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被尊奉为武圣的历史地位是毋庸置疑的。在清代,武圣的尊号从最初的姜尚(姜子牙)逐渐转移到了关羽关云长身上。这一转变引发了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原本作为武庙七十二将之一的关羽,如今取代了姜子牙的位置,那么原本位列武庙十哲之一的诸葛亮又该置于何处呢?
关羽获得武圣尊号并非始于清朝。早在明朝万历年间,明神宗朱翊钧就曾敕封关羽为三界伏魔大帝神威远镇天尊关圣帝君。更早之前,元朝末代皇帝妥懽帖睦尔就赐予关羽长达八十八字的尊号。清朝历代皇帝更是不断加封:顺治帝封其为忠义神武关圣大帝,雍正帝在正史中正式授予武圣称号,光绪帝的封号更是达到了惊人的长度:忠义神武灵佑仁勇威显护国保民精诚绥靖翊赞宣德关圣大帝。
数百年来,关羽的武圣地位几乎无人质疑。然而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突然涌现出一批所谓的三国专家,他们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对三国时期的历史记载视若无睹。他们刻意忽略刘晔蜀小国也,名将唯羽的评价,对程昱、郭嘉张飞、关羽皆万人之敌的赞誉充耳不闻,对周瑜关羽、张飞熊虎之将的称赞更是选择性失明。
事实上,关羽在三国时期的地位确实非同凡响。曹操在失去关羽后曾由衷感叹:事君不忘其本,天下义士也!若要在三国名将中评选武圣,关羽确实当之无愧。这一点从历代帝王给予他的诸多尊号就可见一斑——早在《三国演义》成书之前,关羽就已经被封为义勇武安王、崇宁护国真君了。
说到蜀汉名将,除了关羽外,赵云也是传奇人物。他一身是胆的形象深入人心。笔者此前曾列举五部史料证明赵云在汉水之战中击退曹操的事迹,却遭到一些人的反对。他们质疑唐宋时期编撰的史料不可靠,这种观点实在可笑。要知道,唐宋时期保存下来的史料,远比现代某些为博眼球而杜撰的网络文章可信得多。明成祖朱棣主持的《永乐大典》保存了大量珍贵古籍,清高宗乾隆时期的《四库全书》虽然有所删改,但唐宋时期学者能接触到的古籍数量远超现代人。如果连这些史料都要质疑,那某些人是否也该怀疑自己姓氏的真实性?
赵云既是民间传说中的武神,也是史书记载的完美将领。即便仅以《三国演义》为据,赵云武神的称号也实至名归:徐晃后来敢在荆州与关羽叫板,张郃是令刘备诸葛亮都忌惮的曹魏名将,但见到赵云提枪上阵,无不望风而逃。
赵云最令人称奇的是其战斗力随年龄增长而不断提升:从与文丑战平,到秒杀曾与许褚不相上下的高览,再到七十高龄时连斩号称万人敌的韩德父子五人。这样的武艺与战绩,确实配得上神的称号。
既然大家都对《三国演义》情有独钟,今天我们就以这部经典为蓝本,探讨蜀汉五虎将中另外三位——张飞、马超、黄忠的武字雅号。
笔者认为,张飞可称为武痴,这绝非贬义。在东北方言中,虎有时带贬义,但武痴则不同。如小说《一个人的武林》中的封于修就被称为武痴,形容对武学的痴迷。张飞一生追求痛快厮杀,面对公认的三国第一猛将吕布也毫无惧色。他曾与吕布单挑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更在徐州小沛创下与吕布大战百回合的纪录,期间关羽刘备都未出手相助,未再现三英战吕布的场景。
张飞对战斗的热忱无人能及:无论是许褚还是纪灵,别人不敢战的他敢打,别人杀不了的他能杀。或许武艺不是天下第一,但勇气绝对冠绝当世。长坂坡一声怒吼,曹营名将文聘、曹仁、李典、夏侯惇、夏侯渊、乐进、张辽、张郃、许褚等皆不敢应战,夏侯杰甚至被当场吓死。曹营众将深知张飞遇强则强的特性,稍有不慎就会败在其丈八蛇矛之下。
与张飞的勇猛相比,黄忠则属于大器晚成型。在归顺刘备前,他并无显赫战功,直到年近六旬时在长沙一战成名,随后在定军山斩杀夏侯渊,成为三国时期著名的斩将名将之一。
虽然黄忠老当益壮,但关羽似乎对他颇有微词。当五虎将受封时,关羽曾不满道:翼德吾弟也,孟起世家名门,子龙久随吾兄,即吾弟也,位与吾相并,可也。黄忠何等人,敢与吾同列?大丈夫终不与老卒为伍!称黄忠为老卒虽显失礼,但关羽确实有斩杀黄忠的实力才敢如此放言。因此我们只能尊称黄忠为武老——越老越强的武将。
有人认为黄忠年轻时可能比关羽张飞更强,笔者对此持保留态度:黄忠与赵云类似,武艺随年龄增长愈发精湛,年轻时未必是顶尖高手。这正应了拳出少壮,棍怕老郎的武学至理。赵云是中年达到巅峰,而黄忠则是近六十岁才达至顶峰,堪称名副其实的武老,也是刘备军中的瑰宝。
武圣关羽、武痴张飞、武神赵云、武老黄忠,这四个武字雅号虽未必尽善尽美,但基本概括了各自的武艺特点。至于马超,笔者不敢妄下定论。按正史记载,他更像武逆——逆与忤逆同音。若仅从《三国演义》来看,称马超为武逆也不无道理:他一生坎坷,虽单挑无敌,却屡败于整体战局。
张郃在张飞赵云面前能支撑三五十回合,但面对马超却走不过二十招。表面看马超武艺超群,但张飞当阳桥退敌、义释严颜,赵云长坂坡救主等战绩都载入史册,马超却留下前有吕布后有马超的复杂评价——他曾计划做张鲁女婿、韩遂义子。
正史与小说中的马超形象差异显著,千人读《三国演义》就有千种解读。为蜀汉五虎将赋予武字雅号难以尽善尽美,还望读者指正。您认为蜀汉五虎将的武功特点如何?若给他们加一个带武字的雅号,您会如何命名?按武功排名,是关张马黄赵,还是关张赵马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