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可以说是雄才大略的开国之君,经历了赤壁之败的沉痛与挫折,但总体而言仍被后世视作一位极具远见的明君。他并未正式称帝,却以高瞻远瞩的眼光掌握天下局势,对谋士们的了解也极为深刻。在他心中,郭嘉几乎永远占据第一位,这并非因为郭嘉本身比贾诩、荀彧更胜一筹,而是因为郭嘉对曹操的忠诚度最高,最像是把国事当成自己的使命。正因如此,年纪轻轻的郭嘉便被任命为军师祭酒,成为谋士之首;而荀彧即便才华出众,骨子里对汉室仍有忠心,因此虽得到重用,位置自然要靠后一些。
当然,这些都只是为说明曹操识人之术罢了。下文谈到他对司马懿的看法:曹操确实承认司马懿是个人才,但早已察觉到他有野心。历史与文学里常把司马懿描绘成“鹰视狼顾”的形象,然而曹操并不排斥有野心的人,只要能为自己所用,便愿意给他们机会。于是他容纳司马懿,继续让他在自己阵营中发挥作用。与此同时,曹操的眼光并不止于此,他清楚自己已经挑出曹丕作为继承人,因此在晚年多次叮嘱曹丕,务必警惕司马懿的野心,因为若日后失控,定会成为曹氏家族的祸害。
因为司马懿本是曹丕班底的谋臣,曹丕又紧握中央权力,初期一方面不愿过度猜忌这位能人,另一方面周边的孙权、刘备虎视眈眈,需要司马懿的协助来稳固局势,因此在内在的警戒与表面上的信任之间,曹氏的防备并不尖锐。直到曹叡即位,曹叠(曹丕的继承顺序)之事逐渐成了核心,曹叡登基后,曹操安排司马懿担任辅政大臣,协助新君统理朝政。由于曹叡是一位有智识、善于用人之君,辅政大臣的角色并未让曹氏集团的权力崩解,反而将权力的接力棒牢牢握在士大夫们的手中。
然而诸葛亮时常北伐,真正能够抵挡他并持续压制局势的,似乎只有司马懿一人。因此在曹叡时代,司马懿的作用愈发凸显,甚至在历史与影视作品中被塑造成“空城计”等典故的核心人物。表面上看似是以防守为主的谋略,其实更像是在为日后权力的转移做着隐秘的铺垫,既保住曹家江山的安定,也为司马家族夺权埋下伏笔。
曹叡驾崩之际,他依旧选择相信司马懿,并将自己的儿子曹芳托付给他照管,又让庸才的曹爽来对牵制司马懿的势力,结果却是事与愿违。司马懿凭借对人心和朝局节奏的精准掌控,先后承受了三代君主的名义权势,最终在曹芳之时翻盘,以高平陵之变等关键节点拔除了对手,使司马家族逐步夺得朝政大权,奠定了日后晋朝的前身。曹操生前在某种程度上的预感,仿佛终于在曹丕的孙子身上得到印证。
司马懿的忍耐与策略,确实堪称“忍者神龟”式的生存艺术。在曹叡、曹芳、曹操的后裔之间,他以极高的耐心和巧妙的权力运作,稳住了局面,并将曹魏的权力走向渐渐偏向于自己族裔的方向。这其中不乏曹叡对他的信任与防范,但最终的历史走向表明,若不是司马家族的长期耕耘,曹魏王朝很难承续至最终的晋国建立。历史的车轮在此刻缓缓转动,仿佛在提醒人们:权力的接力,总是藏在那些看似温和却极具耐心的处理之中。本文系历史小兔子原创,图片来自网络,素材:《三国演义》《三国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