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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着一幅清代公主画像,画中少女身着华贵旗装,眉眼间带着宫廷女子的温婉,却因标注模糊,在道光帝五女寿臧和硕公主与六女寿恩固伦公主间争论百年。这幅画像背后,藏着一位被史料简略记载的清宫公主的一生。
道光九年(1829 年)十月,紫禁城长春宫传来婴儿啼哭,彤贵妃钮祜禄氏为 51 岁的道光帝生下了皇五女,也就是后来的寿臧和硕公主。此时的道光朝刚结束平定张格尔叛乱的战事,国库虽不充盈,但皇女的降生仍给沉闷的宫廷添了喜气。
不同于影视剧中公主出生的隆重排场,道光帝以节俭著称,连皇后过生日都只摆几桌宴席,寿臧的降生自然没太多铺张。不过史料虽未明载,从其母彤贵妃的待遇能略窥一二 —— 钮祜禄氏在生下寿臧前已晋封贵妃,稳居后宫高位,可见母女初期颇得圣心。只是这份宠爱没能持续太久,后来彤贵妃因失宠被降为贵人,年幼的寿臧或许也随之经历了宫廷地位的起伏。
清代公主的成长有章可循,通常 6 岁开始学习满蒙汉三种文字、女红与宫廷礼仪,寿臧大概率也遵循着这样的轨迹。但翻遍《清实录》等核心史料,却难寻她童年的具体记载,仅能从其他公主的经历推测一二。
道光朝的公主多与蒙古贵族联姻,比如寿臧的妹妹寿庄固伦公主后来嫁给了博尔济吉特氏德徽,这是清廷 “满蒙联姻” 国策的延续。寿臧长到十四五岁时,按惯例该到议亲年纪,可史料中竟没有她婚配的明确记录。是早早夭折未能出嫁?还是嫁入蒙古后记载散佚?这成了她一生最大的谜团。
不过台北故宫的那幅争议画像提供了线索:画中公主约十六七岁年纪,服饰纹样符合和硕公主等级,若确为寿臧,说明她至少活到了及笄之年。画中她手持折扇,背景衬着兰草,透着江南雅致,或许这位深宫公主私下偏爱文艺,与道光帝的节俭风格形成了微妙反差。
寿臧最终获得 “寿臧和硕公主” 的封号,在清代后宫制度中,“和硕” 是亲王之女的常规封号,而皇后所生公主可封 “固伦”,等级更高。她未能获封固伦公主,既可能因生母彤贵妃失宠,也符合非嫡女的封号惯例。
对比妹妹寿庄和硕公主后来被慈禧晋封为固伦公主并赏坐黄轿,寿臧的封号显得格外普通。这背后或许藏着宫廷斗争的痕迹 —— 彤贵妃失宠后,其子女难免受到牵连,寿臧的待遇缩水也就成了必然。
寿臧和硕公主的卒年在正史中竟是空白,这在清代公主记载中极为罕见。同为道光女儿,寿庄固伦公主的去世时间明确记录在《清实录・光绪朝实录》中,而寿臧的生平却戛然而止。
有学者推测她可能早逝于道光朝,因未及婚嫁未被详细记载;也有人认为她嫁入蒙古后,相关记录留在了蒙古王公府档案中,未能汇入清廷正史。但无论哪种可能,都让这位公主更添神秘色彩。如今仅存的那幅画像,成了她在历史中留下的唯一鲜活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