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6年,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在湖北枣阳县迎来了一个新生命,他就是田维扬。七岁那年,他和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背起书包走进了私塾,开始了启蒙教育。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他的人生一帆风顺,仅仅三年后,贫困的现实便无情地打断了他的学业。田维扬不得不辍学回家,过早地挑起了生活的重担,成为地主家的长工。日复一日的辛劳,让他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1928年,22岁的田维扬为了生计,也为了寻找一条出路,毅然决然地加入了国民党湖北省警备第5团。这支部队并没有让他感到安稳,没过多久,他又被调入国民党独立第15旅。
彼时的中国大地,革命的火种已在暗中燃烧,国民党内部的矛盾也日益尖锐。田维扬的军旅生涯,也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悄然转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那么,当年那个挑水砍柴的少年,究竟是如何从国民党士兵,一步步走到红军营长,再到新四军副旅长,最终成为共和国的中将?
1928年,二十二岁的田维扬加入了国民党湖北省警备第五团,随后又调入独立第十五旅。彼时,他只是数万普通士兵之一,每日训练枯燥辛苦,内心却总惦记着家乡贫苦百姓的生活。
那年冬天,独立第十五旅所在部队被缩编为一个师,引发部分军官不满。此时,我党的党员程子华正秘密在该旅开展工作,敏锐地抓住了军心浮动的契机。经过一系列策反和思想工作,1929年底,这支部队在湖北大冶起义,整体加入了红军,被编入红五军。
田维扬也随之转变身份,从国民党士兵成为红军战士。他被编进红五军第五纵队,担任排长。虽说军装未改,但阵地、旗帜和理想已彻底不同。
1930年,他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随即,田维扬跟随部队参加了中央苏区历次反“围剿”,屡次出生入死,凭借冷静与勇敢升任红三军团第五师十三团第一营副营长、营长。
1934年,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红军被迫突围,踏上长征。那一年,田维扬28岁,带着一营官兵翻山越岭,夜宿荒野。草地泥泞,饥饿与严寒常伴,战友在路上倒下,埋都来不及。田维扬咬紧牙关,始终走在队伍前面,鼓舞官兵坚持。
1935年10月,长征到达陕北后,他被调至红十五军团八十一师二百四十一团第一营营长。随后,他又参加了东征、西征作战,为巩固陕北根据地立下功劳。
1937年初,为提升理论素养,田维扬进入抗日红军大学深造。全面抗战爆发后,他又被调往抗日军政大学,担任第二期军事第二队队长,负责培训抗日干部。这期间,他常告诫学员:“枪要常擦,书也要常看。”
之后,田维扬调任八路军115师343旅685团参谋长,随部东进,来到华东战场。
在华东,他历任八路军115师教导第一旅副旅长、八路军第五纵队第一支队副司令员,指挥部队穿行在密林与村庄之间,与日军展开拉锯战。
1941年初,皖南事变爆发。新四军军部损失惨重,中央决定重建。田维扬所部被编入新四军第三师,他任第七旅副旅长兼苏北军区第一军分区副司令员。
苏北、淮北、淮南战场上,他带领部队同日本侵略者、国民党顽固派多次周旋。夜幕下的小村庄,传来枪声与喊杀;清晨的荒野,脚印印在霜雪中,记录着艰苦抗争的足迹。
1945年抗战胜利后,田维扬调往东北,担任辽吉军区第一军分区司令员。东北局势复杂,国共力量激烈对峙。他率部参加了三下江南、四保临江等战役,不断削弱国民党军力量。
辽沈战役打响时,他任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第十一师师长,指挥部队在黑土地上血战,直至东北全境解放。
随后,他又率部参加平津战役,解放华北大地;接着转战华南,参加衡宝、广西战役,打垮敌军主力,目睹新中国宣告成立。
建国后,田维扬升任41军副军长、军长。那时,西江流域土匪仍然活跃,他率部清剿,稳定社会秩序。与此同时,他参与指挥荆江分洪工程、海南岛公路建设工程,用军队力量支援新中国经济建设。
1955年,国家首次实行军衔制。田维扬被授予中将军衔,成为开国中将。同年,他调任总后勤部后方工程建筑部部长。此后又任省军区司令员、昆明军区副司令员等职,继续在新的岗位上奉献。
即便到了晚年,他仍常与年轻干部谈起当年长征的艰辛,皖南事变的悲壮,东北雪原上的血战。他不曾夸口,只用平淡口吻讲述历史。
1977年,田维扬在昆明因病去世,享年7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