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圣诞节、元旦......把这几个节日排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一种这一年明天就要结束了的错觉。
在这种新年与旧年交错的日子里,最近大受好评的《孔雀》的漫画出到了第4本,阿婆的3本经典之作也都换上了新的封面,当然还有其他有趣的新书面市。
接下来的2个月也请多多支持我们!
经典同名话剧七十年全球常演不衰
比利·怀尔德执导同名电影,获奥斯卡金像奖六项提名
本·阿弗莱克联手马特·达蒙,神作再上银幕
指控—反转—审判
侦探小说女王短篇异闻集,最可怕的是人心

《控方证人(精装纪念新版)》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王璐/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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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伦纳德•沃尔被控谋杀富婆艾米丽,意图染指其巨额遗产,他却始终坚称无辜。伦纳德的妻子本是唯一能够证明他无罪的人,却以控方证人身份出庭,指证他确实犯有谋杀罪。伦纳德几乎陷入绝境,直到一个神秘女人出现……
墙上的犬形图案,召唤死亡的收音机,蓝色瓷罐的秘密,一只疯狂的灰猫……十二篇诡怪异闻,最可怕的不是“幽灵”,而是你心中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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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犬
我是从美国报社记者威廉·P. 瑞恩那里首次听闻这件事情的。在他回纽约的前一晚,我们于伦敦共进晚餐,我恰巧跟他提到明日我要去福尔布里奇。他抬起头,尖声叫道:“福尔布里奇,是康沃尔的福尔布里奇吗?”
如今极少有人知道在康沃尔有一个叫作福尔布里奇的地方。他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福尔布里奇在汉普郡。所以瑞恩的话不由得引起我的好奇。
“是的,”我说,“你知道这个地方?”
他仅仅回应说他恨死了那个地方,然后问我是不是恰巧知道那里有一所叫作特瑞纳的宅子。
我的兴趣被点燃了。
“正巧,事实上,我去的正是特瑞纳,那是我姐姐的宅子。”
“真巧,”威廉·P . 瑞恩说,“如果它不是如此吸引眼球!”
我让他别再说这种令人困惑的话,好好向我解释解释。
“好吧,”他说,“要让我给你解释,必须先追溯战争初期我的一段经历。”
我叹了一口气,与此相关的这段故事发生在一九一二年。对战争的回忆恐怕是每个人都不愿意面对的事。感谢上帝,我们开始慢慢遗忘……可是,我所知的威廉·P. 瑞恩的战争经历很奇妙,还有点难以想象的曲折冗长。
但是如今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讲述这段经历。
“在战争初期,恐怕你也知道,为了做报道,我身处比利时,四处走动搜集消息。有一个小村庄,我叫它 X。村庄里似乎有一间马厩,我实在是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我记得那儿确有一所规模很大的女子修道院。嗯,你是怎么称呼那些穿着白袍的修女的——我对她们的等级名称不太清楚。好吧,这个貌似不太重要。这个小村庄正好位于德国军队进军的路上,那些德国骑兵来了——”
我不安地挪动着身子,威廉·P. 瑞恩伸出一只手抚慰我。
“别担心,”他说,“这不是一个关于德国人暴行的故事。它可能会这样发展,但实际上没有。事实上,这可以说是把靴子错穿在另一只脚上的故事。那些德国佬朝着女子修道院进发——他们抵达了那里,整个故事就开始了。”
“噢!”我非常吃惊地大叫。
“很奇怪,不是吗?当然,我理应说这些德国佬开始庆祝,还拿着他们的炸药到处耀武扬威。但是看起来他们似乎并不太懂那些炸药,他们不是爆破高手。那么现在,我问你,一群修女对烈性炸药能有多少了解?我是说,一些修女!”
“确实很奇怪。”我赞同道。
“我饶有兴趣地听农夫们给我描述这件事。他们已经把整件事裁切浓缩了。据他们所说,这十足是一件一流的现代奇迹。其中一位修女似乎颇负盛名—— 一位成长中的圣徒——进入过迷离恍惚的状态并且看到了神迹。据他们所说,她展示了特异功能:招来雷电去轰炸一个不信神的野蛮人——雷电正好击中了他,而且没有殃及周围其他事物。真是个了不起的超级奇迹!
“我从来没有探究这件事的真相——时间不够。但是那时关于奇迹的说法十分流行——蒙斯的天使什么的。我记录下了这些事,加入了一些感伤的成分,在故事的末尾处将之归结为宗教主题,然后把它寄往报社。结果它在美国相当受欢迎。当时,他们就喜欢读这类东西。
“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在写作中,我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在现场我没发现什么东西。两堵墙依旧立在那儿,其中一堵墙上有一个黑色的烧焦的印记,可以看得出是一头巨型犬的形象。
“附近的农夫快要被这个黑色的印记吓死了。他们叫它死亡之犬,每当天黑以后,他们会避免从那儿经过。”
一场谋杀,五人叙述
最感伤的故事×最意外的结局
我杀了他,但死的人是我
精巧绝伦的叙事结构,精准缜密的性格推理
侦探小说女王高分代表作

《五只小猪(精装纪念新版)》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周力/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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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年轻的卡拉小姐在结婚前夕被告知自己的身世——十六年前,她的父亲被杀,而她的母亲被当成杀人凶手死在狱中。大为震惊的同时,她收到了母亲临死前留给她的信,信中坚称自己不是凶手。困惑的卡拉找到波洛,希望查明真相。
波洛走访了五位当年的见证人,从他们的叙述中还原出一幅耐人寻味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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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卡拉·勒马钱特
赫尔克里·波洛带着欣赏的眼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正被领进屋来的年轻女子。
她写来的那封信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要求预约一次会面,而对于目的只字未提。信写得简洁明了,语气也是公事公办。只有那坚实有力的笔迹才会让人想到卡拉·勒马钱特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而现在她本人就站在这里,身材高挑,二十岁出头,绝对是那种你会忍不住想看第二眼的年轻女性。她身着价格不菲、剪裁考究的外套和裙子,脖子上还围着奢侈的毛皮围巾。她的头有对称的美感,长着两道平直的眉毛,一个线条精巧的鼻子和一个坚毅果敢的下巴。她看上去浑身充满了活力,而这种活力比她的美貌给人留下的印象还要深刻。
在她进来之前,赫尔克里·波洛本来已经觉得自己垂垂老矣,而现在他又感觉自己重新焕发了青春,变得朝气蓬勃,热情高涨起来。
在走上前招呼她的时候,他意识到她那双深灰色的眼睛正在聚精会神地端详着自己,那是一种郑重其事的审视。
她落了座,接过他递上来的烟,点燃以后就那么坐着吸了一小会儿,同时依然用那种认真而若有所思的眼神盯着他。
波洛温和地说道:“好吧,你需要先拿定主意,对吗?”
她突然一惊。“对不起,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很迷人,稍微有些沙哑,但令人愉悦。
“你心里正在掂量,我到底是个骗子呢,还是你要找的人,不是吗?”
她淡淡一笑,说道:“啊,没错,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儿。你看,波洛先生,你——你确实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而且我也太老了,对吗?比你预想中要老?”
“是啊,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她犹豫了一下,“你看,我怎么想就怎么说吧。我想要——我必须找最好的人选。”
“尽管放心吧,”波洛说,“我就是最好的!”
卡拉说:“你一点儿都不谦虚……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话。”
波洛泰然自若地说:“要知道,你并非仅仅雇人替你卖力气。我也并不需要弯下腰去量脚印、捡烟头或者检查被压弯了的草。对我来说,坐在椅子里思考就已经足够了。是这里——”他说着,轻轻拍拍蛋形的脑袋,“这里在起作用!”
“我知道,”卡拉·勒马钱特说,“那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你看,我想请你做一件有点儿异想天开的事情。”
“这个,”波洛说,“听起来很不错啊!”
他用充满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卡拉·勒马钱特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名字,”她说,“不叫卡拉。我叫卡罗琳,和我母亲的名字一样,我的名字就是随她起的。”她顿了一下,“而我虽然一直都姓勒马钱特,但实际上我本姓克雷尔。”
赫尔克里·波洛困惑地皱了皱眉头,小声念叨着:“克雷尔——我似乎记得……”
她说:“我父亲是画家,一个相当有名的画家。有些人说他是个杰出的画家。我认为他确实算得上。”
赫尔克里·波洛说:“埃米亚斯·克雷尔?”
“正是。”她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而我的母亲,卡罗琳·克雷尔,却因为被控谋杀了他而受审。”
“啊哈,”赫尔克里·波洛说,“我现在想起来了,只是印象有点儿模糊。那时候我在国外,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十六年了。”姑娘说道。
此刻的她面色苍白,双目如炬。
她说:“你能明白吗?她受了审,被判有罪……她没被绞死是因为他们觉得案子有可以从轻的情节,所以最后判的是终身监禁和劳役。但她在审判后仅仅一年就死了。你懂了吗?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结束了——完了……”
波洛平静地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这个叫卡拉·勒马钱特的姑娘两手交握,说话的语速不快,不时还会停顿,但带有一些奇怪的强调语气。
她说:“你必须了解——确切地了解这一切是从何而起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才五岁,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当然了,我记得我的母亲和父亲,也记得我突然就离开家——被带到乡下去了。我记得那些猪群和一个胖胖的亲切的农场主太太——那里所有的人都很友善——我还很清晰地记得他们看我时那种奇怪的样子——每一个人都是那种偷偷摸摸的眼神。我当然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孩子都有这种本事,但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事。
“接着我就乘船出行了——特别令人兴奋。我们航行了很多天,然后我就到了加拿大。西蒙姑父来接我,我跟他和路易丝姑姑住在蒙特利尔。当我向他们问起爸爸妈妈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他们很快就会来的。后来——后来的事我想我也忘记了——我只是知道他们都死了,但实际上不记得有什么人确切告诉过我。你看,到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不太常常想起他们了。你要知道,我生活得很幸福。西蒙姑父和路易丝姑姑都对我特别好,我也上了学,交了很多朋友,而且已经几乎忘记除了勒马钱特之外我还曾经有过其他的姓氏。路易丝姑姑告诉我那是我在加拿大使用的姓氏,对当时的我来说这似乎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但就像我刚才说的,最终我忘记了我还曾经有过其他的姓氏。”
她挑衅似的扬了扬下巴,说道:“看着我。如果你在外面遇到我,你肯定会这么说——这一看就是个万事无忧的女孩儿!——对不对?因为我家境殷实,身体健康,天生丽质,可以很好地享受人生。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不会愿意拿我的生活去和任何一个女孩儿交换的。”
可爱的女侦探首次亮相
简·马普尔小姐第一部人性观察笔记
绝对想不到的心理盲点
反逻辑再反逻辑
乡野小镇的鸡毛蒜皮,街头巷尾的议论纷纷,回头看竟全是伏笔

《寓所谜案(精装纪念新版)》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赵文伟/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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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无论是谁杀了普罗瑟罗上校,他都为整个世界做出了贡献。”
受人尊敬的牧师刚刚发表这番言论,讨人嫌的普罗瑟罗上校就在牧师寓所里被杀了,嫌疑人竟然有七个!
此案惊动了圣玛丽·米德所有村民,各路人马纷纷出动。傲慢的警探虚张声势,全无头绪。倒霉的牧师东奔西跑,徒劳无功。只有机智的马普尔小姐安坐家中,不动声色就找出了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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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我真不知该从何说起。但我还是选定了一个日子作为开头,即某个星期三,地点是牧师寓所,这里的人正在吃午餐。席间交谈的内容大体与眼下之事无关,不过其中提到的一两件事颇具启发性,而且会影响后来的事态发展。
我切了一块煮牛肉(顺便说一句,牛肉硬邦邦的),然后回到座位上。我说,无论是谁杀了普罗瑟罗上校,他都为整个世界做出了贡献。说这番话时的情绪与我的牧师身份极不相符。
我年轻的侄子丹尼斯立即接话道:“如果那个家伙真被发现躺在血泊里,就会有人用这句话指控你。玛丽会做证的,对不对,玛丽?她会描述你是如何挥舞着切肉的餐刀,摆出一副发誓要报仇雪恨的架势。”
玛丽是我家的女仆,但这份差事对她而言只是垫脚石,她真正的目标是获得更好的职位,赚取更高的薪水。她没理会丹尼斯的话,只是严肃地大喊:“青菜!”接着将一个有裂纹的盘子恶狠狠地推到丹尼斯面前。
我妻子用同情的口吻说:“他这个人是不是很讨厌?”
我没有立刻回答,因为玛丽“砰”的一声把青菜放在餐桌上,又把一盘湿乎乎的、令人食欲全无的水果布丁丢到我鼻子底下。我说:“不用了,谢谢。”但她还是把盘子“哗啦”一声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真可惜,我是一个糟糕的主妇。”妻子的话中有一丝诚恳的遗憾。
我同意她的说法。我妻子名叫格里塞尔达,这个名字对于一个牧师的妻子来说再合适不过了。但所谓的合适仅此而已,她的性格一点儿也不温顺。
我一向认为,神职人员就不该结婚。但我为什么会在认识格里塞尔达二十四小时之后就催着她嫁给我呢?这对我来说始终是个谜。我一直认为,婚姻是件非常严肃的事,在步入婚姻殿堂之前,双方都必须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而需要考虑的因素中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的品位和爱好是否合适。
格里塞尔达比我小差不多二十岁。她是个漂亮的女人,美得令人目眩神迷。她好像从不认真对待任何事。说实在的,她在任何方面都不适合我,尤其不适合一起生活。她把教区当成一个供她取乐的玩笑。我曾试图改造她的思想,结果失败了,于是,我愈发坚信,牧师适合独身。我屡次向她暗示类似的想法,但她听了只是笑。
“亲爱的,”我说,“如果你稍微用心——”
“有时候我确实很用心,”格里塞尔达说,“但结果总是适得其反。显然,我生来就不是做家庭主妇的料。还是把家务交给玛丽吧,我只要打定主意过一种不那么舒适的生活,愿意吃腌渍食品就行了。”
“那你丈夫怎么办,亲爱的?”我用责备的口吻说,为了更有说服力,又效仿魔鬼引述《圣经》里的箴言,“她观察家务——”
“你已经够幸运了,想一想吧,”格里塞尔达立刻打断我的话,“没被狮子撕成碎片,也没被烧死在火刑柱上。吃得不太好,家里的灰尘多一点儿,看见几只死黄蜂……这些事真的不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再跟我说说普罗瑟罗上校的事吧。无论如何,早年间的基督徒真幸运,没有教会执事管着他们。”
“傲慢自大、人面兽心的老东西!”丹尼斯说,“怪不得他前妻离家出走了呢。”
“她不这样,又能怎么办?”我妻子说。
“格里塞尔达,”我厉声道,“我不允许你这么说。”
“亲爱的,”我妻子温情脉脉地说,“给我讲讲这个人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因为那个霍伊斯先生每隔一分钟就招手、点头、在胸前画十字?”
霍伊斯是我们这儿新来的副牧师,刚来了三个多星期。他秉持高教会派的观点,每逢星期五必斋戒。而普罗瑟罗上校极力反对任何形式化的宗教仪式。
“这次不是,虽然他确实顺口提到过这一点。不过,这件麻烦事是由普赖斯·里德雷夫人那张一英镑的纸币引起的。”
普赖斯·里德雷夫人是一名虔诚的信徒。参加她儿子忌日的早祷时,她将一英镑的钞票投入了捐款袋。后来,在看张贴出来的捐款数额时,她难过地发现,其中提到的最大的面额是十先令。
她向我抱怨这件事,我很讲道理地指出,一定是她搞错了。
“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了,”我试图巧妙地转换谈话的方向,“我们不得不接受年迈带来的惩罚。”
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激怒了她。她说,这件事很蹊跷,她很惊讶,我的看法居然和她不一样。说完,她拂袖而去。我猜她是找普罗瑟罗上校诉苦去了。普罗瑟罗上校是一个逮着机会就小题大做的人。他确实小题大做了一番。遗憾的是,那天是星期三。我星期三上午正好在教会学校授课,结果这件事搞得我神经高度紧张,整日不得安宁。
“我想他一定很开心,”我妻子试图用一种公平的口吻概括她的观点,“没有人围着他转、叫他亲爱的牧师,没有人给他绣难看的拖鞋、送他圣诞袜子。连他妻子和女儿都对他厌烦透顶。我想,他很高兴能找到一件感觉自己很重要的事。”
在错乱的方位,我们如何与世界相处?
被誉为“东方博尔赫斯”的中井纪夫,跨越时代的文学回响
这曲越过漫长寒冬发掘出的宏伟奇想交响乐,如今高声奏响。——大森望

《山之上的交响乐》
[日]伴名练 编
[日]中井纪夫 著
丁丁虫/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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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山之上的交响乐》
天才作曲家穷尽一生谱写出无比宏大的交响乐,庞大乐团持续演奏了数百年,此次的八百人乐章即将于三个月后的山顶拉开帷幕。然而茫茫宇宙,历经千年的交响乐究竟奏给谁听?
《暴走巴士》
行进中的巴士突然陷入低速时间,车外的人数十年如一日地守护着缓慢移动的车,以及车上浑然不觉的家人。当守护成为一种习惯,最终留住了爱,还是困住了自己?
《已故恋人的信》
哈欠金鱼姬:
也许在这个宇宙背后,存在某种我们无法感知的高维空间。人的一生会被死亡切断,但在高维空间里,生与死是连续的。或是同一事物的两个侧面。爱情这种东西,尽管千变万化,但我对你的爱就像折叠在亚空间里的全宇宙的时间一样,永恒不变。
TT
11个关于“存在”的篇章,11种宇宙的相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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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上的交响乐》
难关横亘于三个月之后。
难关中的难关。
团员交头接耳,
乐团惴惴不安。
难关要求等同神迹的绝高技巧。
提琴手须疯狂。
管弦乐师须变身狼人。
钢琴师须将手指化作穿花蝴蝶。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便是如此依旧不足。
八百人乐章。
此即难关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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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团事务所的音村哲夫早已料到接下来自己肯定会忙得不可开交,倒也没有生出多大的担心。其实在这一回的难关之前,乐团也碰上过好几回堪称难关的乐章,不也没出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嘛。
就算到了下午,管弦乐队的大提琴手仓峰和彦来到事务所告诉他写谱的进度比预定有所延迟的时候,音村也没多在意,虽然他本来也知道仓峰这个人总是喜欢在闲聊的时候冷不丁插一些重要的事情。
和平时一样,仓峰拖着消瘦的身子摇摇晃晃地进到事务所里。他走起路来总是歪着身子,就像被多大的风吹着似的。
“怎么样?”仓峰说。
音村从文稿堆成的山上抬起头,脸上露出微笑。
这位年长的大提琴手,一举一动总让人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滑稽味道。不过音村倒对他有一种无来由的亲近感。
仓峰一开始先拉了几句家常,说他一直决定不了大提琴魂柱的位置,挺为难的,接着忽然话锋一转,说他发现写谱那边的进度好像有点拖后了。
“对了,说到声部谱,本来一直都是提前二十几天交到大家手上的,可是最近这段日子好像有点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只提前十五天了。眼瞅着八百人乐章就快到了,说实话,我有点担心哪。”
“唔,声部谱是吧。八百个人人手一份,是有点麻烦。我来问一下。”
音村伸手把办公桌角落里的电话拨到中间,抓起听筒,拨通写谱室的电话。
“写谱室!”听筒里传来号叫般的声音,那是写谱寺。他的声音大家听得多了,也不觉得有多怪异。
写谱寺就是写谱的寺和田。乐团里有同姓的团员,单喊一个姓分不出来,所以大家都这么喊他。
音村问他写谱延迟的事情。
“没问题,马上就能赶上来。”写谱寺保证道。
“他说没问题。”音村放下听筒,告诉仓峰。
“没问题啊……”仓峰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写谱寺是个喜欢随便许诺的家伙啊。
山顶交响乐。
所有人都这样称呼它,因为是在山顶的演奏大厅里演奏的。
在演奏大厅里,每一天被分为清晨、上午、下午、黄昏、傍晚、晚间、深夜、黎明八个时段,四管编成的八支管弦乐队轮流登上舞台演奏。从大约两百年前第一乐章启动以来,除去乐章本身告一段落的时间,乐曲一次也没有中断过。
而在三个月后的八百人乐章中,八支管弦乐队将会同时登上舞台。
担任八百人乐章指挥的是傍晚时段的指挥家空冈阳光。这一天,傍晚的演奏结束后,空冈阳光出现在事务所里。
“今天演奏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空冈一屁股坐到事务所沙发上,大块头的身子把会客沙发直压下去一截。
这位老兄向来喜欢构想一些异常宏大且不靠谱的场面,所以一听到这话,音村哲夫顿时提高了警惕。问题是空冈一旦想到什么主意,便一门心思想要实现它,至于说现实的情况如何,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空冈抬头望着天花板,挥动手臂摆出花朵盛开的样子说,“八百人乐章的时候,把演奏大厅的房顶打开,你看怎么样?”
音村随着他的目光望向天花板。荧光灯坏了一根,等下要找人来换了,音村想。突然之间他意识到空冈话里的含义,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什么?打开房顶?!”
“嗯。我以为,八百人乐章正应当是在苍穹下演奏的乐章。演奏大厅的房顶本来就可以滑动打开,可惜这两百年来一次都没有打开过。这一回终于到了打开的时候了。”
这个主意糟得一塌糊涂。没有任何一个乐手会赞成这个建议,绝对不可能有。
山顶交响乐的作曲者名叫东小路耕次郎。
他出生在大约三百五十年前。
十四岁的时候,东小路受天启,开始写作交响乐曲。直到他九十七岁去世为止的八十三年间,除去吃饭、睡觉和带着宠物犬散步的时间,东小路用上了所有的时间,只完成了一首交响曲。他一生未娶,据说连澡都没有洗过。
东小路从没有摸过任何一种乐器,只顾埋头在五线谱上运笔如飞。关于他钢笔舞动的速度,有说每秒五十厘米的,也有说每秒一米的。而且他写的是跨度足有好几十段的总谱。给工作中的东小路拍照片,据说拍下来的照片中手的部位模糊不清,简直像神迹显现一样。
有一次,东小路的朋友问他,“你就只管这么痛痛快快地往下写,也不拿乐器演奏下听听声音到底对不对,这样子能行吗?”
东小路一边继续以疯狂的势头舞动钢笔,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他即使与人交谈的时候也在工作。
“我要是听了乐器的声音,该写什么就全忘了。”
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山顶交响乐——包括最微小的部分在内——全都于一瞬间出现在东小路的脑海里,此后他的课题仅仅是如何能够抢在忘掉之前把它写到乐谱上。
这个天才是不是把所有的乐谱都写下来之后才去世的,这一点没有人说得上来。且不说演奏整个乐曲,就连把总谱从头到尾看一遍的人都还没有。“
在整个宇宙中,我的作品只应该被演奏一次。如果它被演奏了第二次,那就不是我的作品了。但是问题在于,会有无数人喜欢我的作品,听了一次的人必然想要听第二次。因此,为了实现我的意图,确保乐曲不被演奏第二次,我只有写一首无限长的——唔,至少也是要和整个宇宙的寿命一样长的乐曲出来。”
就遗留下的乐谱数量而言,东小路的意图差不多是实现了。他的乐谱堆满了上百栋二层楼的仓库。把这些乐谱全部演奏一遍,少说也要花上好几千年,弄不好得花上万年的时间。
献给每一位有志于从事科学的女性,也献给每一位支持女性在科学领域大放异彩的人!
剖析潜藏在国际科学界的厌女传统,重构对女性处境的系统性认知
结合历史事实与一手经验、实证研究与数据,直击女性从事科学面临的制度性挑战

《一直在场:为何科学界不能没有女性》
[英]雅典娜·唐纳德
符夏怡/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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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为何女孩连在大学选择理工科也会被泼冷水?所谓女孩不适合学科学,是因为两性大脑存在本质差异吗?为何女性更容易陷入冒名顶替综合征?在成为研究员之前,为什么选择转行的女性远多于男性?在科学界,女性何以成绩不彰?
在本书中,知名物理学家雅典娜·唐纳德对历史与当下的女性科学家处境进行了系统性梳理,经由女科学家的故事,我们得以一窥女性科学从业者在历史上所面临的不公、贬抑与阻挠,这些困境在现今或有些许改善,但大多以更隐形的方式潜藏,持续影响着女性的求学与职场生涯。
同时,书中围绕现代科学家、女性与科学、科学与创意等主题详加探析,结合作者的一手经验,并引入神经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最新研究成果,以意想不到的新锐视角,驳斥了关于“女性与科学”的种种偏见与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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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在我们已为推动变革努力了数十年的今天,为何物理学和工程学领域的女性从业者依然为数甚少?为何在生物医学领域,女性在顶尖研究者中的占比远远低于在初入行者中的占比?这本书是为心中怀有以上疑问的人而写。明面上的阻碍已不复存在,但隐形的关隘依然潜藏,拦在众多女性的前行之路上。
这些问题的缘由偶有精微复杂,但大都显而易见。纵观现实,整个社会依然守着老皇历,希望女人别下工地弄脏双手,别在实验台前忙忙碌碌。近年来,女性已做出许多成绩,尤其在新冠疫情期间,女性更是在致力于研发疫苗、捍卫公众健康方面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即便如此,前文那些老套观念依然根深蒂固。所谓女人能做什么、该做什么的观念早已过时,亟待摒弃,这样才能让女性完全发挥科研才能,进而造福社会。
19 世纪,人们认为解决复杂数学难题会损害女性生育功能;20 世纪中叶,历史悠久的普林斯顿大学考虑允许女性入学,有校友表示“别把该死的女人放进来”(Keep the Damned Women Out)。与那时相比,我们或许已大有进步。然而,这些历史的惯性依然残存于所谓的STEM 学科(Science, Technology, Engineering, Mathematics,即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专业)之中,在这些领域,女性从业者数量明显少于男性。
本书意在盘点女性在科学与技术相关专业中求学和工作时所面临的重重阻碍,并讨论她们处境的改善余地。这并不是一本只为女人而写的书,不只是为了帮助她们理解自己目前或未来可能在STEM 领域面对的难关;这本书更是为男人而写,让他们在阅读之余反思自己的举止:书中所言种种,会给他们的女同事带来什么影响,该如何改善所有人的工作环境,他们个人又该如何行动以支持女性发展。更重要的是,这本书并非仅为当下或未来的科学家而写,更是为家长、为政策制定者、为雇主而写,你们的决定将会左右女性儿时的专业选择,影响她们未来在大学和职场所面临的环境。
我希望,下一代有志投身科学的女性无须再面对今日拦在前人面前的老虎。这需要全人类的共同努力。若我们能接纳乃至鼓励女性投身于科学事业,全社会都会受益。商界已逐渐意识到,多元化往往能带来更优异的成果。研究所、学校和企业也是时候迎头赶上,组建更加多元化的科研队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