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权贵,斩杀首领,封为冠军侯,河西打通,出其不意,孤军直入,封狼居胥,霍去病虽出身外戚,但是却征战在外,获得了无数功名,流芳百世。
击退匈奴,使其退却千里之外,在中国历史上,能在骚乱不断的匈奴袭扰中,取得如此成绩的可谓是凤毛麟角。
但是如此丰功伟绩的民族英雄,在司马迁笔下,却有些略带贬低的意味。
有人说或是对霍去病的出身贫贱所不满,或是对出生世家自古的优越感,众说纷纭,对此认识司马迁,或许有利于解开这个问题的答案。
司马迁生平
出生于夏阳的司马迁,龙门之处,是不少名人将士、著名战役,饱览山河名胜的同时也掌握了许多历史事件和传说故事。
豪迈灵秀之气在如此乡土之中,自然而然培育了出来。而其父亲身为太史令,知识广博,兼收并蓄,集采大家之所长,在这一点上更是司马迁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转益多师,《尚书》《春秋》从师明者,博览群书,查阅广泛的史书材料、文献典籍,并没有走马观花,而是鉴别真伪,仔细比较。
与古人沟通,读书以知人,知人以论世,一次次跨越时空,产生了为故事主人翁立传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对传统文化及其富有感情的他,通过漫游和四处任职的机会,接触到各式各样的、各个阶层的人物,获取了丰富的历史和野史资料。
子承父业
司马迁承继父业,将修史这个其父亲视之为神圣使命的任务,也同样承继了下来,对于《史记》的编纂,司马迁是抱有极大热情,对大汉一统、山水江河抱有宣传称颂之意。
但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一个抱恨终生的羞辱,让得司马迁在身心俱损之下,对当时的朝政朝臣失去了信心,对汉武帝也同样失去了信任与尊崇。
在李凌投降一案之中,他力排众议,谏言汉武帝,认为里面事出有因,为此大怒的汉武帝将他关进牢狱,并在当时刑不上士大夫的常理之下,遭受了宫刑。
宫刑之前,还尚有颂扬圣贤功绩、润色宏图伟业的痕迹和心思,后面他在郁结之中,性情巨变,通过著书来抒发自己内心无尽的悲愤和不平。
面对历史,面对西汉盛景,他往往将自己的经历同事件人物结合在一起,融入了更多的怨恨和讽刺在其中。
故此说是一部通史,但也其实是作者抒发自己心情、带着血肉与心灵的双重创伤之下,泣血泣泪的控诉。
编纂特点
司马迁在对于人物的叙事之中,并没止步于表面,而是深入到更为深层次的因素进行剖析,十分重视人物事件的因果关系。
比如在对吴起的悲剧,认为是他寡恩残暴,在对项羽进行评判的时候,认为是想要以力而争天下,白费功夫。
对于人物和事件兼具着极其准确的判断力和敏慧的视角,让得他的见解非常精辟,入木三分,让得人物栩栩如生。
对于李广事件的描述,在司马迁看来,便是怀才不遇,因此在写这位将军之时,画了更多展现出了他的意外和不幸的篇幅,主要突出他的不遇。
在探讨事情因果之时,司马迁有时候也会陷入到宿命论之中,对于许多事物和人物评价并不是完全正确。
但应当看到的是,《史记》之中,上至皇帝贵胄,下至黎民百姓,三教九流,应有尽有,人物繁多。
《史记》之中,如此广泛的覆盖面与其十分进步历史观和博采众长后的开阔视野有着非常大的影响。
司马迁清醒地认识到在那个时代,在没有科举制度之下,除了自己需要有才华之外,同样需要有着他人的提携。
门阀权贵永远把握着知识的财富,使得上升空间及其狭小,吕巷之人的入传,表达出了司马迁对这些富有才华的平民子弟的肯定和对门阀的否定。
他不是神
《报任安书》中他在最后一段写了那几句,觉得自己能得到皇帝赏识如战功,鉴人,献计几项都没有,平时没有什么可以帮助到皇帝的,只能尽职尽守。
在李陵战败想为皇帝免受奸佞之词,也想为李陵说句公道话,却不想在这种刑不上大夫的背景下,因为自己无权无钱惹怒于皇帝,却受得最没尊严的刑罚。
报任安书的内容,让他走下了神台,他不应该是书里说的那么伟大的人,他只是一个有血有肉,普普通通,甚至看来有些贪生怕死之人。
从报任安书里面一段对他为什么受刑,依旧没有自我了结的解释,可以看出来,而《史记》是他对想证明自己,证明那些看起来没有身份地位的人,也有自己的价值。
这在史记中,对游侠刺客对商贾等,以及悲剧人物的描写中,表现出了为其因地位不高而被人轻视所鸣不平,和抒发自己抑郁愤懑的情绪。
尽管史记是一部伟大的作品,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但是因为一部作品把一个人封神,反而会让人产生一种厌恶的情绪。
就像马丁路德金一样,因为自由宣言而来对他伟岸化光环化,在知道真正的真相后,崩塌的形象未尝不是辛辣的讽刺。
从对司马迁的退神化,反而让人觉得更加欣赏和佩服他了,可能是同理心作祟,一个跟大家一样平凡的人,通过自己忍辱负重,名留千史,功盖武帝。
结语
与汉武帝关系匪浅,让得这个普普通通的没有任何家世的霍去病从此有了许多立下战功的机会,这是司马迁得出的“天遇”的宿命论。
而拥有这样的逻辑和想法,对于霍去病的评价不高,恰恰是反映当时的举荐制度的落后,是司马迁对富有才华而苦于无门路的寒门子弟的惋惜。
《史记》之中,许许多多没有身世的人物入传,恰恰说明了司马迁对于门第观念并没有那么重,他同样是承认普通人也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只是在宫刑之后,对于任用外戚,肆意刑罚的朝政的不满,让得他在编纂的时候,哪怕是从实,也依旧是渗透着自己的愤懑情绪。
这便可能是霍去病等多位外戚将军,在司马迁的《史记》之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笔墨甚至有所贬义的缘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