回去,说要回宛城养老;打完公孙渊,又上书辞职,说自己老了,打不动了。不是他真不想干,是在跟曹睿表忠心:“我没野心,你用完我,我就把兵权还你。”

这就是司马懿的“怕”——怕自己功太高,高到曹睿容不下他;怕自己兵太多,多到曹睿觉得他要造反。这种“怕”,不是装的,是刻在骨子里的,正史里每一次司马懿“辞官”“交兵权”,都是在躲这个坑。

诸葛亮的“懂”:他比谁都清楚,司马懿不能杀他

诸葛亮的智慧,从不止于琴音巧计,更在于对曹魏内部权力博弈的通透洞察。他在《后出师表》里写过:“曹操智计,殊绝于人,其用兵也,仿佛孙、吴,然困于南阳,险于乌巢,危于祁山,逼于黎阳,几败北山,殆死潼关”——这话不只是说曹操打过败仗,更说透了曹魏政权的“软肋”:就算强如曹操,也得防着内部的人。

诸葛亮更清楚一件事:司马懿能掌兵权,全靠“诸葛亮这个敌人”。如果诸葛亮死了,蜀汉对曹魏的威胁没了,司马懿就没用了。这不是猜的,是有前车之鉴的——刘邦灭了项羽,就杀了韩信、彭越;朱元璋灭了元朝,就杀了徐达、蓝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是历代权臣都躲不过的坎。

所以当西城只有两千老弱时,诸葛亮没逃,也没硬拼。他打开城门,坐在城头弹琴,不是在“骗”司马懿,是在跟司马懿“对话”:“你要是进城杀了我,你觉得曹睿会怎么对你?”

咱们换个角度想:司马懿要是真的怕伏兵,完全可以派几百人去试探一下。数万大军,就算几百人全没了,也不影响大局。可他没这么做,因为他知道,“杀诸葛亮”和“杀公孙渊”不一样。公孙渊是叛将,杀了他是“平叛”,曹睿会赏他;诸葛亮是蜀汉的丞相,杀了他是“灭敌”,可灭了这个敌,他自己就成了曹睿的“敌”。

那时候曹魏朝堂里,已经有人在说司马懿的闲话了。要是司马懿真的活捉了诸葛亮,平定了蜀汉,那他的功劳就大到没边了——曹睿敢留他吗?肯定会收了他的兵权,要么把他软禁起来,要么找个理由赐死。司马懿打了一辈子仗,这点账他算得比谁都清楚。

诸葛亮就是摸准了这一点,才敢玩这个“空城计”。他弹的琴音,不是给士兵听的,是给司马懿听的:“咱们俩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为啥说“空城计”比正史还真?因为人心没假

好多人说“空城计是假的”,可为啥这个“假故事”能传一千多年,比好多正史记载的事还出名?因为它“真”——不是事件的真,是人心的真。

诸葛亮的“真”,是他作为蜀汉丞相的“无奈”。第一次北伐是诸葛亮最有希望成功的一次,街亭失守后,他不仅丢了战略要地,还得面对蜀汉内部的质疑。他没逃,也没让士兵跟司马懿硬拼,而是用最“险”的方式保住了西城的百姓和老弱士兵,这符合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三国志·蜀志·诸葛亮传》里说他“庶事精练,物理其本”,就是说他做事周全,不会拿士兵的命瞎折腾。

司马懿的“真”,是他作为曹魏权臣的“隐忍”。他不是不想杀诸葛亮,是不能杀;不是怕诸葛亮,是怕曹睿。这种“隐忍”,不是怂,是在皇权下的生存智慧。《晋书·宣帝纪》里说他“内忌而外宽,猜忌多权变”,可再有权变,也得在曹睿的眼皮子底下活着,这种处境,好多人都能懂。

还有个细节特别有意思:正史里虽然没有诸葛亮的“空城计”,但有类似的事。比如《三国志·蜀志·赵云传》(卷三十六)里记着,赵云在汉水之战中,也用过“空营计”——赵云把营门打开,偃旗息鼓,曹操的兵来了,以为有伏兵,不敢进,赵云趁机下令射箭,把曹操的兵打跑了。还有《三国志·魏书·文聘传》(卷十八)里,文聘镇守石阳时,孙权带几万人来攻,文聘也打开城门,自己躲在屋里不出来,孙权以为有埋伏,也退军了。

这些事说明,“空城计”不是诸葛亮独创的,而是古代打仗时,“知己知彼”的一种策略。它的核心不是“骗”,是“懂”——懂对方的处境,懂对方的顾虑,懂对方不敢做什么。

诸葛亮和司马懿的这场“空城计”,没有刀光剑影,却比任何一场大战都让人记得牢。因为它说出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真正的智慧,不是比谁的计谋妙,是比谁更懂人。

咱们该懂点啥?

聊了这么多,不是要跟大家争“空城计有没有”,而是想跟大家说个理:不管是古代打仗,还是现在做人做事,“懂人”比“懂计”重要。

诸葛亮能赢,不是因为他会弹琴,也不是因为他胆子大,是因为他摸透了司马懿的“怕”——怕功高震主,怕鸟尽弓藏。司马懿会退,不是因为他傻,也不是因为他怕伏兵,是因为他摸透了曹睿的“防”——防权臣夺权,防功高盖主。

咱们现在过日子,也会遇到这样的事:跟同事合作,懂他的难处,才能把事做好;跟家人相处,懂他的辛苦,才能少吵架。好多时候,不是你不够聪明,也不是你不够努力,是你没懂对方的处境,没摸准事情的本质。

有人说“空城计是险招”,可诸葛亮敢用险招,是因为他提前摸透了司马懿的处境;司马懿敢退军,是因为他提前想透了自己的未来。所有看似“运气”的成功,背后都是“知己知彼”的准备。

诸葛亮毕其一生未能实现北伐大业,司马懿却在后来成了曹魏江山的“掘墓人”。可那场西城的“空城计”,却成了两个人一生里最特别的“交集”——没有打打杀杀,只有琴音和退军的马蹄声,却道尽了人心和局势的复杂。

这大概就是“空城计”能流传千年的原因:它不是一个简单的“骗术故事”,是一面镜子,照出了真正的智慧——懂人,才能懂势;懂势,才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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