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召公谏厉王止谤》

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之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雍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

《召公谏厉王止谤》是春秋时期的一篇散文，出自《国语》。文章记述周厉王施行暴政，导致国人都指责他，召公劝谏他不要阻止百姓指责朝政的过失，但是他非但不听劝，还变本加厉，用很残酷的手段压制百姓的言论，引得百姓十分愤怒，忍无可忍，最后周厉王被国人流放了。

周厉王是西周后期最残暴的君主之一，召公就是召穆公，他是周王朝的卿士。周厉王在位期间，他的暴虐统治惹得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召公好心劝告他：“百姓都受不了你的行为了”，这么说就是希望厉王可以收敛点。他听了召公的话之后很生气，就让卫国的巫师去民间打听关于指责他的言论，还要把批评他的百姓给杀掉，百姓知道这个事后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只能相互用眼神示意交流。

百姓因为害怕就没敢说厉王，于是他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封住了百姓的嘴，洋洋得意。他告诉召公：“我已经堵住了百姓的嘴，现在没有人敢再说我的坏话了”。召公听了他的话，更忧心了，就跟他讲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大意是堤防百姓的嘴比防备大河泛滥还要重要。周厉王用强硬的手段阻止百姓发表言论，只能让他们暂时闭嘴而已，一旦百姓被逼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后果。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阻止人民进行批评的危害，比堵塞河川引起的水患还要严重。指不让人民说话，必有大害。

自古以来，民生问题就是非常重要的，百姓的幸福和利益与国家的兴衰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可是对待民生大事，厉王像个骄纵任性的小孩一样，明明干了错事却不懂得反省，还听不了别人对他的行为的指责，听不进也就算了，还变本加厉，这样一来，百姓生活不好，慢慢就会对君王和国家失去信心。

我们或许都知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道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虚心听取别人的批评指正，然后改过来就是好事，如果知错不改，那么也只能一错再错了。厉王就是个一错再错的典型例子。尽管召公一再强调民意对于治理江山的重要性，周厉王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或许根本都没有听进去过，他的我行我素最后换来的就是自己被百姓唾弃，然后流放到偏远地区，臭名远扬。

这个故事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从国家层面来看，统治者必须重视和倾听人民的意见，切实关心和维护人民的利益；从个人层面来看，当我们做了错事得到别人的批评指正后，应该虚心接受并加以改正，否则会一错再错，误入歧途。

注：本文选自《古文观止启示录》 闫效平 著 中国民族文化出版社。可私信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