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作为世界上少数几个具备全球级影响力的超级强国之一,无论是在经济规模、科技创新还是军事力量方面,都遥遥领先于绝大多数国家,堪称难以超越的存在。尤其是在军事领域,虽然美国历史上也经历过败仗,但过去几十年里,其武器装备的技术水平和战斗力依然居于世界第一的宝座。美国作为一个奉行霸权主义的国家,长期以来以强硬手段行使全球霸主地位,横行霸道,欺凌弱小国家,打压潜在对手,通过这些策略维持其在国际舞台上的领导权。
美国既是一个霸道的国家,同时也是一个有能力实施霸权的国家。那么,有趣的问题来了:既然加拿大和墨西哥这两个邻国无论实力还是资源都远不及美国,为何美国至今没有选择吞并它们?如果真的吞并成功,美国将独揽整个北美洲,拥有庞大的领土、数亿人口和丰富的自然资源,实力自然会更加强大。很多人对此心存疑问,但其实这样想问题太过简单化,我们可以从多个层面来深入探讨这个现象。
首先,现代战争中彻底吞并一个主权国家的情况极为罕见。历史上确实有少数吞并案例,比如印度在上世纪90年代吞并锡金;1990年伊拉克的萨达姆也曾迅速占领科威特,并宣布将其并入伊拉克为第十九个省,但随后引发了国际联合军队的海湾战争。绝大多数成功吞并的案例,都是大国以绝对军力优势对体量较小的邻国进行吞并,原因在于这样更易于控制和管理。
以科威特为例,1990年其人口只有约210万,而萨达姆在科威特边境及纵深地区部署了43个陆军师,总兵力超过54万人,军力是科威特的十几倍。类似地,锡金人口只有约20万,而当时印度军队人数超过一百万,按比例可谓是数倍于对手。小国面对绝对劣势,几乎没有反抗能力,吞并自然变得相对简单。即使到今天,虽然锡金内部有部分人对印度存在不满,但仍在印度的坚固控制之下。
此外,小国的政治、文化、经济体系更容易被大国吸收整合。面积和人口越小,文化越单一,社会结构越简单,强行融合就越容易。反观加拿大和墨西哥,情况则截然不同。加拿大面积广阔,甚至比美国还大,尽管人口只有约3800万,但从南部温带地区一直延伸到北极圈,跨越多个气候带,孕育出多样化的文化和社会制度。加拿大有自己完善的法律体系和政治体制,是美国的亲密盟友,但绝非轻易可吞并的对象。墨西哥同样是一个人口超过一亿,拥有约200万平方公里国土的国家,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无论是历史发展轨迹还是现实政治,墨西哥与美国并非同一路线,难以实现融合。由此可见,吞并不仅仅是军事占领,更涉及政治、文化和经济的深度整合,难度远超想象。
美国不能轻易吞并加拿大和墨西哥的第二个重要原因是代价过于巨大。很多对军事了解有限的人常常误以为美国想动谁就能动谁,战争仿佛轻而易举。但实际上,战争的成本极其高昂。面对这样两个领土辽阔、人口众多的国家,即使它们不抵抗,美国要付出的代价也将是天文数字。加拿大和墨西哥的现役军队、预备役及民兵总数高达数十万,一旦面临侵略威胁,这两个国家能迅速动员更多兵力。如此庞大的国土和军力,使得战争消耗远远超出美国在阿富汗的经验。
即便美国占领了这两个国家,反抗势力依然会层出不穷。哪怕只有1%的民众起来反抗,那也意味着数百万人的武装斗争。更何况,美国作为全球超级大国,需要保持其在世界各地的军事影响力,不可能将全部兵力集中用于吞并两个邻国。随着国际力量对比的变化,美国能够调集的军力会越来越有限,而加拿大和墨西哥不存在这种问题,他们在自身边境有众多城市,与美国交界密集,尤其是加拿大边境有多个大城市。一旦冲突爆发,这些城市将成为火炮和导弹攻击的目标。
即使是美国强大的军事实力,也不可能在对方重兵部署的港口和军事基地发射导弹前,精准摧毁所有威胁。正如美国面对伊朗时有所顾忌,伊朗拥有遍布全国的导弹系统,任何军事行动都可能引发毁灭性反击。
除了战场上的直接消耗,美国还无法承受因此引发的人口流动和社会动荡。战争必然造成大规模城市破坏和民众流离失所。中东小国的难民潮已令欧洲陷入危机,而加拿大和墨西哥人口加起来超过一亿六千万,如果爆发冲突,流入美国的难民人数将成倍增加。不同于中东有地中海阻隔,北美难民潮将直接涌入美国本土,可能造成社会崩溃。就算美国能够稳定局势,战后重建所需的资金和时间也会是庞大的负担。
美国是个移民国家,虽然融合了大量人才,但不同民族、肤色和信仰间的矛盾也日益显著。美国内部的社会撕裂和政治极化非常严重,甚至选举都能引发激烈冲突。而历史悠久的多民族国家,虽然各地文化多样,但经过数千年的共同历史积淀,形成了相对统一的国家认同。相比之下,美国的国家凝聚力远远不足,再吞并两个文化差异巨大且独立性强的邻国,难以实现真正的统一。
另外,美国也不是像英国、西班牙那样的老牌殖民帝国。几百年前,欧洲列强通过占领土地、掠夺资源和奴役劳动力来积累财富,而今天的美国有更先进的手段来操控世界。美国通过军事、金融制裁、文化输出和舆论控制等手段,轻而易举地获取巨额利益。那些曾经的帝国因为战争费用和损失过大而迅速衰落,而美国如今依靠科技和信息优势,避免了大规模地面占领。
比如,一枚战斧式巡航导弹成本超过百万美元,一场战争可能需要发射数百到上千枚,花费数亿美元甚至超过十亿美元,而这是战争支出的冰山一角。相比之下,利用媒体和网络水军发动舆论战,花费仅相当于几枚导弹的成本,却能有效削弱对手国家的稳定。美国根本没有必要投入巨额资源和兵力去吞并加拿大和墨西哥,稍有不慎反而会损失自身实力。
纵观历史,任何霸权国家发动侵略战争,都会找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哪怕这个理由明显牵强,国际社会也要看在面子上接受。因为过于赤裸裸的侵略,会激起更多反抗,也会损害该国的国际形象和外交关系。美国过去发动的多场战争,虽导致多国山河破碎,但都附带了“正义”的外衣,并通过网络舆论加以宣传。强大的美国也明白,必须维持一个“正义”的国际形象,才能持续保持全球影响力。
大多数国家想吞并邻国,顶多是在边境小范围蚕食,不敢直接宣称对方整个国家是自己的领土。这样模糊化处理,可以让国际社会难以判断真相,比如某块土地千百年来归属一方,但中间被对方占据多年,就有人声称那是自己的土地。如果美国全面吞并加拿大和墨西哥,其强盗嘴脸会暴露无遗,其他国家也将不再信任和合作。毕竟,现代国际社会讲求合作共赢,没有任何一个强国能完全脱离全球体系独立存在。
综上所述,美国不吞并加拿大和墨西哥统一北美,原因就很明确了:一是美国不想这么做,二是美国做不到,三是美国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北方邻居虽然强大但规模较小,愿意保持友好关系;南方邻居幅员辽阔但实力相对有限,美国有无数非军事手段可以影响甚至控制它们。两个邻国对美国并无实质威胁,现有关系对美国来说已经足够理想。
〔1〕《美帝国的崩溃:过去现在与未来》 约翰·加尔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