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坯机嗡嗡旋转着,林晓沾满陶泥的手突然僵住——她刚捏出的“优雅花瓶”正以诡异的角度向左歪斜,活像刚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旁边的陈默憋着笑,自己手中的陶罐却也在转盘上扭成了麻花,罐口歪斜得仿佛在无声呐喊。
“你这花瓶是刚做完医美吗?”陈默终于忍不住喷笑出来,陶泥在他手里一颤,罐身瞬间塌陷了一块。
林晓气得抓起一团泥就甩过去:“你管好你的抽象派罐子吧!这造型毕加索看了都得鞠躬!”泥团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糊在陈默脸颊上,两人瞬间都愣住了,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陶艺老师扶着额头走过来,看着两个泥人似的“艺术家”和转盘上两尊歪嘴怪般的作品,嘴角抽搐着递过毛巾:“二位……这创意挺独特。”陈默抹了把脸,故意把毛巾蹭在林晓鼻尖,两人又扭打成一团,泥点飞溅到墙上,像抽象派的星空。
回家的路上,两人提着歪嘴怪陶艺品,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林晓突然指着陈默的陶罐:“你看,它歪嘴的方向,正好对着我的花瓶歪嘴的方向。”陈默凑近一看,两件作品歪斜的弧度竟奇异地形成了一个拥抱的姿态。
回到家,他们把这对歪嘴怪摆在窗台。林晓插了束狗尾巴草在陈默的罐子里,陈默则把林晓的花瓶灌上水,养了条小金鱼。晚风吹过,两个歪嘴怪在窗台上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叮当声,像是在偷偷接吻。
“以后每年都来捏陶艺吧,”林晓把头靠在陈默肩上,“看看谁能捏出更歪的。”陈默笑着搂紧她,看着窗台上那对滑稽又温馨的歪嘴怪——有些爱情不需要完美,就像两个歪嘴怪,只要靠在一起,就是最可爱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