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期间,彭总做了一件特别的事情。
不仅如此,在给38军发电报时,他用了“万岁”这样的罕见词汇,表示对其的高度赞扬。而胜利之后,他还亲自前往38军,召集西线各军的军长,召开了一个现场会,总结作战经验,庆祝胜利。
1950年11月30日,志愿军司令部驻地大榆洞。当时,志愿军各参战部队捷报频传。洪学智副司令员笑着走到彭总面前,问道:“彭总,下盘棋怎么样?”
彭总一边清理桌面,一边笑着回应:“下就下,难道我还怕你这个洪麻子?”
洪学智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装满象棋棋子的布袋,边摆棋盘边说道:“下归下,但这次可不悔棋。”
彭总一边摆弄棋子,一边调侃道:“不悔就不悔,你个臭棋篓子。”
这句话不禁让周围的工作人员笑了出来,大家都知道,彭总虽然在军事指挥上严肃认真,但在下棋时却也像对待自己的部队一样认真,一旦丢子,往往会有悔棋的冲动,甚至气愤。
正当大家轻松时,作战处长丁甘如拿着战况通报走进来,先把通报交给邓华和洪学智副司令审阅,两位副司令确认无误后,彭总接过通报,仔细地从头到尾审阅了一遍,最终在文件上签署了“同意”字样。
正当参谋准备将通报带到机要处发电报时,彭总突然停下笔,若有所思地对丁甘如说:“去,把电报拿回来。”
丁甘如有些不解,彭总继续说道:“我要在电报上加上‘38军万岁’。”
邓华与洪学智回忆起第一次战役后的总结会上,彭总曾对38军提出严厉批评,这次在嘉奖电报上写上“万岁”,显得尤为特殊。不仅是我军历史上的首次,也是彭总严明治军、奖惩分明的一次典型表现。
身为13兵团原指挥员的邓华和洪学智对彭总如此高规格的赞扬38军感到十分高兴,但他们还是建议彭总不必如此,因为这在军队历史上并无先例。
没想到,彭总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语气坚定地说:“发了嘛,发了,打得好,‘万岁’就是‘万岁’。”
这份电报传到38军军部及其所属的三个师时,38军军长梁兴初看到“38军万岁”字样时,愣了一下,久久没有说出话来。政委刘西元接过电报,看到梁兴初眼中闪烁的泪花,不禁感动万分。
电报继续传到位于龙源里东边113师师指挥所,师长江潮、政委于敬山也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立刻用电话将这一份彭总的电报传遍整个阵地,战士们听到后纷纷欢呼雀跃。
112师和114师接到电报后,士气高涨,向敌军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第二天早晨,彭总再次用毛笔起草一份电报,继续署上“38军万岁”,并加发给东、西线所有参战部队,再次嘉奖38军。
这一举动让整个38军的士气高涨。军中官兵纷纷表示,要通过更多的战果来回报彭总的嘉奖。
根据战后资料记载,到12月1日19时,38军在这场战斗中取得了巨大胜利。参战部队连夜统计战果:38军共消灭敌人7485人,俘虏3716人,其中包括1042名美军;缴获火炮389门,坦克14辆,电台51部,汽车1500余辆,及大量的其他军事物资。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第二次战役中,38军所歼敌人的数量占到志愿军歼敌总数的33.84%,占西线战场歼敌总数的48.27%。
战斗结束后,正当38军正在清理战场时,彭总与邓华、洪学智商量:“是不是该在38军召开现场会,西线的几个军长也都来一下,一方面祝贺他们的胜利,另一方面总结一下经验。”
邓华和洪学智都觉得这个提议很有必要。彭总兴致勃勃地说:“那就赶紧通知韩先楚副司令准备一下吧,这个会,我要参加。”
洪学智听后顿时急了,连忙劝阻道:“老总,不能去!大榆洞到38军有200多公里,路上有地雷,空中还有敌机,你是司令员,不能冒这个险,还是让我去吧。”
可邓华却用手指着洪学智,笑着说:“你去也不行,你是负责司令部的,要保障彭总的安全,还是让我去吧。” 经过一番争论,最终彭总决定由邓华代表他去,并命令西线各军军长按时到38军驻地开会。
一路上,邓华驾车穿行在战区,途中屡次遭遇敌机轰炸,目睹沿途丢弃的敌人装备和物资,他感慨万分:“美国人地面打不过我们,全靠这点飞机了。”
旁边的参谋笑着回应:“等我们空军组织起来,敌人的飞机也就没什么威胁了。”
邓华自信满满地说道:“说得好,等我们的空军也能像38军一样战斗!”
当邓华抵达38军时,西线各军军长也陆续到达。大家看到梁兴初,纷纷开玩笑道:“万岁军啊,祝贺你们,万岁军!”
梁兴初连忙谦虚回应:“不敢当,不敢当,你们还记得上次的会议……”
有位军长打断了他的话:“现在你可是万岁军的军长,怎么招待我们呀?”
梁兴初神秘地一笑:“这可是军机,不得泄露。”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最后才走进会议室。
在会上,邓华简要回顾了战役过程,说明了为什么彭总给38军起了“万岁军”的称号:“38军在穿插迂回和阻击敌人南逃北援时,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打得非常好。”
接着,梁兴初接过话题,深情地说道:“最重要的,还是要理解总部的作战思想。我记得彭总在之前的会议中说过:‘指挥上布置得再好,如果下属没有积极性,也就没用。’这句话我一直铭记在心。”
会议结束后,邓华和各军军长走进餐厅,看到满桌的美式食品,顿时愣住了。桌上摆满了各种饼干、糖果、火腿、牛肉、鸡肉、蔬菜、水果罐头,还有数十瓶红光闪闪的威士忌。
军长们哈哈大笑:“这丰盛的宴席,梁兴初,你想把我们撑死啊?”
梁兴初大笑着回应:“这得感谢麦克阿瑟!”
与此同时,美国驻朝的麦克阿瑟陷入了巨大的尴尬。美国议员公开指责他为“最笨的指挥官”,甚至有媒体痛批他创造了美国陆军史上最大的失败。
为了推卸责任,麦克阿瑟不得不给杜鲁门总统发电报,辩解道:“由于中国大量军队的介入,我尽力采取了所有可能的措施,但如今的局面已经无法控制。”
然而,杜鲁门并不买账,最终将麦克阿瑟免职,结束了他的军事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