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物 简 介

谢扬科 ,佛山市首届文化英才,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华南师范大学书法兼职导师,暨南大学书法名誉导师,国学修养与书法•第九届全国青年书法创作骨干高研班成员。顺德区书协副主席兼行书委员会主任,顺德区中小学书法教育专业委员会理事长,顺德区政协书画院特聘书法家。
作品获第四届中国书法兰亭奖佳作奖,入展全国第十届、十一届书法篆刻展,全国第三届行草展、全国第二届篆书展、全国第七届楹联展、全国首届“沙孟海”展等。国展百强。
著有《醉墨淋漓•谢扬科书法》,《落纸云烟·谢扬科书法》,《问道岳麓•谢扬科书法》等,曾在北京、长沙举办个人书法展,书法作品曾被岳麓书院中国书院博物馆收藏。
敬畏经典 入古出新
——谢扬科习书三十载临创心得略述
文/谢扬科
余习书三十余载,虽心摹手追,寒暑不辍,然亦多经歧路彷徨。今略陈临创心得,愿与诸君共勉。
学书之基,首在临摹。此乃学书之不二法门,亦为接续传统之根本。习书者首须敬畏经典,择帖取法,犹植木培根、浚水开源。昔人云“取法乎上,仅得乎中;取法乎中,仅得其下”,故当以高古为上,慎勿囿于时风俗笔,更忌信手为体、任意挥洒,以致误入歧途。
次言临摹之法。在于“精”与“似”,唐孙过庭《书谱》有云:“察之者尚精,拟之者贵似。”此为至理,米芾四十五岁前竭力集古,所临晋唐名迹几可乱真,而后蜕变成家。其《蜀素帖》虽率意奔放,而一点一画皆从古法中化出,足见精临积累之功。王铎虽已自成风格,犹终日临习阁帖,甚至将王羲之散札重组成篇而不违笔意,亦证精临之要。余深以为然:惟精准始可入古,方能与古人对话。
精准之要,首在取势。古人谓“因势生形”,势既得矣,则形构自准,气韵遂通。其次当辨点画之方圆曲直、粗细轻重,察结体之疏密开合、收放欹侧,观章法之虚实映带、参差变化。学者须以理驭笔,不可徒事描摹。所谓“准”者,非指皮相酷肖,乃神理相合、法度不违。更宜用心归纳笔势规律与结字逻辑,勿使临帖沦为抄帖。
对临、背临,皆不可偏废。常见学书者终日对临似有所得,然一涉创作则形神俱失。此恰显出背临之要——须得脱帖书写的功夫,方能将古法化为己用。余更以为,临摹与创作并非单向递进,而应回环互参。可借创作检验所学,再以临摹补其不足。如此有的放矢,进步更速。
再论博专之道。博者,可涉五体、遍览百家;专者,可深耕一体、精研一帖。譬如孙过庭《书谱》,其草法精严、意气贯通,若专意习之,可悟使转顿挫之理;若更参以二王尺牍、怀素狂草,则能兼得法度与性情。米芾行书虽纵逸跌宕,实源自对诸家之博观厚积。故学者或先博后专,以开阔眼界筑基;或由专入博,以深度引领广度。即于一体之中,亦须兼顾广泛涉猎与专项突破——如学米之行书,既可泛览其各时期手札,亦当针对“蟹爪钩”“掠笔”等特征笔法作强化训练。
至于创作,乃是一个从“无我”再到“有我”之过程。初始宜从模拟性创作入手,择字量丰赡之经典,于笔法、字法、章法、墨法一一揣摩。习草书者可取法孙过庭《书谱》或怀素《自叙帖》;行书则当效米芾《蜀素帖》并参以手札小行;楷书可以智永《千字文》为基。由背临过渡至集字创作,反复比对修正。章法尤须取则古人,如二王手札之疏密奇正、米芾尺牍之跌宕连贯,务求风格统一、气韵贯通。
历无数练习,直至笔下有源、胸中有象,乃能渐成佳作。创作既多,经验自积,腕底方见从容。
总而言之,学书如溯流而行,非沉潜古典不能得其源,非化合于我不可畅其流。此乃余三十载学书之浅见,盼与诸君共探书道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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