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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妍妍
编辑 | 妍妍
在官场上,清廉正直的官员往往孤立无援,要么遭排挤,要么被陷害,甚至可能因此丧命。
然而明朝却有这样一位清官,他不仅活得滋润,还在官场上闯出了一番名声。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同僚们非但没有整治他,反而主动凑钱帮他找关系,促使他官运亨通。
这位清官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同行既敬畏又忌惮,甚至迫切希望将他调走?他又是如何在明朝那个错综复杂的官场环境中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
教书先生也敢横着走
嘉靖年间,福建南平县来了位与众不同的教谕,这位四十岁的教书先生叫海瑞。
他原本是一名举人,考了多年进士始终未中,无奈之下才接受了这个不算显赫的小官职。
当时南平县虽非繁华大城,但也算经济较为富裕的地区,地方豪绅权贵掌控一切,甚至将学堂据为己有,优先安排自己子弟入学。
然而海瑞偏偏不吃这套,他坚持依据考试成绩录取学生,无论家境贫富都一视同仁。
此举立即触怒了不少有权势的士绅,他们想尽办法刁难他,却发现海瑞坚决不收礼,不通融,连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不仅如此,海瑞在教学上极为严谨,对待官场规矩也有自己的一套。朝廷曾规定教师可免于向高官下跪,但到明朝中期这规矩形同虚设。
海瑞却执意不屈服,当御史来视察时,别的教书先生都跪下,他却坚定地站着,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教书育人者,不应下跪。
这情景让御史当场愣住,笑称他与跪着的助手形成了一个“山”字形,随后海瑞就得了个“海笔架”的绰号。
铁面知县敢与权贵叫板
升任淳安县知县后,海瑞更是将“铁面无私”发挥到了极致。
他住的官舍破败简陋,饮食清淡寡味,母亲的寿宴上也只敢买两斤肉节俭度日。
淳安县虽偏远,但不乏权势家族,过去他们用银两开路行贿的习惯在海瑞这里彻底失效。
上任首日,他即宣布凡送礼者一律按贿赂论处,县衙衙役皆惊愕,这些年形成的潜规则顷刻被打破。
他还组建了“清理陈案”小组,重新审理许多悬而未决的案件。
曾有豪强霸占邻居土地,海瑞不顾其背景,派人丈量后坚决令其归还。
不仅贪腐受贿无所容身,连官场内心照不宣的“额外收入”也被一刀切断。淳安百姓感叹,自海青天来,方知官员也能这样做事。
有一次,抗倭名将胡宗宪的儿子途径淳安,平日骄横惯了,因接待不周竟将驿站差役倒吊示威。
胡家权势显赫,一般知县见他都要毕恭毕敬,海瑞却冷静判断此人为冒牌,坚称真胡总督儿子不可能如此。
随即将此“冒牌公子”逮捕,并写信告知胡宗宪。
这出妙招让胡宗宪无可奈何,只得压下怒火。此事传开后,那些仗势欺人的富家子弟纷纷收敛锋芒,不敢轻易挑衅这位不讲情面的知县。
“奇葩”升迁路
海瑞这样的人在衙门里如同一颗定时炸弹,同僚每天战战兢兢,怕哪天被他揭穿一两件小动作。
私下里有人说,与海瑞共事如坐针毡,随时可能被揭发。
豪绅富商更是害怕他这位不好应付的清官,以往走后门、行贿的老路全被堵死。
最让人头疼的是,海瑞为人耿直,连一点把柄都抓不住。有人想弹劾他,却找不到半点证据。
在那个明朝官场,这样的异类极其罕见。想整他不敢,想收买他收不了,一时间成了众人心头大患。
无计可施,大家只好凑钱帮他找关系,企图通过升迁把他调离一方。
这招竟然奏效,每到一处,海瑞一上任,地方官员便坐不住,有的甚至花重金打点关系,只求他早点调走。
更有精明的同僚嗅出门道,将这当成“财路”,专门以帮海瑞升迁为名收钱。
消息传到海瑞耳中,他不但没发火,反而笑称:“我一心为民,他们倒替我开了升官路。”
就这样,海瑞莫名其妙地一路晋升,从基层地方官升至中央要职。
这般奇特的升迁经历,恐怕在明朝官场史上绝无仅有。
敢怼天子遭难境
到了嘉靖四十五年,海瑞已做到了户部主事的位置,干起了更敢言的事——他直接给皇帝上书,指出嘉靖皇帝沉迷炼丹,荒废朝政。
当时嘉靖皇帝热衷道教,整日炼丹求仙,政务无人问津。
朝中大臣虽然心知肚明,却没人敢如此直言。海瑞毫不掩饰,奏疏中直指皇帝失责,说得透彻且尖锐。
嘉靖看后勃然大怒,打算惩治他。一个太监识破其心思,说海瑞是个“呆子”,叫他做好等死准备。
皇帝最终决定不与“呆子”计较,将他投入狱中。这一关就是数年。狱中,海瑞依旧坚持己见,毫无悔意。
出狱后升迁
隆庆皇帝继位,释放海瑞并升他官。新上司徐阶对他颇为赏识,提拔他为两京左右通政。
徐阶是当时朝廷重臣,权势显赫。海瑞上任后依然我行我素,发现有人借徐阶势力兼并土地,立即展开调查。
查出徐家在江南占有大量良田。
别人恐怕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海瑞却坚持到底,追查真相。
此举激怒徐阶,立刻有人参他一状,将他发配到南京做粮储总督。
到了万历年间,海瑞依然秉持直率本色。内阁首辅张居正推行改革,整顿吏治,手段却过于强硬,得罪不少人。
海瑞不满其强硬作风,常在朝堂上直言批评。张居正认为他迂腐碍事,便不再重用。
张居正去世后,万历皇帝给海瑞安排了个虚职,借其清官名声做装点。
一直到万历十五年,海瑞在官场走完了人生最后一程。临终时,他的清名已传遍天下,送葬时人山人海,百姓自发前来悼念。
谈及海瑞,他像是个固执己见的“老倔头”,但正是这股倔劲,使他在明朝官场留下了不朽的名声。
他没有依靠阿谀奉承,也没利用权谋手段,只靠一身正气,走上了高位。
虽然这样的人在任何朝代都难受欢迎,但老百姓却格外喜爱这位清官,甚至后世依然铭记这位不讲人情世故的“海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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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来源:《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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