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10月,中央在江西省宁都县的小源村召开了一次重要会议,这次会议被历史定名为“宁都会议”。
在这次会议上,毛主席的许多主张被指责为“右倾保守主义”,他也因此被撤掉了红一方面军总政治委员的职务,并且丧失了军事指挥的权力。毛主席开始被孤立,身边的许多人都受到压力,渐渐疏远了他。连平时最常见的拜访,大家也都避而远之。毛主席感到深深的孤单,他曾无奈地说道:“宁都会议后,没人理我了,就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然而,还是有少数同志在这关键时刻坚持原则,敢于接触毛主席,邓小平便是其中之一。
邓小平于1931年8月从上海随临时中央转移至江西苏区,担任中共瑞金县委书记和江西省委宣传部长等职务。当时他与毛主席并无直接交集,反而是与一些标榜自己为“百分之百布尔什维克”的同志们走得较近,因为邓小平曾在法国和苏联留学,受到了西方的教育。按理说,他应该与王明、博古等人更加亲近。
然而,邓小平一直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经过深入思考后,他逐渐意识到毛主席的战略才是正确的,于是坚定地支持了毛主席的领导。这一立场让他遭遇了严重的打压,被打上“毛派分子”的标签,并被迫流放到一个偏远的村庄进行劳动改造。
邓小平的遭遇并未被他的一位老同学王稼祥忽视。王稼祥与邓小平有着相似的背景,也曾推崇过苏联的模式,但他很快认识到其中的不足,并在宁都会议时成为少数支持毛主席的声音之一。由于王稼祥的高职和影响力,博古并未敢对他采取过激行动。
当时,王稼祥还担任《红星报》的主编,为了帮助邓小平,他提出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请邓小平回到报社协助工作。博古只能勉强同意。邓小平在法国时便学会了许多与办报相关的技能,包括撰写新闻、社论以及版面设计等,所以他很快适应了这个工作。
《红星报》虽名为报社,实际上人员极其简陋,邓小平一个人几乎要承担所有的工作。从向中央领导约稿到收集新闻素材,他无一不亲力亲为。为了让更多人关注到红军和革命群众的实际情况,邓小平积极发展通讯员网络,他从红军战士和群众中招募了许多通讯员,鼓励他们撰写新闻。
每当有重大战斗胜利后,这些“既拿枪又拿笔”的红军通讯员便迅速撰写战报,及时送往报社。这样,《红星报》很快就有了相当大的影响力,尤其是在军中和基层群众中,发行量也突破了1.7万份。这一发行量看似不大,但当时的文化程度较低,许多人只能通过听别人读报来了解消息,因此每一份报纸的影响力都远超如今。
然而,邓小平认为仅仅报道这些新闻快讯还远远不够,他希望《红星报》能向广大读者传递正确的思想,于是他决定向毛主席约稿。
毛主席得知邓小平的请求后,心情复杂。喜的是在这个艰难时刻还有人愿意与他合作,忧的是自己的处境过于艰难,可能会给邓小平带来麻烦。毛主席曾半开玩笑地说:“我现在就像扔进粪坑的菩萨,臭得很,我写的东西和上面的不一样,你不怕担罪名吗?”邓小平则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只要敢写,我就敢发,没什么可怕的。”
于是,毛主席写下了那篇至今广为流传的文章——《吉安的占领》。
吉安是红军突破的第一个重要城市,攻克吉安的过程异常艰辛,经历了九次激烈的战斗,也深刻体现了左倾错误路线与毛主席正确战略的激烈碰撞。毛主席在这篇文章中,用生动而幽默的语言阐述了游击战的精髓,包括“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敌人”和“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等游击战的战术原则,同时也详细阐述了红军为何适合打游击战的深层原因。
这篇文章一经刊登,立刻引起了广泛的关注,红军指战员纷纷赞赏其中关于游击战的理论,毛主席的思想也因此得到了更广泛的认同,为他日后重新回归领导岗位埋下了伏笔。
(参考资料:《毛泽东与邓小平》《胜会: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史上的重要会议》《党史纵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