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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鲜卑秃发氏源氏研究》

关于中古鲜卑秃发氏源氏的专题研究

吴正浩 著

ISBN：978-7-100-24845-7

开本：32开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出版时间：2025年11月

定价：68.00元

本书目录

前言 ...........1

第一章  鲜卑秃发氏的源流及早期迁徙与活动 .........6

第一节 鲜卑秃发氏源流考述 ...............6

第二节 鲜卑秃发氏的迁徙与分布 .......25

第三节 西晋时期鲜卑秃发氏在河西的活动 .........33

第二章  十六国时期鲜卑秃发氏所建南凉政权的兴盛与灭亡 ........49

第一节 鲜卑秃发部的重新整合与南凉的建立..........49

第二节 秃发氏所建南凉的兴盛和发展 .........65

第三节 南凉的衰亡与秃发氏的分散 .............82

第三章  北朝源氏家族的形成、发展及汉化.........101

第一节 秃发破羌入魏与源氏家族的形成 ...........101

第二节 北朝源氏家族的发展及分合 .............111

第三节 北朝源氏家族的世系、婚姻及汉化 ..........137

第四章  隋唐源氏家族的兴盛与衰亡 .........160

第一节 隋唐源氏家族的重新崛起 .............160

第二节 唐代源氏家族由盛转衰及其分散 ..........181

第三节 隋唐源氏家族的世系、郡望、婚姻与文化 .......... 195

结  语 ................. 220

附  录 ................. 227

主要参考文献 ............... 230

索  引 ............ 252

后  记 ............ 257

内容简介

本书基于多元史料（传世文献、碑志、出土文书）互证的方法，系统研究魏晋南北朝至隋唐鲜卑秃发氏源氏的历史。聚焦于秃发氏源流及早期迁徙与活动、秃发氏所建南凉政权的兴亡、秃发氏的分散及活动轨迹，以及北朝至隋唐源氏家族的形成、发展及汉化等问题，旨在通过长时段的考察，剖析秃发氏源氏在政治、社会、文化变迁中的调适与转型，及其融入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历史路径与具体形式。

作者简介

吴正浩，河南林州人，汉族。2016年6月毕业于新疆大学人文学院历史学与民族学系，获历史学学士学位。2022年6月，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国西部边疆研究院（硕博连读），获法学博士（中国少数民族史专业）学位。2023年4月至今，就职于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为学院师资博士后。研究方向为魏晋南北朝西北民族考古与历史，目前主持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一项，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资助项目一项，在《西域研究》《唐史论丛》等刊物发表学术论文十余篇。

丛书总序

今日之中华民族历经数千年风雨，穿过历史长河，正处于走向全面复兴的关键节点。如何在此新形势下进一步激发中国各民族团结一致，彼此相依，休戚与共的深厚情感？如何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应对各种困难与挑战，实现自近代迄今百余年来中国人孜孜以求的民族复兴之梦，促进中国各民族共同发展繁荣，助力中华民族再造辉煌？从学理上回应当下中国上述时代大议题，运用多学科理论与方法，致广大，尽精微，在前贤研究基础上，进一步探求、揭示中华民族交融共生之道，是中华民族（共同体）史研究应有之要义。

中国民族史是西北大学传统优势学科。著名民族学家、历史学家马长寿先生曾长期执教于西北大学。他开创性地将人类学、社会学、考古学等近代以来源出于西方的社会科学理论、方法与中国传统史学以及民族地区田野调查相结合，撰写了中国民族史、民族学系列论著与调查报告，成果丰硕，自成体系，至今享誉学界。为更好地传承和发扬这一学术传统，因应当下国家从战略层面强化中华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史研究之需，西北大学于 2023 年正式成立中华民族史研究中心，同年获批中央四部委“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研究基地”。本基地以中华民族史研究中心为依托，发挥西北大学多学科交叉、并置的综合性大学之学科优势，整合历史学院、文化遗产学院、丝绸之路研究院、中国思想史研究所、法学院等院所与校外相关研究力量，凝聚形成了一支融中国古代史、中国民族史、中国疆域史、中外关系史（包括丝绸之路研究）、中国思想史、历史地理学、民族学、考古学、人类学等学科背景于一体，极具包容性和综合性的专任研究团队，同时另组一支与此学科背景相类的兼职研究团队，从而为多视角、多学科研究、探讨中华民族共同体形成发展史，以及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等诸多具有现实和学术价值的重大问题，奠定良好基础。

幸蒙商务印书馆慨允和支持，本基地拟于本年度（2025）起陆续出版 “西北大学中华民族共同体研究丛书”，冀以集中展示本基地（中心）的相关研究成果，进一步激励和推动新视域下中华民族共同体研究的深入。本书系采取匿名审稿制度，成立专门编委会，以确保入选书稿的学术品质；择稿以创新质优为标准，坚守学术理念，关照时代议题；倡导不囿于一家之言，欢迎平等争鸣；鼓励继承发扬中国民族史自近代以来形成的融通中西之优良学术传统，广采国际学界相关前沿理论与方法，多角度揭示、阐释中国的民族融合之道。

丛书编辑委员会

2025年1月

前 言

本书主要研究对象为鲜卑秃发氏，其与北魏建立者鲜卑拓跋氏属同源关系。曹魏末至西晋时期，该部与拓跋部分流并逐步迁至河西，之后在十六国时期建立了南凉政权，对中国古代历史发展进程产生了重要影响。根据史书和出土文献材料记载，南凉灭亡后，秃发部余众并未完全消亡，其宗室遗胄又投归西秦、北凉或西迁至西域高昌等地继续活动。其中，西投北凉的一支在秃发保周、秃发破羌等人的带领下又归附北魏。随着秃发破羌在北魏改姓“源氏”，其后代开始以源氏家族的身份在北朝及隋唐活动和延续。在此期间，源氏家族涌现出较多重要历史人物，如北魏源贺、北齐源文宗、北周源雄以及唐代源乾曜等，在北朝至隋唐历史发展进程中发挥了一定作用。因此，本书拟通过对中古鲜卑秃发氏源氏的历史学、民族学综合研究，从微观史的角度探索古代少数民族家族的发展脉络，为学界提供一个研究案例。

随着多学科研究方法的出现及考古文物资料的新发现，除在马长寿先生《中国兄弟民族史讲义》、王锺翰《中国民族史》、翁独健《中国民族关系史纲要》等著作中有关于中国少数民族历史的整体性研究外，学界也以其中某一支少数民族作为主体进行了综合性研究。如周伟洲《敕勒与柔然》、《吐谷浑史》、《汉赵国史》、《南凉与西秦》、《唐代党项》，以及蒋福亚《前秦史》、赵向群《五凉史》、吴洪琳《赫连夏国史》、高然《慕容鲜卑与五燕国史研究》、俄琼卓玛《后秦史》、李圳《羯族与后赵史研究》、尹波涛《后秦史》等。上述著作主要侧重对少数民族及其所建立政权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的整体性研究。此外，学界也对北朝至隋唐著名世家大族进行了系统性研究，如河东柳氏、荥阳郑氏、博陵崔氏、陇西李氏、太原王氏，以及结合敦煌吐鲁番出土文书材料对唐代敦煌大族如翟氏家族、张氏家族的研究等。但对整个中古时期鲜卑等少数民族从其由来到转变再到最终衰亡进行长时段研究的，则相对较少。

鲜卑秃发氏从有迹可循到所建南凉政权的灭亡，历经二百余年。该时期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的魏晋十六国时期，同时也是中国古代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关键时期。因此，从历史学、民族学等学科角度出发，对鲜卑秃发氏的历史进行系统梳理和综合研究，也将有助于厘清该时期少数民族在发展过程中的规律及特点。秃发氏所建南凉政权灭亡后，宗室遗胄投归了西秦和北凉政权，并最终归入北魏；另外可能还有部分余众在南凉灭亡前后西迁至西域高昌等地，并持续活动到了唐代。就投归北魏的秃发氏而言，随着秃发破羌（源贸）改姓“源氏”，其他宗室遗胄不见其踪，秃发氏也开始以源氏家族的形象出现在历史之中。北朝时期源氏家族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和汉化，同时也逐渐士族化，最终在隋唐时期跻身于世族之林。陈寅恪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一书中提出“地域—家族”研究方法，认为士族群体是研究中古时期社会史的关键所在，“种族及其文化”是治唐史的一把钥匙。4因此，对北朝至隋唐源氏家族兴衰历史的考察，可以为学界提供一个关于该时期少数民族姓氏家族是如何形成的、在形成的过程中又具有哪些特点或特征的研究案例。

关于魏晋十六国时期鲜卑秃发氏的历史，学界既有研究成果颇丰，为本书梳理秃发氏的由来、早期居地及其活动、向河西等地的迁徙、秃发氏所建南凉政权的兴衰，以及南凉的政治、经济、文化等问题，提供了重要参考。另外，学界关于北朝至隋唐时期不同姓氏、不同地区家族的研究，亦是不胜枚举，这也有助于本书在此基础上探讨北魏至隋唐时期源氏家族的得名、世系、仕宦、婚姻及其文化和汉化等问题。除此之外，既有研究也存在一定的不足之处，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在研究对象方面，与本书相关的研究著述多为专题性质的，如《南凉与西秦》、《五凉史》等著作，主要从政治史的角度探讨了南凉政权的兴衰问题，对进入北魏后所形成的源氏家族发展变迁及汉化等问题关注相对较少。此外，随着考古文物资料（如出土文书、墓志、德政碑、舍利石函）的新发现，北朝至隋唐源氏家族历史也逐渐为学界所关注，但也多偏向于个案研究。其中，较常见的是就墓志材料补充和梳理源氏家族世系、婚姻、籍贯等内容。对于源氏家族如何从十六国时期的南凉政权逐步发展为北朝至隋唐时期世家大族的过程、源氏家族在发展过程中所表现出的特点及影响因素等问题，以往研究关注较少。因此，如何从更宏观的角度出发，结合传世文献材料及考古文物资料，对魏晋南北朝至隋唐鲜卑秃发氏源氏展开综合研究，探讨其发展和变迁脉络，是本书所要重点关注的。

其二，在研究资料方面，学界既往研究多注重结合传世文献材料讨论“秃发”一词的含义及改姓“源氏”等问题，但对南凉灭亡后秃发氏余众的分散及其在进入北朝至隋唐后的延续和发展，关注相对较少。近年来，随着考古文物资料的新发现，关于秃发氏姓氏由来、秃发树机能的反晋斗争、南凉的政治和经济，以及源氏家族的得姓缘由、郡望、婚姻、家学和汉化等问题，也有了进一步讨论的空间。但就目前研究成果来看，亦多为个案讨论，其中较深入的有张文杰、郭锋、郭硕、张葳等学者的研究。因此，如何在以往研究基础上，结合地上和地下材料，并加以甄别和使用，从而系统地梳理秃发氏的得名、南凉的兴亡、南凉亡后秃发氏余众的分散，以及北朝至隋唐源氏家族的汉化特点及其影响因素，阐释考古文物资料背后所具有的深层次价值，亦是本书所要重点深入研究的。

其三，在研究视角方面，学界既往研究多从历史学、文献学、语言学、历史人类学等学科视角出发，对鲜卑秃发氏的历史地理、姓氏来源等问题做了一定探索，但主要借助的是传统历史学中考据学的研究方法，利用史书材料或单篇出土墓志材料进行详细的考证。至于从民族学、民族史的角度出发，考虑秃发氏源氏成员的基本构成、血缘与家族的关系、家族与社会的关系，学界关注则相对较少。特别是关于墓志材料中所反映的源氏家族女性的婚姻、家学文化及信仰等问题，亦值得关注和讨论。同时，对上述资料的深入研究，可以为进一步分析不同时期源氏家族的汉化表现、特点等问题提供一定帮助，并且也将为了解中古时期的女性提供更丰富的资料。

总之，本书结合历史学、民族学等学科的研究方法，对中古鲜卑秃发氏源氏展开综合研究。其中涉及的民族形成、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等问题是上述学科领域关注的重点所在。同时，通过对秃发氏源氏在发展过程中逐渐汉化并融入如今汉族之中等方面内容的研究，也将为认识和理解“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中华文明的突出特性”、“各民族共创中华”等理论问题提供一定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