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惊呆了。等他们仔细一看,才发现来人竟然是因为生病一直待在家里的李吉!
李姬目不斜视,一步步靠近两人。他转身对着李治跪了下来,就像推玉柱过金山一样。他说道:“陛下,我是一个无能之臣,是先帝临死前所托付的,如有叛逆之臣、盗贼、叛逆狂人,请您用手中的利剑斩杀!”
褚遂良一听,顿时满头大汗。
李积是李世民暗中委托的顾命大臣。王朝文武界众人皆有所耳闻,却从未证实过。如今,他不仅出征,还拿出了先帝的圣旨,摆明了他是为了今天的局面而来的。
就凭刚才褚遂良的“逆”字,作为顾明的有圣旨的大臣、本朝的司空、灵烟阁的功臣,骊姬有足够的力量杀死他。
长孙无忌也很疑惑:李世民偷偷将一个孤儿托付给李积,是为了对付他吗?
大厅里一片寂静,只有李治粗重的呼吸声回荡着。
按照褚遂良刚才的说法,作为皇帝,李治有无数的理由来对付他。
如今,宫里宫外,谁不知道当今皇帝是“嫡子娶妾”呢?然而,在武媚娘入宫之前,顾明、孙无忌、褚遂良等大臣不但没有阻止,还同意皇后封武媚娘为“昭仪”。如今,褚遂良却以“不道德”为由,拒绝立她为皇后。这不是食言吗?
顾明大臣有纠正和支持新皇帝的职责!
之前他们并不反对,甚至乐见其成,现在却理直气壮地拒绝了。在外界看来,这位关心民生的部长难道就没有别的议程吗?
李治也很清楚:当初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约定封武媚娘为“昭仪”,是皇后想拉拢武媚娘来对付萧淑妃,而背后则是王室斗争的延续。关龙家族,南朝旧贵族势力。如今,那些老牌世家已经没落了,吴家、徐家等新的世家势力想要崛起。长孙无忌和褚遂良自然不同意!
这就是法庭上的游戏规则:私下里可以商量,可以做,但绝对不能公开说!
褚遂良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而骊姬则持剑站在一旁,在长孙无极的示意下,他只得低头认错。
然而,四人都知道:褚遂良的政治生涯已经结束了!
至此,双方都丢尽了脸面,李治不再客气,直接询问李姬和长孙无忌:“两位爱臣,我想废黜王皇后,立吴昭仪为皇后,可以吗?”
不等长孙无忌回答,骊姬上前,按着剑喝道:“后宫是陛下的后宫,立皇后是陛下的家事,何必征求陛下的同意呢?”别人的!”
李寄用一句话表达了皇权的本质:专制!
长孙无忌黯然失色,无法辨认。至于褚遂良,从他认罪的那一刻起,就自动失去了资格。
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后,李治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缓缓走到褚遂良身边,关心地将他扶了起来,微微叹息道:“褚先生,今天不是开庭,起来吧。”褚遂良颤抖着站起来,却听见李治漫不经心地说:“刘爱卿在去随州的路上泄露了禁言,我已经把他贬为荣州刺史了。”
褚遂良浑身一颤:这是给他的暗示!
但长孙无极一听,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含义!
刘氏是关陇家族的顶梁柱之一。一年之内,他就从二品宰相被贬为五品萧州刺史,这证明李治这个侄子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好人”。而且,罢黜官员,必须经过门下、中书两省下达法令。作为首席大臣,长孙无忌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说明他确实被下面的官员忽视了。
可笑的是,前天他和褚遂良还在讨论如何瓦解李治的势力,今天却被打得颜面尽失。
如果不是骊姬手里拿着先帝的圣旨,长孙无忌有信心自己不会输得这么惨,至少还能救褚遂良。然而,这个在朝堂中隐藏了七年之久的大臣托古,以及他和大臣们一直以为等死的元老瓦岗,居然在最重要的时刻提刀现身,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从此,大唐的命运被骊姬扭转了!
长孙无忌搀扶着迷茫的褚遂良出了甘露宫。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李治与先帝李世民如出一辙的冷酷无情,想到了托孤隐臣李积的突然出现,想到了他花了七年的时间才稳住李治的帝位。 ……可笑,这一切都只是一厢情愿,为李唐江山做了嫁衣。
至此,长孙无忌明白了:李世民已经预料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并准备了李积作为后盾。他并没有被冤枉打败!
第二天,褚遂良被降职的消息传出。关龙一家人震惊又害怕。他们纷纷赶往叔叔家,却被告知要闭门谢客。从此,大家都知道长孙无忌是被李治皇帝打败的,也是被后宫吴昭仪打败的。
权力的转移带来了人们想要的东西!
朝堂之外,不少曾受关陇家族压迫的官员纷纷站出来,向李治和武媚娘表达忠心,一致请求皇帝立武昭仪为皇后。朝堂内,许敬宗、李义府带头上书,请求册封武后。
情况已经结束了。长孙无忌没有反对,但也没有同意。他借口生病在家休养。
司空骊姬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迅速接替了长孙无忌的位置,整理朝政,提拔官员,为吴昭仪的建立造势……
长孙无忌想与骊姬长叹一声,儿子长孙焕却回答道:“司空不想见我,让我给你传话。”
“什么话?”
“前隋起于关陇,败于关陇,你想让李唐步他的后尘吗?”
听到儿子带来的消息后,长孙无忌如遭雷击,终于尝到了“死奴才煮狡兔”的滋味。原来,李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打破家族等级制度,这也是李世民的遗愿。
天下归来,李治高兴地跑去告诉武媚娘,这一切都取决于她的谋略。
如果那天武媚娘没有让李治出宫去秘密会见李姬,又怎么可能有今天的胜利呢?武媚娘的谋略不仅让李治击败了掌权七年的叔叔,也让他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他怎能不高兴!
然而,当梅娘的妹妹吴顺对着李治的枕头吹气时,这份幸福却变成了隐忧……
连载【无照天下】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