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汉历史的长河中,卫青和霍去病无疑是两位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正是凭借他们的卓越战绩,汉武帝才得以树立起“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不朽军威。然而,在这两位英雄之中,霍去病的传奇故事似乎更加耀眼夺目。
霍去病的母亲是卫青和卫子夫的姐姐——卫少儿。当年县吏霍仲孺在平阳侯家中供职时,与卫少儿产生了难以言说的情愫,两人因此秘密结合,最终诞下了霍去病。说到底,霍去病和卫青一样,都是当时社会地位低微的私生子。不过,霍去病的童年生活相对优渥,因为不久之后,卫子夫得到了汉武帝的青睐,卫家由此显赫起来。凭借外戚身份,霍去病很快步入上层社会,过上了尊荣的生活。
或许正是受舅舅卫青的熏陶,霍去病自小便酷爱骑射。加之卫子夫与汉武帝的亲密关系,皇帝对霍去病也格外宠爱,甚至让他担任近臣侍中,并亲自指导他研读《孙子兵法》。在众多权贵的庇护下,霍去病健康成长,而他的军事才华也迅速引起了卫青的高度重视。
当霍去病年仅17岁时,汉武帝便任命他为剽姚校尉,随卫青一同征讨匈奴。这一征程,开启了霍去病那如流星划过夜空般璀璨的人生。初次出征,他率领800骑兵深入大漠,追踪匈奴踪迹,屡建奇功,两次获得全军最高荣誉,并得到汉武帝亲自嘉奖:
“剽姚校尉去病斩首虏二千二十八级,及相国、当户,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产,生捕季父罗姑比,再冠军,以千六百户封去病为冠军侯。”
年少轻狂的霍去病不到二十岁便被封侯,这在汉朝乃至整个中华历史上,都是极为罕见的荣耀。
霍去病仿佛天生就是用来剿灭匈奴的利刃。他先后攻下了四座城池,并赋予它们威武霸气的名称,且这些名字延续至今。甘肃省的威武市,古称凉州、雍州、姑臧等,曾是前凉、后凉、南凉、北凉、大凉、西夏等多个政权的都城,有“六朝古都”、“西北首府”之称。威武市北邻姑臧,南接建康,这恰是对其辉煌历史的真实写照。
威武市历史悠久,四五千年前即有戎族、月氏、乌孙等北方游牧民族活动。尽管彼时此地尚未纳入中华文明圈,甚至一度被视为荒凉之地,但在霍去病攻打前,这里却是匈奴的重要根据地。为了削弱匈奴势力,朝廷必须首先拔除这颗“钉子”,而霍去病也深知威武的重要战略地位,因此在他短暂的军事生涯中,威武因他而名扬史册。
西汉时期,威武为匈奴原休屠王的领地,匈奴人对这里的掌控相当坚固。面对这片坚不可摧的据点,霍去病却将其视为手中利剑的第一战场。19岁时,霍去病先后指挥了两次河西之战,消灭并招降河西匈奴近十万人,威武由此成为他辉煌梦想的起点。
攻克威武后,霍去病为彰显大汉军威,毅然将此地命名为“威武”,以此昭告四方。
若说威武是丝绸之路的第一站,那么张掖便是第二站。这座古城亦由霍去病命名。张掖,古称甘州,位于甘肃省西北部河西走廊中段,五千年前便有人类活动,先秦时为月氏族群所居,后来被匈奴占据,成为匈奴右地。霍去病攻下此城,犹如张开臂膀守护长安与帝都商贸,从此商旅通行无阻,匈奴右臂则被有力斩断。
“断匈奴之臂,张中国之掖”正是对这片土地最恰当的描述。
与威武不同,张掖地处祁连山水涵养区、黑河绿洲和荒漠戈壁三大生态系统交汇处,资源丰富,适宜养马牧业,因此又被誉为“塞上江南”。霍去病攻占后,在此屯兵牧马,引进西域良马杂交培育,孕育出名闻天下的山丹马。
酒泉,古称肃州,位于甘肃西北部河西走廊西端,自古为通往新疆及西域的重要枢纽。西汉初年,此地被匈奴右贤王麾下的浑邪王统治,属匈奴右地。霍去病深入西域攻占此地后,汉武帝大加赏识,远道赐予他一坛珍贵美酒。
然而,霍去病并不愿独享此酒,他深知胜利是众将士共同努力的结果,便将美酒倒入城下泉水,与所有将士共享。此举使得酒泉得名流传,传说“城下有泉,其水若酒”。汉武帝闻此名号大喜,下令:“以浑邪王故地置酒泉郡,稍发徙民以充实之。”
敦煌,这座位于丝绸之路上的西部重镇,以敦煌石窟和壁画闻名于世,是世界文化遗产莫高窟以及汉长城边陲玉门关、阳关的所在地。敦煌地处东西方文明交汇处,匈奴一度视其为永久根据地,苦心经营。然而他们未曾预料到,汉朝将涌现一位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霍去病。经过他沉重的打击,匈奴被迫放弃了敦煌。
古语中“敦”意为“大”,“煌”寓意“盛”,意气风发的霍去病为此地命名“敦煌”,旨在向世人昭示大汉帝国的强盛无可匹敌。
敦煌纳入中原文明后,逐渐繁荣兴盛,成为“使者相望于道,商旅不绝于途”的繁华地带,唐朝时期更创下“长安第一、敦煌第二、扬州第三”的辉煌格局。
不得不说,霍去病攻下的这四座城市及其霸气命名,正是汉武帝在西域设立四郡时全部采用这些名字的根本原因。
霍去病用短暂而辉煌的一生诠释了传奇的真谛。然而,天不假年,他于公元前117年因病早逝,年仅24岁。汉武帝为此悲痛欲绝,不仅赐予他配葬茂陵的殊荣,还依照祁连山的形状为他修筑了墓穴,永志不忘这位少年英雄的卓越贡献。
参考文献:《史记》、《汉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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