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间的关系最终都围绕着“利益”而展开,没有所谓的“帮谁”的说法。这就像人际关系中的问题:是“雪中送炭”更好,还是“锦上添花”更值得追求?从回报角度看,后者似乎显得更加有利。因此,美国在选择支持苏联时,实际上是在做出理性的权衡。
从国家安全的视角来看,美国将德国的侵略行为视为对全球稳定与和平的重大威胁。尤其是在当时,整个欧洲大陆几乎都被纳粹德国的铁蹄践踏。如果苏联被击败,想象一下当时的地图形势。你认为,德国成功解决了苏联问题后,仍然能容忍中国和日本两国的联合进攻吗?至于非洲,即便是今天的非洲国家,若遇到二战时的德军,恐怕也会不堪一击,迅速被摧毁。
再者,作为盎格鲁—萨克逊族裔的美国人,从大不列颠的继承者身份出发,我们不能忽视英国的野心。19世纪末,查尔斯·迪尔克曾宣称“优等种族有可能摧毁劣等种族,撒克逊王国将从不确定的斗争中崛起。”这个时候,大英帝国的殖民扩张处于巅峰,全球范围的“日不落帝国”正享受着无与伦比的辉煌。那时,整个社会的精英阶层,包括王权世袭、经济巨头、秘密兄弟会和特工等都致力于探讨如何维持帝国的长期统治,如何让这个“日不落帝国”扩展到全球的每个角落。1870年,罗斯金在牛津大学的演讲中,明确表态英格兰年轻人需让他们的国家成为全球的光辉源泉,成为和平的中心,并快速拓展殖民地。其理想是建立一个庞大的殖民体系,培养忠诚于祖国的殖民者。
假如德国打败了欧洲及亚洲最富裕的地区,那时美国还能分享什么利益呢?即便有,也不过是遥远且荒芜的非洲与北极。更为危险的是,假如希特勒真能实现全球统一,那美国的工业优势又如何抵挡这股迅猛的扩张潮?尽管一战后的巴黎和会,美国作为协约国的最大胜利者,最终却并未能从中获得太多利益。英法控制下的巴黎和会拒绝了美国的要求,而战后的国际联盟也未能赋予美国足够的影响力。面对这些老牌列强,美国只得在华盛顿会议中取得部分胜利,限制了各国战列舰的吨位,确保自己与英国在军事上处于平等地位。
然而,美国的野心并未就此止步,随着《租借法案》的推行,英国实际上被美国牢牢控制。美国不仅清偿了英国的37亿美元战争债务,还成为了全球最大的债权国。同时,通过《怀特计划》设立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它成为了全球的“央行”,货币发行与管理的主导权落到了美国手中。美元与黄金挂钩,其他货币如英镑、法郎、马克等都以美元为基准,实际控制了全球金融体系。
这个计划的最大目标,便是打击英国,挤压英镑的全球货币地位。尽管英国对这一策略表示强烈反对,但面对重重困境,英国不得不在美国的压力下签署协议,接受美国的条件。美国明确表示,未来国际金融应由美元主导,全球金融的霸权应完全移交给美元,而非英镑。英国此时已经无法拒绝,尽管其经济几乎崩溃,但只能接受美国对其金融体系的支配。
这种现象,实际上与现代俄乌冲突有些相似。背后不断推动的势力,始终有一些复杂的经济与政治考量。就如同当年美国为何支持苏联,正因为德国若成为强大的统一体,将对美国构成无法承受的威胁。美国深知,控制局势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一旦德国成功称霸欧洲,接下来就可能是全球的霸权。
二战结束后的局势也是如此,美国顺利通过《怀特计划》实现了美元的全球统治,而英国则因其债务问题逐渐沦为美国的经济附庸。通过新贷款的支持,美国不仅夺取了全球金融主导权,还借机打破了英国的殖民体系。正如今天的全球金融格局,美元和黄金之间的紧密联系依然决定着世界的货币秩序。
这个过程中,美国和苏联的合作实际上是相互的利益交换,正如同历史上的美国与英国关系那样,政治上的角逐伴随着经济利益的博弈。而德国一旦称霸全球,无论是英国还是美国,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