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尼格克勒山:郭春生仅凭一排搞垮敌军整师,蒋军师长有毙有降有逃
创始人
2025-09-01 20:3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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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950年1月中旬,在四野第三十八军主力抢渡红河时,第四兵团主力也正在红河北岸的鸡街、建水和个旧地区与国民党军追打在一起。打了追,追上打;打后又追,追上再打;打打追追,追追打打。谁也说不清究竟是在打,还是在追!

解放军部队分途日夜兼程疾进追击,打就是追,追就是打。

这时的国民党第八军、第二十六军已是各顾各的,溃不成军。撤退的方向大致是:曹天戈的第八军是从蒙自往西,向中缅边境线逃窜;而彭佐熙的第二十六军则是从蒙自往南,向中越边境线逃窜。

彭佐熙

算投降还是算起义?

1月16日上午,国民党军在蒙自战斗后纷纷西逃。第八军副军长兼第三师师长田仲达却没有与汤尧、曹天戈一道向西面的建水撤退,而是率部开向了建水东北地区的安边哨。边纵第十支队主力第四十六、四十七团闻讯后,迅速出兵,埋伏在了安边哨以南的长冲地区两侧。这天中午时分,国民党第三师七、八两个团及警卫营共2000余人,进入了边纵部队的伏击圈。

战斗打响后,边纵部队边打边喊:“我们是解放军,你们被包围了,赶快缴械投降吧!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国民党溃军打出了白旗,并派人送信到边纵第四十七团一营阵地,要求派代表到第三师师部谈判“起义”问题。

“派代表到你们师部谈判可以,但不是起义,而是投降。你们先把手中的武器放下来再说!”边纵第四十七团团长李荣兴明确表示,同时派卢华泽到国民党第三师师部谈判,并命令二营营长黄仲先立即带领全营,乘战场混乱之机,插到敌师部附近,监视其活动,以争取主动权。但是,当国民党军得知对面部队是边纵时,很不服气,有人口出狂言对田仲达说:“师长,我们上当了!不应该向游击队投降!”

于是,一部分国民党官兵又向边纵部队开枪。边纵李团长率领部队压到了田仲达师部附近,奋起反击。

直到这时,田仲达才不得不下令停止抵抗。

田仲达

国民党第八军主力之一第三师就此顷刻瓦解,所部后编入解放军第十三军,田仲达在新中国成立后任湖南省湘西自治州政协主席。只不过对于此事,当时以至战后几十年来却存在着争论:这就是田仲达部究竟是“投降”,或是“投诚”,还是“起义”?解放军第四兵团在安边哨作战半个月后的《滇南作战初步战果综合报告》中,在列到“歼敌”一项时,是把田仲达列在这一项内的,并在“三师”之后加括号注明“一部投降”;但田仲达在1982年11月曾撰文《滇南起义与李弥兵团的覆灭》则称是起义,并解释自己在之前就有起义的意图。至于田仲达究竟算投降还是起义,大家可以在评论区讨论一下。

仅差一天!“漏网大鱼”跑了

边纵第十支队在结束安边哨战斗后,又连夜急行军赶到了建水以南16公里的狗街(滇南有些乡镇以本地逢集市日的地支12属相戌狗、亥猪、辰龙等命名)。这时,由个旧矿工组成的武装力量云南人民护乡第八团也赶来参战,在沙白大山一带摆下了伏击阵地。经4小时战斗,全歼国民党第二十六军一六一师四八一团,毙23人,少将副师长兼团长黄齐贤率部1000余人投降。缴获迫击炮9门,轻重机枪80多挺,各种长短枪700余支,电台一部。这次战斗,护八团牺牲副中队长赵辉以下8人。

缴获的枪支弹药

国民党第二十六军在狗街附近丢了第四八一团后,主力部队在军长彭佐熙率领下,火速向红河以南逃窜。1月19日,陈赓得知四野部队在完成抢渡红河追敌到中越边界那发后回撤向北进军的消息,突然又得知国民党军一部“漏网之鱼”正在向那发逃窜。于是,急电在附近作战的边纵司令员庄田率领第一支队抢占金平县金水河那发渡口(北距金平县城38公里),封锁住中越那发边境通道,堵截逃敌。

边纵第一支队十六团由屏边附近立刻出发,从曼耗渡口再渡红河,于23日凌晨赶到了那发白石岩村。然而,国民党第二十六军军长彭佐熙及第一九三师师长石补天,第一六一师师长梁天荣、副师长彭景仁,军参谋长兼补充师师长罗骞旭、副师长宗贤举等6名师以上指挥官,在躲过了解放军四野部队的兵锋后,已率残部300余人于22日渡河逃入越南。边纵第十六团一营立即抢占封锁那发渡口,毙正在渡河的国民党滇南8县剿匪总指挥兼金平县县长谭其第等3人,全歼残留在金水村中的国民党溃军,俘国民党上校参谋长以下70余人,缴获长短枪30余枝、黄金2000两、银元4驮、鸦片17驮、骡马数十匹。

彭佐熙等人侥幸从中越边境线上逃出了包围圈,这真可谓是“漏网大鱼”了!时间仅差一天。这事让边纵部队在之后提起,一直都记为是一件憾事。彭佐熙等人的逃跑,这在整个滇南战役中最后逃到国外的3股国民党军中,总人数虽不是最多,但由此口子跑出国境的国民党军高级将领职务却最高,将领人数也最多。这其中的确有许多教训值得后人去思索和总结。

6名国民党军师以上将领从那发口子意外出境,庆幸逃脱了解放军的追击。但是,滇南国民党军师以上将领也有把性命简简单单地就葬送在滇南荒山野岭中的,最早这样做的第一人就是国民党第八军二三七师师长李彬甫。

尼格克勒山,排与师的血战

话说1月18日下午5时,解放军第三十八师一一三团由个旧向元江方向进击。19日拂晓,追击至建水东部,获悉从开远逃出的国民党第八军二三七师正沿山径向元江边撤退,企图通过尼格村以南水塘附近的阿帮渡口逃跑。第三十八师副师长王长有立即命令第一一三团五连三排以强行军速度,先敌到达尼格村,抢占尼格克勒大山,堵住敌人的逃路。(尼格,当时的电报和战斗日志中记为“你得”,当地人又称“宜得”,本文依据军事交通图所标地名。)

三排在排长郭春声的带领下,向大山顶上攀去,一个个已是汗流浃背。突然,他从晨雾中看到对面山梁上有国民党军一个连的部队也在拼命地攀登着,基本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郭排长向战士们急催道:“快!一定要抢先占领山头!”

战士们加快了速度,都知道脚下的距离意味着什么。

解放军部队终于抢先国民党军几分钟占领了山头。

“十班在右,十二班在左,十一班在中,快埋伏好,把机枪架起。争取全部抓活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射击!”郭排长命令。

气喘嘘嘘的国民党军刚刚爬上山头,立足未定。突然从他们脚下跃起一个个威武的解放军战士,如从天而降,“不许动,缴枪不杀”的命令声到处都是。明晃晃的刺刀和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了连枪还没有来得及从肩上摘下来的国民党官兵。这场山头埋伏战就这样很快顺利结束,70多名国民党官兵当了俘虏。

“你们是哪一部分的?”郭排长审讯俘虏,问道。

“我……我们是七〇九团一营二连,担负我们二三七师的尖兵连。”一个被人指认为是连长的人哆嗦着回答。

“你们师现在在什么位置?”

“就在山下,全师3个团都在那里。”被俘的连长指着山下说。

“团的番号?”

“七〇八团,七〇九团,七一〇团。其余还有师直部队和机关。”

郭排长一听俘虏所言,顿时感到情况很紧急。他立刻派出5人押送俘虏到团部,并向师、团领导报告这里的紧急情况,要求火速增援兵力到山上来。

山下的国民党军正整师地向山梁上运动。一个国民党军官边向上爬边向着山上喊叫:“二连,二连!到什么地方了?”他显然没有发现刚才山上的微妙变化。

“喂!我们在这里。”郭排长在草丛中迷惑性地答应道,并压低声音命令全排:“准备战斗,一定要沉住气,不要暴露目标,不要打枪,争取抓活的!”

这个国民党军官越走越近。仅相距10多米了,他突然看到眼前的是解放军,掉头就向回跑,边跑还边喊。

郭排长当机立断,扔出一颗手榴弹,那个国民党军官栽倒在地上。

“是谁在扔手榴弹?伤了自己人怎么办?”山下一个国民党军指挥官向着山上吼叫。

“是不是共军来了?”山下有人在喊。

郭排长带领全排埋伏在草丛中,警惕地注视着山下,谁也没有吭声。

“传令兵!去告诉二连,坚守这个山头!”仍是山下那个国民党指挥官的声音。

一个国民党传令兵歪歪斜斜地爬上山来,一见山头上草丛中晃动的人影,就神气十足地传达命令:“梁连长,营长有令,让你们连坚守这个山头!”

只距5米多远了,郭排长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拦腰抱住了传令兵。

“糟了,共军来了!”传令兵在倒地的一瞬间,向山下惊叫。

传令兵的这声“令”,对山下的国民党军来说,听到后“立刻执行”的速度,真不知要比传令兵平时传达的命令雷厉风行多少倍。

山下的国民党军顿时乱了套,很快100多名国民党军成一字队形向山上攻击而来。炮弹呼啸着向山顶飞来爆炸,机枪声连成了片。

山头上,郭春生命令本排仅有的3挺轻机枪和6支冲锋枪组成交叉的火力网,把进攻的国民党军打翻在地。但是,一个排对敌人两个连,兵力过于悬殊。双方交战不久,国民党军就冲进了三排阵地,厮杀在一起。

郭排长见情况紧急,这样硬拼怎么行?他一挥手,带着十一班从一侧冲出了阵地,斜插进敌阵中,一阵猛打猛冲,把正向前进攻的敌人从中间拦腰截断了,并对攻进阵地的国民党军形成了包围。山坡上的国民党军慌忙向山下退去。山头上的国民党军见后路被截断,战斗意志大减,除企图顽抗的5人被击毙、8人被打伤外,其余20多人都做了俘虏。

但是,情况也越来越严峻。山下又响起了冲锋号声,国民党军一个团的部队赶到了。不一会儿,由国民党军第七一〇团团长亲自督战的又一轮进攻开始了。

位于山梁突出部的解放军十一班阵地遭到了敌人的重点进攻,多数战士受伤,副班长袁冰的左手被打断。郭排长急令十班和十二班抽人去支援。

山头上成了一片火海。机枪在“咯咯”地叫着。

突然,一发炮弹落在机枪手李树华身边,他的左脚被炸断,机枪声停了。山下的敌人趁机呐喊着冲了上来。

郭排长见李树华倒在血泊中,抱起机枪向眼看就要冲到面前的敌人打去。成群的敌人哀叫着向山下退去。

趁着战斗间隙,郭排长查看了一遍阵地。李树华等10多名战士壮烈牺牲,鲜红的血迹浸透了山梁;剩下的20多名战士也已是大多数负伤;3挺轻机枪打坏了两挺,6枝冲锋枪只剩下了3发子弹,手榴弹也不多了。而从敌人的尸体上也没有再找到子弹和手榴弹。

翻滚的硝烟在山梁上四处弥漫。大家默默地看着郭排长,都清楚下一步的战斗将意味着什么。

郭排长站了起来,用嘶哑的嗓子问道:“谁没有负伤?举手!”

9名战士把手高高举过头顶。

“田心光、罗琨、欧义、崔纪开、涂少白……”郭排长数着,说道,“我们一定要守住阵地!但我们防守的面宽了,可人又不够,我决定由没有负伤的同志组成决死队,在敌人的主要攻击方向上重点给敌以打击。……袁冰!你?你负伤了,你举什么手?”

“我也要去参加决死队,我行,一只手照样握枪射击和投弹。”

“那好吧。其余同志坚守各自阵地,决不让敌人从我们这里前进一步!”

山下的国民党军又一轮的攻击在师长李彬甫的亲自指挥下又开始了。

一排排炮弹、燃烧弹在国民党军发起攻击前首先覆盖了山头。阵地上的野草被引燃了,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草木翻卷着火舌,把山石也烤得发烫。

满山的烈火对坚守山头的郭春生排造成了很大威胁。

排炮过后,郭排长抖落身上的泥土,对战士们喊道:“敌人的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准备战斗!不要担心燃烧弹,火对敌人有利,对我们也有利,山草烧光了,更有利于我们瞄准射击。”

战士们一个个从尘土中钻了出来,警惕地望着山下。

成群的敌人蜂拥上来。山头上因打光了子弹,已经听不到枪声,惶恐的敌人在冲到很近的距离后,不见射击,反而感到奇怪。迟疑间,突然,手榴弹从空而降爆炸。激烈的战斗又开始

了。

郭排长见手榴弹也已经扔光了,大吼一声,带着决死队的勇士们跃出了战壕,与敌展开了白刃战。

战士田心光利用一棵燃烧着的枯树作掩护,接连刺倒了6个敌人,在他用尽全力刺向第七个敌人时,被冲上来的几个敌人团团包围住了,壮烈牺牲。

郭排长带领战士们与敌人扭打在一起。敌人由于是从山下向上爬,到了山顶已经耗去了许多体力,有的气都不够喘;而斗志正强的三排战士们虽然手中没有了弹药,但是居高临下,守株待兔,在拼刺刀中显然大占优势。肉搏战中并从敌人手里夺过了一挺机枪,迅速向正向上冲锋的敌人打去。

敌人的又一次冲锋被打退。此时,在郭春声排阵地前的山坡和山沟里,敌人已经留下了130多具尸体和80多名伏在尸堆中惨叫着的国民党军伤兵。

战斗一直从早晨打到了太阳下山。就在这时,正从红河南岸北进的第四野战军一一四师在听到这边的激烈枪声后,迅速赶来参战增援。第三十七师主力部队也从后面赶上来了。尼格克勒山脚下和尼格村附近的荒沟山野,到处都是喊杀声。

国民党军第二七三师的七〇八团、七一〇团及其师直部队全部被包围在了这大山脚下。该师第七〇九团在团长李国辉率领下,于战斗刚打响时,见情况不妙,就狡猾地从大山另一侧逃向20公里外的水塘阿帮渡口,并从浮桥上顺利过了红河,进入与其关系密切的“五土司”管辖地区新民县(现元阳县)。

李彬甫在三呼“李国辉”不见时,只好率领本师另外两个团拼命突围。然而,良机已过,大势已去。解放军第三十七师、第三十八师、第一一四师3个师的主力部队全部投入了战斗,李彬甫的两个团哪能经得起如此重兵打击!这真如鸡蛋碰石头,不一会儿,弹飞血溅中,李彬甫的官兵即都趴下了,只不过有的倒地后举着双手,有的倒地后撒开了双手。这一片手的姿势到了这时,说明战斗结束了。

满天的枯草灰烟还飘荡在山半腰,激战后的尼格克勒大山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此战斗,解放军共击毙国民党军少将师长李彬甫以下300余人,俘虏副师长宋有为、王善富,师参谋长冷镜德等以下1900余人,缴获战马340余匹、迫击炮15门、轻重机枪31挺、长短枪1350余支。

郭春声回转身,向着尼格克勒大山,深深地鞠躬。泪水扑面而下。

“还我的战友!你还我的战友!”郭春生向着大山呼喊,一片男子汉的呼喊声。

大山无声,沉默了。硝烟也慢慢飘落在山洼间。

战后,郭春生排被解放军第十三军党委命名为“能攻能守,坚如钢铁,郭春声英雄排”,郭春声被授予“智勇双全,钢铁排长,青年战斗英雄”的光荣称号。

尼格克勒山阻击战,是滇南战役中较为激烈的一次战斗。至此,国民党第八军又被砍掉了一个臂膀,原来的5个师已被歼灭五分之二。对解放军来说,第二三七师的被歼,也为紧接着的元江大战减轻了压力,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结语

至此,解放大军已经占领了红河、元江北岸的蒙自、鸡街、个旧等重镇要地,并封锁了曼耗、阿帮等渡口。如此这样,所剩余的其他国民党溃军在见南逃无望后,统统转向西逃,走上了陈赓兵团为其设计的西上元江之险途。

国民党军在哀叹,叹息“天意”,怨恨“上帝”,归罪“气数”。

一位后来逃到台湾岛的国民党军官曾这样记述道:

“事情往往与愿望相违背,一连串令人回想起来都要痛苦的不幸事件,使我们转攻为守,转守为退,以后更是一泻千里地溃败下去,陷于全军覆没。假定这是气数,我无复何言;假定这不是气数,我们本身便是败军之将,虽然满身是血,满眼是泪,仍不能洗涤面上的羞愧。”

罪孽深重的滇南国民党军哟,李彬甫师长毙命尼格克勒大山葬于乱石中后,下一步的元江大战,又该是轮到该军再有师长自杀在江水畔漂尸于激流中、国民党陆军副总司令汤尧伤心哭泣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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