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外必先安内",当赵普对宋太祖赵匡胤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应该想不到这句话会在几百年后的清代末年得以验证。
1888年,清朝政府建立北洋海军,北洋的实力在当时的世界排在第八,亚洲第一,可随着甲午战争在1894年的开启,曾经的亚洲第一的北洋水师却被敌军打得溃不成军,抱憾而归。究竟北洋水师失利的原因是什么呢?
一叶障目:
失利的原因首先是因为清政府对海军军费的克扣。经历了十几年的洋务运动后,整个国家的经济逐渐好转,而好转起来清政府就开始沾沾自喜了。在与西方各国的贸易中始终以大国自居,认为西方人只是些贪图小利的商人,我泱泱大国怎么能与之一般见识,不多给些怎么能彰显大国之威。
清政府小看对手的第一步就是从军备方面懈怠,在1888年建立北洋水师之后,清政府没有在海军方面增添一只新船只。原本战舰逐渐老化,火力与吨位都跟不上时代的进步,战斗力不值一提。
甲午战争之前,北洋舰队的三大基地:大沽口、威海卫和旅顺,全部都处于改良武器的最低级阶段,陆海军虽然总兵力达到80余万人,但编制混乱并且疏于训练,在大炮与舰船面前就像稻草人一样不堪一击。
甚至在1891年之后,慈禧太后为了修建颐和园把北洋军师的军费全拿走了,舰船的炮弹打出去就是实心的铁球,相当于给对面送金属了。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安于现状,沉浸在自己过去的成绩中,不居安思危的话,就会被高速发展的时代车轮狠狠压过,成为身后人。可惜当时的政府只想着怎么把衣服穿得好看,出行的阵仗怎么能威武,却从未想过这虚荣的表面都是建立在稳固的国防上。
弱国无外交:
清政府不懂,但是日本政府明白不进则退的道理,北洋失利的第二个原因则是日本高速的发展。在朝鲜甲申政变后,日本人悟出了"邻邦的兵力越强,自己国家的兵力则更要加强"的道理。
1890年之后日本将60%的军费用来打造一支强力的海军,为了这个目标,1893年起明治天皇将自己经费拿出三十万元用来建军队,文武百官也降薪10%,甚至民间的妓女都拿出自己的积蓄用来供给军队的开销,他们的目标也很坚定,就是要赶超中国。
这是一场把国家未来拿出来做赌注的较量,可是清政府像极了一个纨绔子弟,毫不在意,上帝是公平的,他会让认真"玩游戏"的人获胜。
甲午战争之前,日本军舰已经有32艘,鱼雷艇24艘,总吨位也远远超过北洋水师了。日本这个国家可怕与可敬的地方都是在这里,他们有着极强的民族凝聚力,从甲午战争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是团结的同时也是疯狂的,为了战争他们会竭尽全力的争胜。
至于这种凝聚力是从何而来的,也许是因为日本国土较小,不断上涨的海平面让他们想用不断的扩张达到扩大领土的目的。
内部斗争:
至于北洋水军失败的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朝廷自己的内斗,攘外必先安内,内部不团结,是打不赢仗的。
当时的清政府共分为两派,一派是翁同龢为首的清流派,另一边是李鸿章为首的洋务派。李鸿章虽然为一朝宰相,但这只是个尊称,却长期远离皇帝,在天津与保定生活。
翁同龢是皇帝光绪的老师,掌管着军机处和翰林院,相当于当代的外交部与秘书处。光绪对其十分器重,每每有事情都与之商讨。
翁同龢对于李鸿章为首的淮军始终存有疑心,于是向皇帝申请将李鸿章调往威海前线,与皇帝越远越好,想要达到抑淮崇湘的目的。而光绪又对老师十分信任,于是当甲午战争开始时,与日本作战的军队竟只有淮军独自对抗,李鸿章对这样的举动很是不满。
同时光绪也和老师翁同龢一样认为李鸿章是个胆小怕死的懦夫,认为他在前线作战的用兵太过于谨慎,于是下令让李鸿章率领全体部队登陆前线,违背者按军令处罚。大敌当前,却扰乱后方军队,翁同龢也真是只能看到眼前长短,看不出国家安危。
由于军备力量的巨大差距,淮军与北洋军队在前线战争中接连败退,朝中的清流派的讽刺责骂声也是越来越刺耳,称前线部队是"残丁败叶"。
可是当清流派一听说前线有日本舰队出没时立刻下令,让前线丁汝昌等人不可放入一条日本舰船进来。需要你的时候对你百般要求,不需要你的时候对你百般嫌弃,真是一支腰板"挺直"的党派呢。
同时清流派请示光绪皇帝,让李秉恒担任山东巡抚,李秉恒和李鸿章两人常年有矛盾。李秉恒与翁同龢是好朋友,在甲午战争期间为了与李鸿章作对不惜用各种奇葩的借口来延缓对前线的援助,以至于刘公岛孤立无援,成为了一座孤岛。
派系之间的对抗已经让李鸿章心累了,洋务派内的丁汝昌却也成了派内的定时炸弹。洋务派中福建人与非福建人产生了巨大的矛盾,之后丁汝昌与戴宗骞意见相反,最后在作战时两人彻底不沟通,导致甲午战争的全面失利。
曾经的中国是世界的中心,但进入十九世纪的自负的清政府签订了无数不平等条约。战争之后的清政府割地赔款,独立财政从此破产,只能向西方国家借钱度日。
甲午战争已经过去了两个百年,这场战争的失利让清政府开始醒悟自己盲目的态度。中国的政治、经济和思想文化都因为这场战争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日本也因为这次战争的红利而极大的刺激到了扩张的野心。
当今的中国成为了世界领军的国家,但没有像从前清政府一样满足现状,而是居安思危,思考着在和平年代依旧追求着如何稳固着和平。
文/史书百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