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尽忠如蝼蚁,尽孝似禽兽”,意思是像蚂蚁对蚁王一样忠诚,像动物对母亲一样孝顺。大家都知道,蚂蚁对蚁王非常忠诚,甚至愿意为蚁王献出生命;而很多动物对母亲的孝心也非常感人,比如羊会跪下来喝母乳,乌鸦则会回报母亲的养育之恩。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两句话的意思就是强调海瑞在忠诚和孝顺上的坚定程度,无人能及。
从史书上看,海瑞确实值得这样的评价。虽然现在很多人觉得海瑞大公无私、为官清廉,但他为人过于死板、循规蹈矩,不懂得与世俗妥协,常常做事与大家格格不入,甚至被认为做不了实际的事情。 但其实,这种看法可能只是因为大家没有真正了解海瑞,或者说,大家所看到的海瑞只是经过包装后的形象。实际上,海瑞是明朝政府所塑造的清官典型,类似的情况在七八十年代也很常见,当时也有很多为人民服务的模范公仆,大家的名字应该都还记得。 随着网络的普及,信息变得越来越透明,一个官员要想保持清廉,成为清官的典型,压力是巨大的。尤其是在与腐败官员的斗争中,保持个人的廉洁是非常困难的。因此,后来我们也不再宣传这种清官典型了。 海瑞正是明朝政府推崇的“青天”形象,因此他常常可以无视官场的潜规则,但他的位置特殊,其他人也只能绕道而行。毕竟,这是政府一手捧起来的旗帜,谁敢冒险去碰触呢? 由于海瑞被推崇为清官典型,他必须时常做出符合这个身份的举动。而普通的官员遇到他时,也只能避而远之,谁也不敢反驳他。正因为如此,海瑞显得与世俗格格不入,但这也是无法避免的,换作任何人处在他的位置,也只能如此,因为他已经被推上了这个高度。 至于海瑞本人是否真如传说中的那样清廉到近乎苦行僧的地步,以至于他买肉都成为了奇事,我也无法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海瑞曾经有过两个小妾。在明朝,纳一个小妾需要160两银子,两个小妾就是320两银子,相当于海瑞三到四年的工资。而且,海瑞还得养活一家老小,大家可以想象,他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银子的呢? 接下来谈谈海瑞的孝顺。海瑞对母亲非常孝顺,几乎事事都依照母亲的意愿来做。比如,他的妻子潘氏多年来未能生育,海瑞的母亲因此不满,于是海瑞便休了潘氏,另娶了许氏。而许氏虽然生了两个女儿,但海瑞的母亲依然不满意,最后许氏也被赶出了家门。 表面上看,海瑞似乎就是典型的“妈宝男”和“愚孝”,但其实这也是当时社会背景的结果。在古代,孝顺母亲几乎是所有男性的必修课,如果不孝顺,名声和仕途都会受到影响。至于妻子,则被认为是可以更换的“衣服”。比如,刘备曾跑到刘安家中,又饿又累,刘安家里没有好吃的,就杀了自己的老婆,做了一顿美餐给刘备。尽管这种做法让人惋惜,但当时人们一致认为刘安是个义士,刘备也感激不尽,曹操听说后还重赏了刘安。相反,如果刘安杀的是母亲而非妻子,后果可以想象。 还有,徐庶离开刘备是因为他的母亲被曹操抓了,尽管人们为此感到遗憾,但大家依然认为这是值得称道的行为。然而,如果徐庶说他要离开刘备是因为妻子被曹操抓了,恐怕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再比如,李世民的妻子去世时,他悲痛欲绝。当时有人劝他,表现得不要这么伤心,因为人们看到会误以为是他母亲去世了。总之,“不就是死个老婆嘛,至于这样伤心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