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西方学者在讨论中国历史时,通常从商代开始,而很少提及夏朝,像《剑桥中国史》这样的作品便是如此。这种做法显然是对夏朝历史的否定,表现出了一种对待中国历史的偏见。与此相比,西方学者在探讨印欧民族的历史时,却倾向于对其进行详细的阐述,无论是否有直接的考古证据。这种对待不同历史的态度,不禁让人感受到明显的历史双重标准。
西方否定夏朝的主要理由,便是认为相关史料无法得到验证,认为夏朝可能是周人编造出来的传说。因此,西方学者主张,要验证夏朝的存在,必须依赖考古学的发现或是文字证据。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当涉及到西方自己的历史时,例如“特洛伊遗址”缺乏文字证据的情况下,西方学者依然对其历史持肯定态度。这种选择性对待历史的方式,无疑又是一次双重标准的体现。
然而,在西方学者对夏朝持否定态度时,中国学者的研究却取得了许多新的突破。近年来,遗传学家从基因角度出发,取得了重要发现,这些发现不仅为夏朝的考证提供了新线索,而且进一步印证了中国史书的可信性。
根据中国史书记载,商汤推翻夏朝后,夏朝遗民的去向大致有四个方向:
首先是南逃。《逸周书》记载:“桀与其属五百人去居南巢”,这意味着跟随夏桀一同逃亡的,可能是贵族、卫队等高级人员。
其次是西逃。史书记载,周朝中期的褒国国君褒姒,及文王妻子太姒等,都是夏朝的后裔,因此他们姓“姒”。
第三是投降。据《大戴礼记》记载,商汤征服夏朝后,将夏人聚集在杞地,甲骨文也有杞国的记载。周朝继续将夏人安置于杞地,春秋时期,孔子曾拜访杞国,并表示:“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
最后是北逃。《史记》记载:“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意味着夏人北逃,很可能沿黄河流域向北迁徙,最终成为匈奴的祖先。
这些关于夏人去向的记载,长期以来被西方学者视为无稽之谈。但如今,通过基因对比研究,学者们的研究成果再次证明了中国史书的准确性。
中国科学院的刘皓芳博士在其论文《河南二里头遗址夏代人群的分子考古学研究》中提到,研究人员在二里头遗址采集了40份人骨样本,并对其DNA进行了分析。结果显示,二里头遗址的夏代人群大部分定居在当地,但也有部分人向西北、东北迁移,甚至一些人迁徙到日本。值得注意的是,二里头的先民在黄河中下游及北方地区广泛分布,而在南方却几乎没有迹象。
根据《史记》记载,夏人北逃成了匈奴的祖先。刘皓芳的研究结果也表明,匈奴的确包括了一部分夏人后裔,并且他们的分布范围包括内蒙古、甘肃、东北等地。因此,史书中关于夏人北逃的记载显然是可信的,虽然司马迁将所有匈奴人都视为夏人后裔,这一结论可能存在误差。
然而,《逸周书》提到的“桀与其属五百人去居南巢”,意味着也有一部分夏人南逃,但为什么在基因研究中并未发现这一点呢?这些随夏桀南逃的人,很可能是当时的显贵阶层。商汤很可能并不放心这一批有权势的人,2018年在安徽合肥肥西县三官庙村(临近巢湖)发现了三官庙遗址,这一遗址距今约3600年,出土了大量高等级的青铜器,其中一些可能是军事指挥器具,此外,遗址中还发现了一些被烧毁的痕迹,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兵灾。这个遗址的特殊性让人不禁联想到夏桀,或许商汤曾派人追捕并消灭了夏桀。
此外,还有一种夏朝特有的标志性文物——牙璋,这种器物只有夏朝的贵族才能使用。而考古学研究表明,牙璋在南方的多个地区被发现,如湖北、福建、广东、四川等地,其中以三星堆出土的牙璋最为著名。而在商朝中后期,牙璋的踪迹几乎消失。通过牙璋的分布,可以看出夏朝贵族在南方的广泛迁徙,同时,北方却几乎没有牙璋的出土。
从这一系列证据来看,许多平民北逃,而少数显贵可能南逃,并且在逃亡途中不断受到商朝的追击,最终他们的数量可能减少,导致基因研究中没有出现明显的南方逃亡迹象。
实际上,关于夏朝的考证,早在多次研究中就已得到了印证。例如,二里头遗址的时空背景与史书记载高度一致,而二里头的王朝气象和广域王权特征与夏朝也极为相似。二里头工作队队长赵海涛曾说过一句话:“你要否定它是夏,比肯定它是夏的难度要更大。”
总之,种种考古发现和基因研究成果再次证明了中国史书的可信性,夏朝的存在不容置疑。而西方学者否定夏朝的观点,缺乏充分的证据来支持其说法,尤其是所谓的“周人虚构夏朝”这一论点,更是无法站得住脚。更为重要的是,西方学者能否从公平的角度,统一标准地看待中西方的历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