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明朝遗民演变:从明香到明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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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12 15: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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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作为少数民族入驻华夏地区所建立的政权,以不当的政策和激进的民族主义思想开始了初期政权统治。

这些较为激进的统治手段引起了前朝遗民的不满。

为了能够躲避新政府的统治,部分明朝移民携带家族群体流亡于海外。

古代越南就曾在明清鼎革之际收留了这样一批前朝遗民,他们在当地传播中华文化,改善当地经济,以明乡人的身份在越南的大地上行走,后来建立了自治村舍—明乡社。

从明乡人到明乡社,一字之差的转变代表着这些明朝遗民转变为越南民族一部分的华裔人。

一、明乡人移民背景

从17世纪中叶之后,清军入关南下,清朝政权解体,明朝获得新一代天下霸主的大业即将实现在望。

此时的明朝余政,即南明政权内部意见并不统一,部分移民选择归顺新朝廷,接受清政府的统治。

有归顺自然也有反抗。

反抗的明朝遗民拒绝臣服,他们的成长过程当中被儒家忠义思想灌输,无法接受自己做出这种背信弃义之事。

此外,再加上清政府初期所采取的政令极具民族主义风格,进一步迫使这些不肯屈服的明朝遗民生出远离之心。

在这些明朝移民外迁的过程当中,许多人选择拖家带口来到东南亚一带的越南地区。

国内正值明清革顶,而越南地区正处于南北朝时期。对于这些被迫远走他乡的明朝遗民而言,前往南方阮府是更好的选择。

当时的南方阮府,人口稀少,势力较弱,正在实行同招贤纳士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政策便是吸纳流民。

宽松的吸纳政策再加上南方阮府在地理位置上距离清政府更远,明朝遗民在离开国内之后,受清政府压迫的可能性更小。

种种因素之下,他们更倾向于来到南方阮府重新生活。

明朝移民来到越南之后,以越南明乡人身份自称。

明乡人移民的过程有十分鲜明的特点,是在较长的时间段以及较大的地理范围,两个重要特点之下完成的。明乡人移居的群体庞大,群体身份特征各不一般。

从职业来看,明乡人当中主要是以军人和旧官员为主,以汉族为主导,群体性向越南地区移民。

抵达越南之后,明乡人分布的地域也有明显的特点,大体位置上而言,是以越南南方为主。

从国内迁徙至越南地区,无疑是从发达地区前往落后地区,除去阮南政府采取宽容的吸纳流民政策以外,明乡人迁移群体的职业属性也帮助其在后期更好地扎根于当地。

在明乡人的迁移主体中,除了军人前官员的职业属性为主以外,还有地方宗教以及宗教僧侣,包括在明清争夺之中,无辜被波及的老百姓,工农商人皆有。

二、三大移民越南的始祖

1、陈上川

从移民群体的职业属性来看,这些丰富的职业帮助其后期在当地组成具有中华特色的群体。

康熙十八年,明郑总兵陈上川和副将陈安平看清反清无望之后,带领部下和两广地区的平民前往越南南方阮府。

康熙二十年春三月,总兵杨彦迪同副将于龙门岛失守,于是一同和陈上川等投入越南南方政府。

正值南方阮府开拓南疆,急需人才,陈少川等人的到来无疑是恰到好处的。

2、“莫太公”莫玖

受到南方阮府欢迎的陈上川等人来到真腊王国的东圃之地,在此定居,传播中国文化,成为越南明乡之始祖之一。

莫玖同陈上川一般,是越南明乡始祖之一。

明亡之初,莫玖不服大清,同时又不堪胡虏之绕,于是携带家族投靠于越南真腊国。

莫玖本人受宠于阮南政府,成为管理该国商贾贸易织物的官员。

在后期逐渐扎稳脚跟以后,莫玖选择带领家族到当时极为荒芜的河仙地区,建立后来被称为港口国的河仙镇。

经过20年,这片原本海贼出没的荒芜之地被开发经营,变成了户口稠密,经济发达的地区。

至今,当地的华人华侨仍尊称呼莫玖为莫太公并且立庙以示纪念。

同样不愿意归顺新统治者的还有岭南禅僧,来到古代越南之后,他们在当地弘扬佛法,其中代表者当属元韶禅师。

3、元韶禅师

元韶禅师30岁来到越南中部地区,81岁圆寂,在越时间达到了51年,他们的到来对于中国临济禅宗在越南中部的传播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直接影响了越南佛教史。

上述三人来到越南地区后,对当地的政治,经济,文化方面做出了极大贡献,同时也弘扬了中华文化。

从迁入地域来看,明乡人移民是有大规模,有计划,有组织的特点,其选择的迁入地区同样也具有一定的特点。

往往发起者会选择拖家带口来到越南地区,这种团体性的移入帮助后期明乡人群体乃至社群建立。

陈上川等人来到越南之后,选择定居在嘉定、边和地区,杨彦迪等人生活在定祥一带而莫玖父子则是在河仙建立了统治。

三人选择的地区基本都分布在越南的中南部,南部居多,并且都呈现出滨海临河的港口特点。

三人选择基本上都是越南南方政府,而非北方政府有一定的原因。

相较于北方政府,南方阮府因为建立政权之初,急需稳固政权开疆拓土。

对于明乡人的存在持包容接纳的态度,南方阮府长期对中华文化持有仰慕之态,明朝移民的到来,能够直接帮助当地学习先进的中华文化。

其次,明朝的遗民所占领的地区最初并非属于阮府控制的领土。

也就是说,南方阮府完全可以借明朝遗民团来控制当地扩大疆土,除去移民政府积极的态度以外,北方政府的华侨政策更为严厉,也就致使明朝的移民迁入政府的数量微乎其微。

如果当初选择在北方政府的管理之下生活,那么明乡社的建立基本上是毫无可能。

三、明乡人到明乡社

初期来到越南地区的明朝遗民,自称明乡人,后期成立的明乡社。

二者之间的差别并非只有名字,究其根本是明乡人身份的转变。

从明乡社成立来看,意味着明乡人不再是明朝遗民,而是融入当地民族的群体之一。

后世所定义的明乡人是清政权入驻中原之际,移民到越南的明朝遗民和其后代,而明乡社则是由移民聚集而成的华人社区或华人居住区。

两者之间有根本的差别,明乡社是明显带有自治性质的基层组织,成员大部分都是明朝武装部队,所以自身本就具有一定的独立武装,可以自我保护,同样可以自治理。

后期的明乡社只保留了基层自治权利,以部分权利为代价,换取了越南政府的保护,同时也失去了自治的权利。

这样的结果导向自然适应于本朝统治者利益诉求。

明乡人群大多都识文断字,掌握着中华文化的先进技术,他们所创造的赋税受到朝廷的重视,化其为民族的一部分是趋势所向。

再者,明乡人本土化的过程是无法被改变的,明乡人选择驻扎当地之后,必然要同本地人结婚,致使明乡人血统更迭不断,越南原有民族混血的情况便会出现。

这些种种要素都要求明乡社摆脱过往,以越南行政机构为现有政治基层组织单位,存在于本土。

从后世影响来看,明乡人来到越南之后,积极参与政治建设,他们不仅帮助越南阮朝政府开拓领土,甚至直接参与阮朝建立在战争当中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许多明乡人也因为其出众的才能和知识成了当地朝廷高官重臣备受重用。

经济建设方面,以莫玖父子为代表,他们不断改造河仙这个不毛之地,最终将其变成人口稠密,经济发达的港口国。

这些改变都意味着,明乡人是古代越南经济建设的重要力量。

作为生于中华文化,长于中华文化的明乡人,他们的到来本身就对当地的文化建设起到了推动作用。

不过,在宗教文化方面,要属元韶禅师为代表。他们在当地传播佛教文化,同时也传播中华文化。

此外,明乡人群体当中本就有大量的文人学者,他们对当地的文化建设也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综上所述,越南明乡社是中国民族迁移所成的群体。

在前往越南之初,他们以明朝遗民明乡人的身份自居,在时间的推移之下和地域变迁等因素的影响之下,最终变为越南华裔民众明乡人。

后期所成立的明乡社也从具有独立性,可自治,可武装的群体转变成了古代越南一般的基层单位。

作为华夏移民,他们对于越南地区的各方面建设,有不可否认的功绩,也正是因为他们存在,让中华文化在国际领域传播产生源源不断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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