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期的管仲,不仅智谋超群善于治国,因为他的改革齐国走上了称霸之路,但也因为他创设“女闾”这一灰色产业让后人议论纷纷。真实的管仲,不仅靠盐铁官营充实国库,还靠官方经营的娼妓产业积累争霸资本。
都知道管仲的治国本事很大,但是你可别以为他的本事不只是靠发展农业和手工业。人家玩经济玩的那是非常的高明,非常的大胆。这就不得不说他创设“女闾”的真实目的了。当年齐桓公继位初期,齐国国力薄弱,南有强楚、北有燕赵、西有晋郑,周边诸侯环伺虎视眈眈。聪明的管仲通过尊王攘夷的策略,暂时让齐国摆脱了孤立无援的危机。但是,鲁、宋、卫等国的联盟并未就此瓦解,而是依旧在边境上伺机而动。更加糟糕的是,齐国的国库空虚,根本没有足够的财力组建强大的军队、开展外交活动。而这时候,如何快速充盈国库就成了管仲最棘手的难题。
军费、外交开支、水利建设哪一样都离不开钱,多少年来,财政匮乏一直是顶在齐国国君后心的一把刀。这次,周边诸侯眼看齐国根基未稳,就等着趁齐国财力不支时联合发难。可当时的齐国,经过内乱后民生凋敝,农业税收微薄,手工业刚刚起步。这时候的齐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光这外部的诸侯压力就已经招架不住了,这内部的财政危机又雪上加霜。这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被吞并吧!于是,管仲决定,靠创设“女闾”这一特殊产业来扭转困局。
他先派人收拢战乱中的流离女子,又从民间筛选部分女子,集中安置在都城临淄的特定区域,设立“女闾”七百户,以官方名义经营娼妓产业,然后制定严苛的管理制度,派官吏直接管辖。而在“女闾”开业后,管仲又出台政策,鼓励各国商人、使者前来临淄经商、出使,将“女闾”产业与商业、外交绑定。而一旁的齐桓公一看“女闾”开业后财源滚滚,就知道这步棋走对了。这时候的他虽然依旧面临诸侯压力,但有了“女闾”带来的稳定收入,再加上盐铁官营的配套改革,齐国的国力提升速度远超预期。
在《战国策·东周策》中有这么一段记载:“齐桓公宫中七市,女闾七百,国人非之。管仲故为三归之家,以掩桓公。”这段话明确说明了齐桓公时期“女闾”产业的规模,以及当时国人对这一产业的非议。那么管仲创设“女闾”究竟是单纯为了充盈国库,还是另有深层考量呢?按照传统史书的部分解读,管仲此举只是应急的财政手段,可从实际效果来看,“女闾”不仅带来了财富,还吸引了大量人才和商人聚集临淄。而当时各国的商人、谋士听闻临淄有“女闾”,纷纷涌向齐国,间接推动了齐国的商业繁荣和人才汇聚。
可是历史的真相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在史书中,真实的“女闾”产业并非只靠收取赋税盈利,而是兼具多重战略意义。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搞定了财政危机,齐国就少了一个致命短板,多了支撑霸业的经济基础。从而可以把全部精力放在军队建设和外交布局上,一心对付周边不服从的诸侯。与此同时,管仲还借助“女闾”安置了战乱中的流离女子,缓解了社会矛盾,又通过官方管控规范了相关产业,避免了民间乱象。十几年下来,齐国的国力突飞猛进。
不但先后吞并了谭、遂等小国,就连鲁、宋等大国也不得不臣服于齐国,齐桓公最终成为春秋首霸,会盟诸侯尊王攘夷。如此的局面之下,“女闾”这一曾经备受争议的产业,显然成了齐国霸业的重要基石。公元前645年,管仲病逝,而他创设的“女闾”制度却被齐国延续了下去,成为后世官方管控同类产业的雏形。
尽管按照《史记·管晏列传》里的说法,管仲是“通货积财,富国强兵”的贤臣,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成功离不开“女闾”这一特殊产业的支撑。
从《战国策》的相关记载来看,管仲创设“女闾”时必然遭受了不少非议,可他为什么最终没有放弃这一制度呢?这背后更多的应该是国家利益战胜了世俗偏见。为了成就霸业,不惜打破传统观念束缚,很多治国能臣都是这么干的。
为了富国强兵,商鞅不惜打破贵族特权,推行军功爵制,终于让秦国崛起;为了巩固统治,汉武帝不惜推行盐铁官营,垄断核心产业,为北伐匈奴奠定了经济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